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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行密看都未看他們一眼,喝了楊行峰一句:“還不快走?”就轉身離去。
唐皇室此番下的是喝斥詔書,措辭嚴厲,直言董昌藐視天威,貪慾膨脹,不懂知足,又舉了楊行密之例子,言其恪守本分,嚴謹自律,乃眾節度使之楷模。
董昌見之大怒,不給封越王也就罷了,還要與楊行密相提並論?當即就將朝廷的人轟出了杭州城,還在府內大發雷霆,肆意責罰下人,誰若敢勸,誰就倒黴。
眾幕僚看著不對,一味的生氣解決不了事情,得有下招,起碼得先出應對之招。可董昌不聽勸啊,眾人想來想去想到了沈淼,楊行密那邊發生的事他們已有所耳聞,知道這便是當初失了蹤的柳念郎,便忙過來請他去勸。
沈淼已得羅詔諫授意,讓他順董昌幕僚的意思,進去勸。見狀便推門進去,方入內就遇上一器物破空而來,他也未躲,硬生生捱了下,吃痛喊:“哎呀。”
“誰讓你進來的?”董昌的口氣依舊不好,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沈淼忙說:“我、我擔心你。”
“你?”董昌反問。
沈淼忙改口:“父親。”
“嗯!”董昌哼了聲,“擔心我做什麼?我好著呢!”
“當真?”沈淼故意問。
董昌哼:“當然。”
沈淼鬆了口氣:“如此便好。朝廷氣數已盡,唐皇早已是他人傀儡,一個什麼撈子的破詔書,管它做什麼?不說裡頭的內容不是唐皇的本意,說不定還是有人惡意中傷所致。”
沈淼的話立刻提醒了董昌,他請封之前和幕僚反覆謀算過,以現在唐皇之權利,及與朱溫之交情,這越王不可能封不下來,除非是有人從中作梗。會是誰……呢?
沈淼裝作不解董昌的意思,故意提了另外件事:“對了父親,方才錢將軍急報:說你一走,楊太傅就強詞奪理,強壓著將軍的人,不交出楊行峰。”
董昌立刻回了神,茅塞頓開,現今最不願看他坐大的人是誰?自然是楊行密,他浙東道便在淮南道旁邊,他若是封為越王,封地自然要擴,自然要取走之前已落在楊行密手裡的那些浙西道地盤。董昌亦想起今日楊行密百般袒護楊行峰之舉動,楊行峰人品如何,人盡皆知,處置他是人人拍手稱讚的,可楊行密就是不管,甚至三番四次的藐視他。之前他倒是沒有深刻理解楊行密為什麼會有這樣可笑的底氣,現在他知道了,定是那廝暗中使了絆子,破壞封王之事!
想至此,董昌怒道:“來人,給我圍了楊府,抓住楊行密和楊行峰!”
幕僚們一聽慌了,忙勸:“大人/老爺,抓楊行峰還說得過去,楊行密可不行,他好歹也是節度使。”
董昌怒極:“他是節度使,我亦可是越王!”說著,董昌就喊了錢鏐去辦這事。
錢鏐得命,速去圍了楊行密府,楊行密未算到董昌竟會如此喪失理智,只得倉促逃跑。錢鏐得羅詔諫授意,追擊的同時巧妙的放走了楊行密,楊行密全身而退,楊行峰就沒這麼幸運了,吳六混於追擊隊伍中,趁其不備砍下其一條胳膊,楊行峰痛不欲生,一路哀嚎著回了廬州。
楊行密見之勃然大怒,暗自準備反擊。
再觀錢鏐這邊,因未追到楊行密,董昌大怒,徹底懷疑其於楊行密有勾結,便卸了他武勝軍團練使,杭州刺史一職,遣他人代替。
未出半月,越地再傳羅平鳥鳴,此番不僅言昌,還言了個“冤”字,方士朱思遠藉此築壇祭天,得上天之命,言“兔上金床”,董昌屬兔,金床即為龍床,他即將此是為祥兆。正逢中原其他道,皆有節度使自立,董昌便著朱思遠擇吉日登基。
錢鏐當即修書勸說,董昌非但不聽,反將其逐出杭州城。
楊行密見之,便知機會來了,即可上書朝廷,要求討伐。不想錢鏐的上書竟先於他好幾日到,朝廷考慮到不能任楊行密坐大,便下旨讓錢鏐討伐,淮南道不得干涉。
錢鏐得旨即可起兵,楊行密這才感覺不對,杭州一行他竟什麼都未做成,反而徹底著了錢鏐的道。氣得楊行密只得兵行詭詐,再次利用其妹楊行婉,傷勢穩定後的楊行峰見狀請求讓其負責此事。
楊行密本不欲派楊行峰,但此番吃虧之後,楊行峰竟變得穩重,一行一步皆安排妥當,發誓要報仇。楊行密便允了他,還派了心腹跟隨。
羅詔諫算到楊行密會如此,一見其行動,便將一直遊走於浙東道的吳六派去越州,貼身守護沈淼。自此已經半年沒有好端端在一起過的兩人,終於在重兵守護的沈淼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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