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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心裡酸酸的……
是的,我也沒能逃過!他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地救我呢?!對他而言,我只是個奉命行事性格孤癖且表現地很討厭他的“影子”而已吧……我欠他一條命,就算無法還他一條命,也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保護他……其他的……我連想都不敢想,連想都不配想吧……我實在太卑微也太渺小了……
就這樣吧!
我仍然厚臉皮地跟著小瘋子,照理說,經過這次,他和楚問悔應該狠命唾棄我才對,可是,他們誰也沒說過什麼,一如以往,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在一路胡思亂想中,天漸漸黑了。
過了前面的山谷就到磬郢的地界了,誰知,驚變就發生在那片幽靜的絕谷之中,進而影響了我的一生……
53 葉射
我們一行四人一踏入到磬郢必經的這片絕谷之時,迎面撲來一股奇特的氣息,也許是夜深露重,感覺清涼之餘竟有些陰森。
奇怪……我並不是頭一次夜經此地,為何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心裡自然生出警覺,正要提醒前面的楚問悔和尹夜,事情突然生變。
我們一共騎了三匹馬,因為考慮到安似風那小子剛被廢去武功且小病初愈,所以楚問悔就帶他騎同一匹馬,便於照顧。然而此刻,這三匹馬幾乎同時口吐白沫翻跌倒地。幸虧我們幾個反應快,及時躍起飛離馬背,免去被馬帶倒的危險。
迅速聚攏到一起,四人背對背貼緊,眼睛警覺地注視著四周。
沒有任何動靜!
“跟緊繼續走,大家小心!”楚問悔拉著安似風在前面帶路。
“嗯。”我和尹夜密切注視著身邊的一切,緊緊尾隨他二人。
越走陰氣越重,寒意逼人,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餘光似乎瞥見尹夜亦打了個冷顫。
怎麼頭有些暈?該不會是著涼了吧?不可能啊!習武之人哪兒那麼容易受涼?!我趕忙閉了一下眼,想借此消除暈眩。
誰知我的眼睛還沒徹底睜開,一股勁風迎面而來,殺氣!
唰——
我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劍花翻飛。
啪——
一條軟鞭纏上我的長劍,緊跟著一道人影閃到跟前,掌風灼灼。我左手一抖,暗藏袖間的寒蟬匕疾刺過去。
“住手!”一聲清喝若驚雷閃電劈入我的腦際。
與我纏鬥的人悶哼著往後退開,一道血光出現在我的寒蟬匕上。
我定睛一看,暗喊該死,被我傷到的竟然是尹夜!他正扶著淌血的手臂驚怒地瞪視著我。
“好厲害的致幻藥……”安似風的話更加讓我寒透心底,不由自主看向尹夜,發現他亦是一臉駭然。
是何種藥物竟能讓我和尹夜自相殘殺?!可是,為什麼安似風跟楚問悔卻沒有絲毫中藥的跡象?
疑惑縈繞心頭之時,安似風已經竄到我面前,極自然地拿過我手中仍握著的寒蟬匕,往自己手腕上輕輕一劃。
“小風!”楚問悔抓住安似風的肩,驚疑不定。
安似風卻似無所覺,對我說了兩個字,“張嘴!”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的血裡含有“無憂”,天下再無任何毒藥麻藥迷藥等等可以傷害到他!無疑“無憂”早已與他的血液融為一體,我們若喝下他的血也等於有了部分“無憂”的藥效,或許可解去這種不可捉摸的詭異致幻藥。嗯,或許楚問悔也曾服用過什麼奇藥。
幾滴熱血下去,頭腦霎時清明瞭不少。
然而,他只來得及給我喝血,正要叫過尹夜,卻見數道人影飛起,同時金芒大盛,密密麻麻向我們襲來。
我忙用劍旋閃成盾,一陣叮叮噹噹噼裡啪啦,金針紛紛被劈入一旁的樹幹或鑽入地下。回頭看見尹夜的軟鞭飛舞如蛇在做同樣的阻擋,楚問悔的武功果然勝我和尹夜一籌,只見掌風所到之處,金針或扭曲或折斷根根跌落。
來人個個蒙面,雖然看不出是誰,但數得出來只有七個人。
“楚問悔!帶安似風先走!”我大喝一聲,提劍奔向對方。我猜不出來人是衝誰,可安似風是我們這群人的弱點,他失去了武功,無法保護自己,必須得先送走他!
我話音剛落,立刻便有兩道人影衝向安似風,手中亮出一個形狀特異類似魚網的東西。
他們的目標果然是他!
楚問悔立刻將安似風帶過一邊,雙臂一振,再回首時,滿樹的枝葉彷彿自有神智,急、狠、準地射向那兩人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