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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挨著那人睡挺暖和的,沈淼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沈淼是被一股極其冷漠可怕的注視感給驚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老漢佝僂著拄著柴刀看著他。
沈淼嚇了跳:“你、你怎麼來了?”
老漢冷哼了聲:“日上三竿了,我見你沒起來,就過來瞧瞧。”
原來這樣,沈淼忙笑說:“謝您了,我沒事,就是太累了,睡過頭了。”
老漢的態度並未改變,指著那人冷了聲說:“你看起來是沒事,他可不太好。”
“怎麼了?”沈淼忙檢視,一摸,比昨天更熱了,甚至都開始微微抽搐。
壞了,一定是著涼了。昨晚他雖然是挨著這人睡的,可他當初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釘進棺材的時候穿的衣服也很少,就算是挨著,那人也沒蓋到多少。
這樣下去不行,發燒一旦出現抽搐的情況就是兇險之兆,必須立刻就醫。沈淼忙問老漢:“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出莊的路,我要帶他去就醫。”
“不能。”老漢一口回絕。
“為什麼?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沈淼奇怪,不由提高了聲線。
老漢不為所動:“正因為是性命攸關,所以我不能說。”
“為什麼啊?”
“郎中只有出了黃尖坳莊才有,你是這莊子的莊頭,一旦走出黃尖坳莊的範圍,你就會被視為逃逸,被抓被砍。”老漢回答。
“怎麼會這樣?這個莊子方圓好十幾裡,又十分荒蕪,如果真想離開,仔細選擇路線就行,怎麼可能一出莊就被人發現,再說了,管得這麼嚴,萬一想帶著莊裡的物產去市集上賣又怎麼辦?”沈淼疑問。
“賣?”老漢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你對這莊子真是什麼都不清楚吶?”
“怎麼說?”沈淼問。
“我昨天不是說了,這個莊子是董昌故意整楊行峰的,既然是故意,自然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古怪要求,比如就租子的形式,董昌就特別說明過,上交的必須是莊內種植的產物,不允許用其他物產替代,更不允許用經商之類所得替代。如果可以的話,在那些坍塌了的坑道里多挖挖,挖出任何一塊雞血石都能抵一戶人家的租了,再不然,楊行峰悄悄命人扮作商人,變著法子高價買莊裡農戶種出來的莊家,不也能完成董昌的要求?怎麼還會每隔十天換莊頭?還砍了那麼多莊頭?”老漢諷刺的笑,“至於你說的找路離開,想法確實對,在山裡的確到處都是出口,可你忘了黃尖坳莊四周接壤的莊子都是楊行峰的,確實有莊頭逃出去過,被那些莊的人救了藏匿,但被楊行峰發現了。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楊行峰當場凌遲了藏匿莊頭的那戶人家,連坐了那戶人家的親族,自此,再也農戶敢藏匿莊頭,就連不是莊頭的陌生人進入莊子,都會引起他們的警覺,立刻上報給莊頭管頭。”
“!!”沈淼無語,“這……這還有王法嗎?”
“王法?”老漢冷笑,“朝廷都已經自身難保,還管得到這種事?知道楊行峰是何人嗎?其兄楊行密是廬州刺史兼廬州團練使,其姐楊行婉是董昌的正夫人,董昌對其寵愛有加,又深惡其善嫉,不敢直接對其抱怨,就只能向楊行峰出氣。出氣歸出氣,董昌暫時是不會動他的,對其之做法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可怎麼辦?”沈淼急了,路子都被堵死了。
老漢看向沈淼的眼神愈加冰冷諷刺:“你為什麼這麼賤?非得要救這個人?”
“賤?”沈淼吃了驚,不由生氣,“救人怎麼能叫賤?”
“難道不是嗎?”老漢冷哼。
沈淼怒了。
☆、第6章 006
006
“你憑什麼這麼說?就因為我自身都難保還救了個陌生人,就斷定是我賤嗎?”沈淼怒問。
“難道不是嗎?”老漢冷笑,“你不是說你和他素昧平生,那你連他這個人是好是壞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救他?他這種樣子被人丟在亂葬崗說不定是個十惡不赦,被人除害的奸詐之人。”
“我確實不知道他是好是壞,但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無從判斷,先判斷?還是先救人?我當然是選擇先救人。”沈淼回答。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這是個人人喊而打之的惡人,你還救不救?”老漢問。
“救!”沈淼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說出的詞,我有我自己的判斷,我相信我的判斷。”
“那你的判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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