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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摸不透,還是你的演技,讓人歎為觀止呢?
那我不就正如一個跳樑小醜,自以為負了你的深情厚誼,卻沒料到是一場空歡喜?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真的,後悔再次遇見你。
☆、第五十八章 去去休休
又是一夜思慮,又是心力交瘁。
終於熬到了天亮,我還是兩袖清風,去找了錦裂。
他仍舊為他的家國天下徹夜未眠,我沒有他清高,自然為我的小情小愛而煩憂。
“要離開了嗎?”他看著我,一派隨意。
“錦裂,我想了一夜,終於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冷冷說著:“其實你也很可怕,我早該想到,能坐穩帝位的人,一定不是那個我所認識的錦裂。”
“你不要交易了嗎?放我走?”我苦笑一下:“我走了,你便打發了一個累贅;我留下,你又有了交易的籌碼。怎樣你都不虧啊……”
“想明白了就好。”他僵了僵,淡然一笑。
“不過,我不離開,我就不。”我咬著牙對他道:“你不是說你再看不懂我了嗎?你不是說我變得可怕嗎?”
“我給你機會,讓你看懂我。”我忽的裝不下去了,聲音顫抖,輕微。眼淚在眼中打轉,我小心翼翼,不敢眨眼睛,不敢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如果你是為了鮫珠的事情,傷了心,想趕走我,我無話可說。”
“不是。”他立刻回答。
“那我也想看看,你這場戲,究竟想怎麼演,究竟,想做個怎樣的交易。”
“錦裂,怨恨也好,留戀也罷。我只希望,你別讓我怕了你。”
說罷我立刻轉身離開,剛好那顆淚落下,沒叫他看見。
我信你眼中的情意,多過你說出的話語。
反正將死之人,有些事情,便非要弄個明白。
原來今天下雨啊。
我伸手接著屋簷滴下的雨水,又想起那段似夢非夢的前塵往事。似乎一回頭,那個青衣淡然的姑娘又坐在廊下繡著花,她對我搖搖手,輕聲道:“阿浣,你竟然這樣大了。”
然而夢終究是夢,她還是從沒有見過我,沒見過我長髮飄飄,臨風而立的樣子。
我忽的很想淋淋雨,便走出門外,仰面承著雨露。難得見到三清天還有雨水,自然乾淨清潤。我正歡喜著,才發現自己已離了那清微宮大門很遠了。
看來他真的將結界解開了。
我忽然想走的遠一點,再遠一點。
去哪呢?去忘川吧。
雨越發的大了,三十六天到西荒大地上,滂沱浩瀚。看來錦裂是想將這傾覆天宮的大亂,好好的清洗一遍啊。
到了忘川,早就被澆溼了,只不過心中有一腔怒火,所以倒沒覺得冷。
先去了青鸞的小院子,那裡芭蕉依舊,竹柏亭亭,不過人事全非罷了。
我一件件摸著她曾用過的團扇,玉案,銀篦。她看過的話本,典籍,風志。坐在窗明几淨的案上,翻閱她曾經寫過的隻言片語。
“怪道世人叫你戰中至尊,確實不近人情。”
這是在嗔怪他吧。
“能為了下屬豁出命,卻不對我加以笑意,註定一輩子沒夫人。你,不會喜歡你那個下屬吧?”
我忽的笑出了聲,原來,青鸞上神也是這種不著調的少女啊。
“果然有事要求我,看來小下屬才是你的心頭寶。”
再後來就沒什麼隨筆了,只是又出現了另一種蒼勁有力的字型。
“別為了我放棄你的信仰。”
我捏住紙的手鬆了松。信仰啊……
原來是這樣。我和你不願放棄彼此的信仰,所以就只能漸行漸遠嗎?
而後的那張紙,上面寫滿了“浣”字。
最後是一張梨花箋,上書四個娟秀的字:
上水浣素。
原來你希望我,做一個浣滌他人的人啊。
能做到嗎?
渾厚的聲音漸近,我連忙起身相迎。
“素染,你回來了?”英招還是老樣子,嚴肅的臉配上熱情的歡迎,倍感親切。
“我回來了。”我點點頭:“英招你還好嗎?”
“好啊……”他打著響鼻:“吾聽說你與帝君的事情了,造化弄人啊。”
“這樣我是不是就比我母親更厲害了?”我自我安慰著。
“孩子,你倒想得開。”英招一笑。
“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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