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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聲，點頭，此外再不知道說什麼好。

往另一個商場去，我從老媽手上將方才三的個紙帶接過，就聽她道：“說起來，你們班主任還真是個好老師，而且……”媽媽笑了笑，“看起來這麼年輕，長得也帥，要是我家龍龍以後也長那樣帥就好了！”

我無語笑道：“媽，你怎麼徐娘半老的還像我們班上那些小姑娘一樣，也發花痴呢？”咳，雖然，趙寒冬確實是挺耐看。

媽笑著戳了戳我額頭，“哪裡有人這樣說自己媽媽的，你這臭小子。”

我咯咯一笑，任她點了兩下，也沒有避開。

我道：“本來就是嘛，班上那些小女生只要他一來上課就聽得可認真了！”

媽一聽，連連搖頭嘆息，“要是你媽我再年輕個二十歲，說不定就找這樣的男人了。”

我一聽也樂了，想起李燦就曾經開玩笑說過趙寒冬是給我當爹的。但這些笑話又並不好笑，我就轉換話題對老媽道：“不過說真的，想起媽你以前照片上的樣子，實在也很漂亮。”

媽一笑，這才嗯嗯拍拍我的手道：“這才像話嘛，我的兒子就是會說話。”

我順手接道：“媽，你說說，你當年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媽表情一愣，然後醒過來，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點壞，瞅我一眼，拿手掩了像是不想讓旁人聽到一樣，對我悄悄話道：“兒子，跟媽說老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默了一下，沒開口。

媽隨即一臉得意，又道：“嗯哼~知子莫若母，你不說我也知道，反正兒子大了，有喜歡的人很正常，不過，你們老師說你現在成績剛才有點進步，媽媽的意思，是希望你過了高考再說這些事情，知道嗎？”

我點頭，然後就聽她回憶道：“喜歡一個人啊，我想想……現在倒像是沒有這種感覺了。以前的話，和你爸爸那個時候，當然是非常非常……咳，”她咳嗽了一下，然後瞟了我一眼，臉上竟然染上紅暈，“剛開始戀愛的時候自然是想著時時刻刻能在一起就好了，之後，結婚了，有了你，日子就平淡下來。不過，還是非常安穩的，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是……”她看著我，笑意裡有一點惋惜，“只是後來，你爸爸因為工作應酬，經常不在家，我本來也能理解，一個男人嘛，要掙錢養家也真是不容易。　但是後來被我發現他不大對勁，我三兩逼問下他就承認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

“媽。”我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不是讓她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但她的講敘並沒有中斷。

“嗯，沒關係，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嘛，媽媽當時也是覺得天都要塌了。可後來一想，比起被他背叛，更讓人不甘倒是，媽媽和他一起打拼了這麼多年，竟然被別的女人比下去了，這種不甘心的感覺。所以也並沒有那麼難過。”老媽嘴角的笑綻開了些，注視著前方的霓虹燈光，“可能也正是因為這麼多年再沒有當初熱戀時候的熾熱感情，而是將他當作家人一樣了。”

我奇怪，“對家人和喜歡的人抱有的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媽笑笑，拉著我的手，“當然有不一樣的地方，就像是龍龍你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那作為家長，媽媽會很高興，但如果是你爸爸說有喜歡的人，那媽媽會覺得難過。”

我還是不大明白其中的區別。

見我一臉仍舊不懂的模樣，媽也沒有再解釋下去，只摸摸我的臉，無奈笑道：“沒關係，現在不懂也沒什麼，以後你會慢慢長大，然後找到那個你喜歡，同時她也喜歡你的人。”

當天晚上，媽把我送上計程車，才揮手告別離開，我提著大包小包回了住宿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到了學校，進校門的時候竟然碰到趙寒冬，他見了我，並沒有將我喊住，但我想著，作為學生，我不主動去打個招呼，好像也不太對。於是我硬著頭皮往他那裡走幾步，笑道：“趙老師早上好。”

趙寒冬點頭，卻是今天很奇怪地，他的臉上居然帶了點笑意，我愣住，已經很久沒有見他在我面前笑過。

趙寒冬看了我身後的揹包一眼，“你平常都不跟爸媽一起住？”

大概是因為昨天我媽到學校見我之前跟他聊過幾句。我想了想道：“我自己一個人住外邊，一般我不去他們那兒，但逢年過節的時候會。”

趙寒冬腳下的步子一停，正停在樓梯入口，我也不由得跟他一停，就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