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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密友一笑,“你離去前可留書一封,言是被太子迫害,不得以才離開。以陛下對你的寵愛,他必然盛怒,處置太子。還怎麼可能是太子當道?”
“說得有理。”姒氏緩點頭。
密友見計謀得逞,忙道:“如今出城需要陛下的欽印,你可知印在何處?若知就想辦法尋來蓋上,若不知就儘快探聽。”
“我知道印在何處,陛下許是在提防太子,並未將印交於太子,而是自己保管,藏於了一處秘密之地。”姒氏笑說。
密友亦笑說:“如此正好,你當速去。”
姒氏忙福了下謝過密友襄助之恩,然後匆匆離去。
待姒氏走遠後,她之密友搖頭冷笑:“蠢貨。”她乃楊行婉手下,以侍妾身份潛伏在董昌身邊,一直潛而不動,到幾日前方才得到楊行婉之命,讓其想辦法得到董昌之印開城門。董昌看似頹靡,但沈淼的防範依在,她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想不到姒氏之事撞了上來。只要哄了姒氏蓋了印,之後姒氏會遭遇何種事,她就不管了,左右城破了,也不再是董昌的天下了。
☆、第066章
066
太醫自為姒氏把過脈之後一直坐立不安,他知道現今越州城內亂,各方勢力鬥得厲害。
董昌雖不理事,但這件事若不報,他日出事必然會被問責,弄不好還會賠命。楊行婉雖幽禁在別院,但其母家勢力不容小覷,她又向來厭惡董昌的妾室有孕,不報,楊行婉重回後位,也必然會問責。還有太子那邊,太子為人不錯,但遇上爭權奪位之威脅,他必然也會顧忌幾分,不報,他日也會被問責。
但若是報,他又當如何報才不得罪各方?
就在太醫難以抉擇之時,太子忽然傳他,太醫一聽就知道不好,只得被迫做了決定,既然是太子先找上他的,那便先告知太子吧。
沈淼也是偶然得人報,言姒氏有一密友,昨日借她的名號為姒氏傳了太醫,太醫回院後便請假回家,閉門不出。沈淼覺得有些蹊蹺,便傳了人來見。
結果一見便得了姒氏懷孕這個訊息,他頓時明白太醫閉門不出的原因,並未說破其心思,只責了他失職:“這種事怎可瞞而不報?萬一出了事,誰替你擔當?”
太醫一時摸不透沈淼的意思,對方的話聽起來竟像是正經責其責任,而不是存了小心思,便試探了句:“姒夫人是偷著著人讓臣看的,看完亦叮囑了臣,臣雖知此舉不妥,但一時也不敢忤逆。”
“這是什麼話?事關陛下的子嗣,你也這麼糊塗得來?再說了眼下越州城裡,除卻陛下,還有誰能護她萬全?憑她自己是絕無可能的。”沈淼道。
太醫忙附和:“是,太子說得對。”
“你且速與我去陛下那,將實情呈上,是否責罰由陛下定奪。”沈淼道。
太醫一愣,奇怪看沈淼,這位太子還真要直說此事?他就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沈淼暗歎,還好他所處的並不是真正皇權牢固的皇室,若換作那種太子,遇上這種事必然掂量幾分。他已知董昌敗事,殼子裡又早已不是董昌真正的兒子,他根本不會將這點子嗣放在眼裡,甚至只單純的將其視為一個生命,他無法保證將來如何,但觸手可及之處他定不會害這個生命。
便道:“不要亂想,只管盡你的本分就是。”
太醫聞言羞愧,他確實越界了,肆意揣度了上位者們的心思,便忙跟著沈淼去了董昌殿內。
董昌業已安寢,今日侍寢的是另一位夫人,不是姒氏,聽聞沈淼忽然到來,董昌起先是不爽的,但思及他這個兒子自來越州城之後就安守本分,從無深夜來擾的舉動,此番破例,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便披了衣服,讓人進來。
沈淼解釋了自己深夜來訪的原因,又讓太醫陳述了姒氏的情況。
董昌並未如沈淼想象中那般喜悅,聽完之後只例行其事封賞了姒氏,又責了下太醫延誤之錯,最後道:“今後姒氏的身子由你調養,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太醫唯唯諾諾點頭,提了句:“姒夫人身體孱弱,最近又勞累,還望陛下讓其多休養,也多去看看她,孕期的心情最為重要。”
董昌點了點頭,想起了件事,對宦官道:“朕方才就寢前依稀記得姒氏來過,那時未知她有孕,自己又乏了想歇息,就未和她言語什麼,你去下她宮裡,替朕安撫她幾句。”
宦官遂領命離去,沈淼見此事已了,便也不再停留,和董昌小言了幾句便準備離開,不想還未出門,方才離去的宦官就匆匆慌張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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