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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因為養了蟹,所以一些做飯剩下菜葉之類的都會單獨放到一個筐裡留著喂蟹;吃剩下的飯一般也都餵了雞;洗菜或者平時刷碗剩下的髒水要倒也是倒在喜水的芹菜地和小水蘿蔔地裡,怎麼會在油菜地裡出現這些東西?
正在司夕田懷疑的時候,只見薛氏端了一盆水走出了屋門。
似乎是發現司夕田正在看著她,原本想朝著司夕田這邊走的薛氏掉了個頭,朝著韓家的大門口走了過去,然後把手中的髒水潑在了大門口。
看到這一幕如果還不明白之前是怎麼回事,那司夕田肯定就是個傻子了!
這個混蛋薛氏,也太可惡了吧!居然故意往司家潑髒水,還是在這樣梅雨季節裡!先不說這樣會沖泡司家種下的種子,會讓司家的地裡積水,這些爛菜葉和髒東西一發酵,發黴,那司家不得都是臭味?
因為臨湖村多雨,大家一般都是把房子建的比大門高上一些。司家也是,房子要比大門那邊高出來一塊,地勢從房子到大門是個緩坡。
韓家也是這樣的結構,只不過坡度會更大一點,房子附近比司家高,大門附近要比司家還矮上一些。
因此,這薛氏如果隔著籬笆從高一些的薛家往第一點的司家潑水,那水定然會先澆到司家種油菜的壟上,然後跟著水流被衝到壟溝裡,也就順帶著把司夕田他們種下的種子給帶到了壟溝裡。至於薛家髒水裡的垃圾,則有的掛在壟上,有的跟著水一起衝到了龍溝裡。
至於那個金戒指,相比是薛氏倒水的時候不小心掉的,正好被水也衝到了司家。
司夕田這會兒並沒有怎麼樣,因為她沒有抓到正在潑水的薛氏,光憑著地上的垃圾去跟她理論,薛氏肯定不會承認。於是,司夕田按下自己想罵人和打人的衝動,拉著商雲墨躲在一邊抓證據。
說來,那薛氏的金戒指還在自己手上呢,要真的算起來,這一園子菜苗都沒這一個金戒指來的值錢,她生生氣呢?
商雲墨自然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情況,按照他的意思,別人毀他菜地,他就直接把對方家毀了也就是了。可是司夕田卻拉著他,說這是鄰里間的小事兒,犯不著要毀人家那麼嚴重。再說,韓家可不光是有韓家夫婦,還有個剛出生幾個一兩個月的孩子,毀了他的家也太殘忍了。於是,在司夕田保證會為他們的勞動成果報仇的時候,商雲墨才沒有動手,而是跟著司夕田一起在這裡觀察。
不到半個時辰,這薛氏又提著一桶水走了出來。
這會兒,她似乎也發現金戒指沒有在手上了,這一路走一路低著頭,像是很仔細地找著。
她這一路走,一路找,一直來到了韓家和司家園子的交界處。
她先是又仔細找了一頓,也隔著籬笆仔細看了
,也隔著籬笆仔細看了司夕田家這邊的兩壟油菜地一陣,在確定都沒有之後,便拎起了桶,對著籬笆中間的縫隙,狠狠地把水朝著司家潑了過來!
一邊潑,她嘴裡還一邊嘟囔著:“讓你不把地繼續借給俺種,讓你去薛家告狀,我讓你連我弟弟都騙跑了,我讓你壞,我讓你不同情搭理,我潑死你,我臭死你!”
原來,薛氏今年春天的時候,一直是打著要繼續白種司家地的主意。之前韓旺財想來司家說租種的時候,也被她攔下了,就是怕司家會收回去或者要租金。她想著讓弟弟們幫忙先搶著種上,到時候被司家發現的時候,就說以為司家還會繼續給他們種,多說點好話也就過去了。因此,雖然韓旺財反對,還在月子的薛氏就已經佈置了弟弟薛老四帶著她僱傭的兩個遠房親戚去挖司家的地。
讓薛氏沒想到的是,司家今年還真的打算自己種,並且在知道薛老四挖地的時候,不但沒“通情達理”的把這塊地繼續借給自己家種,反倒是態度堅決地把薛老四他們給趕走了,還帶著臨湖村那個老不死的村長去薛家村鬧事兒。害得她和韓旺財種不成司家地不說,還讓她弟弟他們白給司家挖了那麼多地,更害得薛老師給司家白當了一春天的短工,害得自己和韓旺財不能繼續住在薛家,要帶著孩子回這個破舊的茅草屋……
最讓薛氏生氣的是,這件事發生之後,薛家主,她相公韓旺財都不覺得是司夕田的錯,而把錯怪到了她的身上。開始她弟弟還是向著她的,前幾天幫著司夕田家春耕完,在知道自己要回臨湖村的時候,居然也勸她當初的事兒是他們姐弟做的不對,別找司夕田的麻煩。
薛氏心裡氣啊,表面上還因為不想讓韓旺財生氣不能跟司夕田撕,便想了這麼個辦法,每次往司家潑髒水,薛氏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