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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以前出產一種名貴的石頭,做成印章很受那些官老爺們喜歡,很多人都來採,你挖一條,我挖一條,互不相讓。結果有一天觸動了山神,所有礦道都塌了,來不及逃出的人都死在了裡頭。”老人看著汲水的沈淼緩緩說著。
沈淼一聽,當即四下看了看,這裡死過人,這水能用嗎?
“你放心,這水還算是乾淨的。”老人說道,“自從山神發怒之後,山上的梯田都塌了,溪流裡再也積不起水了,種的莊稼就算盡力澆水在夏天也總是枯死,根本挨不到秋收。山上的草木也一樣,因為缺水都枯死了,只有在清明穀雨這段經常下雨的日子裡,會長點草。莊裡的想喝水,只有兩個方法,要麼趁下雨的時候接好水,要麼就來這裡汲水。但這裡的水只要七八天不下雨也會乾枯,莊裡的人實在過不下去了,就紛紛離開了。”
沈淼聽到這總算明白了之前看到的諸多怪狀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礦道坍塌引發山體裂縫所導致的,那些煤礦透水坍塌之後,地表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水落到山上再也貯藏不住,都透過泥土縫隙漏到山體裡去了,山體內部也會逐漸掏空,逐漸形成地下暗河,而山上植被的生存環境就從此遭到毀滅性的破壞。
“所以這個莊子的租是永遠收不起來的,楊行峰砍死再多的人,送來再多的莊頭都無濟於事,董昌把這個莊子交給他,要他治理不過是看不慣楊行峰乖張暴戾的行蹤,存心教訓他,給他下難題而已。可惜楊行峰看不透,或者說他看透了,但不敢找董昌理論,就只能把氣撒在別人的頭上。”老漢冷笑著說,居高臨下看著沈淼,彷彿在嘲笑沈淼愚蠢。
沈淼汲水的手一頓,老漢的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個清楚,客觀清晰,直白殘忍。治理這個莊子是個笑話,是兩個大人物之間鬥爭的產物,他這種螻蟻夾在中間,平白無故卻註定要死。
這對剛剛樹立了信心的沈淼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他長久的沉默,在就此認命沉淪等死,和努力生活改變命數間做了抉擇。最終他堅定了之前的想法選擇了後者。
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再活一世,不想就這麼飛快結束!
沈淼深吸口氣,緊了緊抓住水盆的手,用力一提,對老漢一笑:“事實怎麼樣,我無力改變,但我想活下去,我會為之努力。”
老漢很意外很吃驚,他見過無數莊頭,知道這樣的現狀之後都是抱頭痛哭,生無可戀,但這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這個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男子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漢皺眉沉思,久未言語,甚至連沈淼已經端著水出去都沒有注意到。
馬見沈淼安全出來,十分高興的蹭了蹭沈淼,沈淼拍了拍馬的頭,抱著水盆帶它回去了。
水很快就燒開,沈淼從腦子縫裡挖出了許久不用的自然科學知識,勉強配好了生理鹽水的比例,開始著手處理那人。
那人的身上都是刀傷,丟到亂葬崗之前似乎還被人搜刮過,腰帶鞋子之類都沒了,上半身衣服已成條狀,下半身的褲子也搖搖欲墜,除了胸膛部分傷口因被雨水沖刷過稍微乾淨之外,其餘傷口內都嵌著從亂葬崗裡帶來的不明泥土,好多都和傷口結在了一起,處理起來是個巨大又痛苦的過程。
沈淼從主屋的飯堂翻出了矮凳,又找出幾根筷子,削成了薄片,然後坐下開始處理。
開頭幾個,沈淼手生,處理起來磕磕絆絆的,還經常把傷口扯大,使得那人即便昏迷中沒有太多意識,也被痛得做出了細微反應。逐漸熟練之後,情況就好了些,沈淼還摸索出了其他方法,先用浸了普通溫水的布貼傷口,等結痂和汙穢軟化之後,再用鹽水處理。
如此耐心細作,天完全黑下時,沈淼終於全部處理完畢,包括頭部的傷口。他深舒了口氣,從凳上站起,誰知坐得太久,腿已經麻木,完全站立不穩,一下就往地上栽去。地上正放著盛水的盆,這一下栽去的痛可想而知,沈淼閉眼等待著痛楚的到來。
沒想到痛楚並未到來,老漢突然出現扶住了他,沈淼很意外。
老漢並未解釋,只冷著臉遞過一個小布袋:“這裡頭是些糙米,不多,煮粥吃,夠你吃十天。”
沈淼更意外了,據之前的觀察,老漢的生活很貧苦,吃食也是野菜為主,這些雖然是糙米,但也應該是他最珍貴的食物了,怎麼拿來給了他?
老漢還是沒有解釋,只說:“不想要算了。”
沈淼趕緊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