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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紀鈺一臉奇怪,便笑著說道:“二哥哥每次都這樣,在書院裡闖了禍,就跑到我祖母院子裡躲起來。時間久了,我爹爹都摸透他這一點,所以有時候乾脆哪裡都不去,就在我祖母院子門口等著他。”
經她這麼一說,紀鈺似乎能想象到沈如諳飛奔著去老太太院子裡,卻被早已經守株待兔的衛國公抓住的模樣。這樣的事情,他從前從來沒見過,也沒辦法想象。他是皇子,皇子就算犯了錯,先生也只會打伴讀的板子,若是長大了再犯錯,就是打身邊人的板子。
而他的父皇,也永遠不會像衛國公這樣。
他低頭一笑。
沈長樂見他的表情舒緩,猶如畫卷般緩緩展開,心緒也一下平和了起來,她說:“謝謝你,小哥哥。”
紀鈺抬頭看她,她認真地說:“謝謝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會一輩子銘記在心裡的。”
聽到她的話,紀鈺的嘴角的微笑反而頓住了。最後他輕聲說:“沒什麼可謝的,就是別人,我也一樣會救的。”
沈長樂聽到他硬梆梆的話,反而心底的酸澀消散了,他還真是彆扭的可愛啊。
“你不會的,”她肯定地說。
紀鈺抬起頭,詫異地看著她。
她重複的這句,雖然沒頭沒尾,但他還是一下子聽懂了。如果是別的人,他不會去救的。
她衝著他笑,而過了許久,他的面色才鬆動,露出一個笑容。
“咱們京城見,”最後紀鈺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說。
☆、第 29 章 天差地別
紀鈺離開之後,沈長樂心裡還是沉沉的,一旦習慣了熱鬧,寂寞似乎就更加沒辦法忍受了。沈長樂開啟錦盒,這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匹正飛揚賓士的駿馬。這馬是木雕的,可是從鬃毛到馬蹄竟是都活靈活現,而且馬屁上刷著一層棕紅色漆,表面平層光滑,當真是個精緻的小玩意。
待她將小馬拿在手中,到處打量,這才發現馬腹底下,竟是有一行小字。可最後她眯著打量了半晌,才瞧清楚那一行小字。
但此時外面突然進來一個小丫鬟,她著急道:“姑娘,你可去看看吧,老爺快要把二少爺打死了。”
沈長樂一聽登時眼睛瞪地滾圓,她將小馬趕緊放回錦盒裡,下了炕,穿著鞋子就出門了。這會她才知道什麼叫腿短呢,她一路跑著,就連旁邊的丫鬟都得小跑才能跟得上。她知道爹爹要不是真的生氣,就不會在老太太院子前揍沈如諳了。
所以她一路跑的厲害,竟是在要到院子的時候,一下子摔飛了出去。這一摔倒當真是飛出去,她疼的在地上半晌都沒站起來。還是春柳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嚇得連聲音都變了:“姑娘,可有摔著了。”
“沒事,”沈長樂抹了抹臉,左臉頰疼得厲害,手掌心已經摔破了皮,血絲夾雜著灰土,她摸了一下,都已經疼麻木了。
春柳一見她手掌心的傷口,嚇得比她還厲害,立即求道:“姑娘,咱們還是回去上藥吧,這傷口可疼得厲害?”
“我都說沒事了,”她狠著心又拎著裙襬,便一路往老太太院子跑過去。
此時老太太院子門口,那叫全所未有的熱鬧,甚至還夾雜著喊叫聲,沈長樂一聽就是他二哥哥的聲音。不少丫鬟都躲在遠處偷偷地看著這邊的熱鬧,而此時老太太院子門口,也都是丫鬟小廝。
她從後面過來,撥開人群,就看見沈如諳跪在地上,而沈令承手中拿著一根藤條模樣的東西,竟是一下一下抽在他的後背。而身後老太太被人扶著攙扶,臉色有些白,嘴唇不住地顫抖,似乎想要勸阻,卻又害怕更加激怒老太太。
“我當你是什麼綠林好漢,竟是勾著一幫學生在書院裡面搗亂,你知不知道書院的山長是如何評價你的,”沈令承似乎打地累了,指著他就罵道:“害群之馬。”
這四個字說完,沈令承就更加生氣了。他一生驕傲,自幼出生勳貴世家,又勤苦好學,最好能考得進士。本朝開國至今,勳貴子弟能取得進士功名的,那叫一個鳳毛麟角,十個手指頭只怕都能數得過來。所以他雖面上溫和寬厚,但是內心卻是驕傲地很。
因為他的兒子,他也一向要求嚴厲,日夜耕讀不綴,只盼著兩個兒子能像他一樣,不靠祖輩廕庇,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取得功名。可誰知沈如諳偏偏陽奉陰違,在書院之中胡作非為,竟是引得書院之中的師長忍無可忍,忍到家中來告狀了。
方才聽著先生的話,他這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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