第9部分(第3/4 頁)
不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殺人,上次拿刀刺死魏懷仁時他都沒怎麼恐懼過,但這次可是一不小心就害死了個無冤無仇的人,易倫整個心都震得亂七八糟的。
一聽他那麼說,外面的封昊更擔心了,管不得別的,一把就推開了屋門衝了進來,再一見眼前的場景,連他這個見慣場面的人也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地下躺著的人問易倫。
易倫一下子跳起來,衝到他面前就喊:“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他的!我我我……我只是……”
看他居然慌得什麼都說不清楚了,封昊雖然震驚,但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手按在他肩上安撫他,放柔了聲音說:“我相信你,你把剛才的事好好跟我說說。”
易倫抓著他衣襟,絮絮叨叨地把從他一開始進屋後發生的事都講了出來,封昊邊聽邊拍撫著他後背,讓他慢慢鎮靜下來。
“這實在……很是怪異。”聽他把整件事說完,封昊察覺到了不對勁,事情肯定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牽著難得如此無措的易倫走到離張子涵的屍體較遠的地方,封昊在這個擺設簡單的屋子裡轉起來,四處搜搜看看,想找出些蛛絲馬跡。而沒有費太大力氣,他就在張子涵剛才取算命工具的小櫃中發現了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張子涵”,卻沒有收信人,看起來信很新。
封昊拆開信,易倫也湊了過來,但信是用毛筆寫的繁體字,而且字跡潦草,易倫根本沒法辨識。封昊越看臉色越是嚴肅,等他年完後將信重新合上,易倫立刻問:“怎麼了?信上說的什麼?”
封昊轉頭看著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他:“易倫,你……你才是‘天命’。”
“什麼?”易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封昊嚴肅地看著他,重複了一遍:“你,才是真正的‘天命’。”
十八
看著易倫無法置信的眼神,封昊只好給他一點一點解釋:“張子涵在信上說,他以前就已經算出自己的壽命不會長久,所以一直不肯答應任何人入世為官,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死去。結果,今天碰到你後,才知道命中註定的事躲也躲不掉,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運。因此,你就不要那麼自責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他不會怪你的。”
聽了封昊的話,易倫瞪大眼睛,轉過身看著躺在那裡的張子涵,指著他問封昊:“你說他……早知道自己要死了,然後看出來今天要死在我手上,就把我支出去打水然後自己換身兒漂亮衣服寫好信然後等死?”
看著他開始怒氣勃發的臉,封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他有病!”易倫剛才壓抑的情緒一下子暴發了,“自己要死就找我當兇手?那他怎麼不乾脆自殺算了?幹嘛要這麼自私害我!他以為我愛殺人啊!”
無法剋制的一把將易倫攬進懷中,不想看到這張臉上露出驚恐與悲怒,明明是如此纖弱的一個人,卻總覺得那種自信而不羈的表情才最適合他。封昊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這麼想,只是每當看到他挺起瘦弱的胸膛,臉上卻掛著或狡詐或嗔怒或者彷彿在說著“我有秘密而你不知道”的表情時,他的心就會變得愉悅起來,原本只是欣賞和好奇而已的不是嗎?那麼,現在這種疼痛的憐惜又是什麼呢?
伏靠在封昊的懷中,被他的手輕輕撫過肩背,耳中聽著他一遍遍重複著“不是你的錯”,易倫感到堆積的情緒在一點點散去,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眼前這個人,明明既陰險又虛偽,可是當他現在無措得想要怒吼時,只有他在這裡安慰著他,給了自己一個依靠的胸膛,是自己變軟弱了嗎?還是依靠著人的感覺本來就這麼好?
十分難得的,兩個本來一見面就會有衝突的人就這樣默默地依偎著,很長時間,沒有誰想要打破這種氛圍。
“咣”地一聲門被推開,奉星突然闖了進來:“主子你們沒事兒吧?怎麼這麼久了一點兒聲兒都沒有?”然後,冒實實的奉星就愣在當場,傻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隨後慢慢走進來的侍月看了一眼,見易倫已經迅速地將封昊推開到了一邊去,回頭在奉星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看你以後還莽撞不了?居然敢打擾主子跟夫人培養感情。”
奉星躲到一邊去揉腦袋,暗自替自己抱不平,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在別人屋子裡卿卿我我啊,剛才不是侍月姐姐自己慫恿她進來看看情況免得主子出事的嗎?現在闖了禍就推到她一個人身上了,自己真是冤枉可憐。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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