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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愛用指套。
整個背鮮血淋漓,模糊地讓人無法看清,但,我還是一下便明白那是什麼造成。如果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那片淒厲紅下面,深淺不一。血色特別深地方,通常都是圓圓小小坑洞。不錯,是為尤其嘴硬囚犯特製帶有鐵鉤倒刺鞭子留下痕跡。
本是雪白褲子,此時早已被紅色淹沒,甚至與血肉凝固在一起,彷彿原本就是同生共長一體。大腿上整齊細密痕跡,一看便知是橫亙在地上那柄鐵梳功勞。我該慶幸嗎?慶幸那女人沒有往他腿上澆滾水,否則幾梳子下去,他兩條腿恐怕就只剩下兩根慘白淒厲骨頭……
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牆角邊還有一個盛滿晶瑩顆粒木桶,與那弱小身軀上血紅對比得令人怵目驚心。
那是——鹽!
顯然還沒來得及用。
那血肉模糊小小身影,真是我九皇弟安似風嗎?
這個手上還握著帶有細密倒鉤此刻正滴滴淌血軟鞭醜陋女人,真是我九皇弟安似風母親嗎?不!絕不是!世上沒有一個母親會對自己孩子做這種事!
那賤人似乎嚇呆了,完全沒有料到我會出現,愣愣地不知所措。
我根本沒功夫理會她,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可以不碰到傷口而把小人兒解救下來。冷汗從我額頭上滴落,我突然意識到,那根本不可能!
“風兒!”
我有些無措地回望狂奔進來六皇弟,他焦慮臉上霎時慘白如雪。
“還愣著做什麼!先放他下來!”
六皇弟氣急敗壞吼叫提醒了我,不管他痛不痛,再這麼下去,他身上血恐怕要流盡了。
碰到他身子時候,他明顯顫了一下,天!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是醒著!
眸色明媚,燦若琉璃。
我完全不記得是怎樣把那小小破碎身子弄回寢宮,也不記得太醫是如何處理他傷口,我只知道自己一直處在震驚之中無法自拔,眼前晃動都是那血淋淋場面,甚至忘記了要去懲罰那個罪魁禍首,直到有人來報,賤人已然撞牆自盡了,我才說了一句話。
“拖她屍體去餵狗!”
然後,我對我貼身侍衛瞳吩咐:“你去盯著,親眼看著她肉徹底被狗啃乾淨!”
“哈哈哈……”耳邊傳來一陣比哭還難聽笑聲,“我是個笨蛋!早就清楚她不會放過風兒……為什麼我沒帶走風兒……”定淮王爺瀟灑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說不出痛楚和悔恨。
“早就清楚?”以我敏感我立刻察覺到他話裡隱晦,“你還瞞了我多少事?”
“二哥……”
我一怔,旋即明白是自己先忘記了自稱“本宮”,也好,好久沒有以兄長身份跟弟弟說過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我,這種情況多久了?”
他眼神頗怪異,嘴角動了動,似乎難以啟齒,我有些不耐煩起來,正要開口,只聽他道:“從你被立為太子那年開始。”
我猛然回頭,心糾作一團。八年前,風兒,風兒不是隻有五、六歲?那賤人怎麼下得了手?!
“以前沒那麼過分,她還知道收斂,做也做得人看不出來。現今父皇一駕崩,你即將為王,我又不曾承諾保她,她明白自己死期將至,竟……”
“你怎麼會知道?風兒自己說?”
“嘿嘿……你是忘了風兒是個……不正常人吶,還是認為他完全是裝出來?你應該記得,太醫診斷他不正常那年,他才三歲!”想不到一碰上風兒事,平日善於偽裝定淮王爺竟變得尖刻起來。
“是風兒奶孃告訴我。她以為我可以保護風兒,呵呵,這兩年我倒也沒叫她失望……只是今天……今天也是她去求你吧?”
他猜得不錯,我原本不信,可是她說定淮王爺知道這事,若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也不會來麻煩我。不知怎,當時胸口堵得慌,竟信了。
風兒身子養了大半年,用盡了各種名貴藥材,才將那破布似表皮修補了十之七八,但有些深重傷痕永久地印進他面板,再也無法抹去。
如,他胸口那朵花,世上沒有人知道名字花。一天,當我輕撫上它時候,風兒突然吐出兩個字:“罌粟。”
“什麼?”我沒聽明白。
風兒指著胸口那以妖異嫵媚姿態綻放花朵。
“罌粟花。”
從未聽過,如果是真,沒有踏出皇宮一步風兒怎會知道?
風兒笑了。是我眼花了嗎?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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