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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朕說笑而已,瞧你誠惶誠恐,靳輔,做得好哇!”
靳輔愣了愣,又拱手道:“臣日夜兼工,幸不辱命!”
“往後這河工就全權交由你來監督了,要有什麼需要,儘管上奏給朕,朕全力支援!三年內你能保證控制水患,朕就給你加官進爵!”
靳輔受到玄燁當眾表彰,又委以重任,心頭感激的同時,也一陣激動,外加如滾油翻騰,久久難以平靜,好長一段時間回不上話來。
“靳輔替朕把這河務工程給辦好了,你們呢?這南巡的一路上,朕總瞧著不對勁啊!”玄燁看向眾大臣。
大臣們紛紛下跪,不知皇上意中所指。
玄燁道:“別以為你們替朕擋著,這方圓百里一片安寧,朕就不知道有人一直盯著朕!”
大臣們全都匍匐著身軀,叩頭,惶恐道:“皇上明鑑,這四周確實一片安寧,奴才們不敢有所隱瞞,皇上的安全最重要啊!”
“所以你們就撤走了當地的百姓,讓他們有冤申不得?朕早就說過,此次南巡,民若有冤,地方督撫等官儘可申訴,你們倒好,把人全都遷走了,連只畜生都沒有!”
玄燁一心想知道當地民情,也知民間並非他想象得那樣太平,只是這些臣工們,害怕皇帝出巡引來諸多騷亂,甚至有反清份子危急他的安全,因而他所到之處,皆是一派安寧假象!玄燁知道大臣們為他著想,可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弄虛作假!
受到訓斥的大臣以及官員們全都默聲不敢說話,以至於大家不歡而散。為了平息怒焰,明珠又命人把百姓原封不動地遷了回來,玄燁這才滿意。
第100章 第一百章
經上回一番大力訓斥後;底下大臣及官員又將百姓遷回村莊;可玄燁仍是不夠滿意;總覺得他是皇帝;大臣們護著,難以看清真相。於是,他又像年輕時候那樣;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這日朝會散去,他一個人待在行宮看書;不許任何人打擾;也不再召見官員,直至晚膳時分,行宮一片寧靜;並無半點不妥。
實則;行宮形同虛設,玄燁早在朝會散後,換上便裝,猶如尋常百姓,唯獨攜了御前侍衛納蘭性德、太監總管梁九功以及洛敏溜出行宮,視察當地民情。
洛敏本要阻止,只是玄燁一意孤行,且說不會離開太久,又瞧有人護衛,才勉強隨行。
他們行至淮河附近的村莊,卻見周圍滿目荒涼,兩岸民居田畝均遭河水淹沒,如今只剩大片荒地。
玄燁悲憫:“光聽戲還遠遠不夠,你們瞧瞧,這就是水患的惡果!”
“主子,讓奴才來!”玄燁正要彎腰拾起那些腐爛的莊稼,梁九功攔下,願以自身請命。
玄燁不理他,徑自拾起放在手心端看,嘆道:“今年本該是個豐收年,卻叫河伯無情,這些水稻全都毀於一旦!”
自他在康熙十一年親到先農壇行親耕禮後,便非常重視農桑。農,乃天下之本,他與歷代帝王一樣,敬重農神、重視農業。他知道,水患帶來的影響,往往是農桑之地受災,百姓因此流離失所,無法耕種生活。
洛敏以前生活在大都市中,從未親眼見證如此災荒,玄燁心中如何翻滾,自己也能感同身受。
玄燁把腐爛的稻苗放回田地,又舉目四望,“看來這裡村民也四處逃難去了。”說著,他往前踏了一步,梁九功趕緊跟上,低頭呈了一塊黃絹,讓他擦手。
玄燁微微皺眉:“這東西能拿出來見人麼?趕緊收回去!”
“嗻!”梁九功在宮裡當差當得慣了,出來換上便服,做個小廝,也難改宮裡那一套規矩。
玄燁不去瞧他,洛敏拿了自己的素絹,在小溪邊沾溼後,親自給他淨手,玄燁感激她的體貼,卻說:“不過是握了一把泥巴,小的時候常把自己弄得髒兮兮,何必弄髒你這帕子!”
“我是怕你弄到我衣裳上,這才可惜了上好的蘇州絲絹。”
玄燁愣了愣,倒也不說什麼,只是待手上乾淨了,他又往前走了,梁九功緊跟上去,納蘭倒是不急不緩。
“主子,咱都出來好半個時辰了,該回去了吧?”梁九功生怕主子爺千金之軀,在外頭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玄燁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哪裡聽他的話,只道:“什麼好半個時辰,連半個時辰還沒到!”
“可是……”梁九功一臉為難。
“走吧!”
玄燁自顧自走在前頭,主子的脾氣,梁九功是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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