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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既為亂臣賊子,便應當由我神仙二界懲處。魔族出手,豈不失了臉面?”
我氣急了,收回弱水道:“可笑,不都是灰飛煙滅,怎的我動手便是失了顏面?那今日你們撞見了謀反之事,讓帝君失了顏面,是不是都要自刎謝罪啊?”
“這……”那位仙君不知如何回答,一時默不作聲。
不料又一位仙君不識好歹:“便是如此,也該由我們神仙自行解決。你想要容華的命,想也別想!”
“帝君,你這手下好口才。我只一句,今日容華這命我要定了!”我逼迫錦裂。
“帝君,怎可向妖魔妥協?容華君這命,我們取了是匡扶社稷,讓她取了便失了我神仙尊嚴,請帝君三思!”這仙君三叩首,莊重懇切。
其他仙人也忙隨著叩首,包括省言。
螳臂當車,見錦裂面有愁容,眸中愧疚,我別過眼去,輕嘆:“既然你們說,這是神界之事,那我便以神族原身要他性命,如何?”
那仙人不解我意,也難怪,他們並不知內情。
我見他們猶豫,便想化回原身讓他們一觀。剛轉過頭來,不料容華那廝韜光養晦,重重一腳將我踢至大殿另一側。
電光火石,高下立轉。
☆、第三十一章 再無瓜葛
一時眼前昏花,腹中劇痛,重重落在地上,良久方才緩過一口氣來。
忍住欲從喉頭翻湧而出的血氣,我掙扎著起身。
錦裂立於上方,指尖翻動籠在袖中,欲為我療傷。
可是他,不敢下階來,攙我一下。
我剛才,怕他被人誤解,才放開了容華,失了先機。可他卻,不敢當著別人的面,扶我一把。
我看那道微弱金光一縷縷從空中飄散而來,甩袖做了道結界,擋住他自以為是的關心。
再看那側容華,已被錦裂用氣化作的繩索縛於鎮柱之上。
“錦裂,你我究竟為何,變成如今這樣?”我輕輕問著,看著他,那張熟悉的面容,如今處處陌生。
“素染,可否,讓一步?”錦裂眸中閃閃。
“讓一步?”我冷哼著,一滴淚流入嘴中,便猶如穿腸□□。我用力嚥下:“您看我還應向何處讓步?”
我話畢,閃身飛上階去,落至錦裂身前,扼住他的咽喉。他可以躲開,但是,沒有。
“帝君!”
“放開帝君……”
“魔女!”
下首仙君按耐不住,欲起身上前,被錦裂揮袖定在原地。
“莫動。”錦裂沉聲命令著。
“錦裂,咱們今日所為,難有破鏡重圓之勢,我問你些話,也算做個了斷。”我從胸中撥出這句話,總歸,心冷了,也便不用藏著掖著了。
他眼角滑出一滴淚,未等落下,便化作青煙一縷,散於空中。他連為我流一滴淚,都要掩飾躲藏,遑論對我的情意?
“你問吧,我聽著。”他聲音低啞,喉結在我掌中上下滾動,肌膚相觸,能感到他每說一字時的顫抖。
我手心一麻,可心,卻硬的徹底。
“在你心中,究竟是三十六天,萬里仙境重些;還是親朋在側,兒女繞膝好些?”
他先是一愣,而後苦笑一聲,喉結一滾:“呵。”
“功業為前人所授,不可棄之;親友為緣分所結,不可求之。”
我冷冷提著嘴角,任它淚流滿面,任它攻城略地:“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早說啊……”
我曾立志予你歡聲笑語之家,而今方知,此家不過錦上添花,你還是放不下帝業天下。
“也怪我,沒早問……”我苦笑一聲,鬆了手,蹲在地上,抱著膝,不知向誰喃喃:“不知你記不記得,老野曾經馱著兩個小娃娃,漫山遍野找野果子吃。那時候,匿林裡寸草不生,它就帶著咱們,爬啊爬啊,翻過幾座大山,去找乾淨的水源,甘甜的野果。不知你記不記得,老野那時老在地上拱啊拱啊,後來我才知道,它為了有力氣帶著咱們,連那泥土中的蟲子都吞下去。還有,咱們在它背上玩,以為它的背敦實有力,便不知輕重踩來踩去。他每次哼唧著,也沒抱怨一句。”
我抬頭看向身前那人,脖子很酸,卻仍舊嘮叨著:“反正它,是始終把我當做家人的。”
錦裂眼圈泛紅,胸前起伏,卻努力忍住,牙關緊咬。
“我只想,替老野討條命來。只一條命而已,你都吝嗇不給嗎?”
“我們在一起,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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