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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和尚不來才叫奇怪呢,便忙耷拉了腦袋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和尚見狀笑了:“我家老爺,我家夫人,羅夫子和你家那位都讓我帶了話,你先聽誰的?”
沈淼很想先聽吳六,可怕就怕聽到的不是訓話,而是安慰,讓他愈加過意不去,便選了羅詔諫。
“混賬東西!這種混事也幹得出來,枉為我羅詔諫的弟子,給我好生反省。”顧和尚板起臉罵。
沈淼一聽腦袋耷拉得更下去了,這次的事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實屬僥倖,錯得實在離譜。
顧和尚卻笑道:“行了,別錘頭了,後頭都是好話。”
“欸?”沈淼愣。
顧和尚一一道來:“我家老爺的話是:吾兒頑劣,他日你當多費心。我家夫人的話是:來日璙兒若是敢欺你,我定不饒他。至於你家那位的話都不好意思傳,真是的。喏,直接看信吧!”
顧和尚遞來一封信,沈淼忙接過。
頭一張只有一句話:多日未見,寢食難安。
沈淼一見就覺心酸,他就知道吳六肯定不會罵他,可這個時候不罵比罵更讓人愧疚。
這張之後便是一封長信,沈淼仔細讀了三遍後,才回神。信裡詳細寫明瞭整件事是如何謀劃的,然後點出他沈淼需要做什麼,點明之後又羅列了諸多突發事件如何應對之建議,最後還給出了至少三條絕對安全的逃生之路,完了還特意說明,性命至上,成不了亦無妨。
而讓沈淼做的事只有一件,讓董昌察覺他便是柳念郎!
吳六在信中特別點明過,一定要讓董昌察覺他是柳念郎,不能他自己向董昌表明,前法可顯示沈淼自己不知情,後法則明擺著表明沈淼知情不報,別有用心。兩法效果天差地別,斷不能選後者。
沈淼理解吳六的意思,選前者是為了保護他,可他不理解的是吳六是怎麼知道他便是柳念郎的?
顧和尚一見就道:“你家那位特意囑咐過,待你看完信後告訴你,你的疑惑他會親自與你解釋。”
既然吳六這麼說了,沈淼便不再糾結,對他而言,他和柳念郎原就不是同一人,現在為助吳六他爹之大業,出口認一下又何妨。況且吳六爹孃的話已說得很清楚,即便知道他是柳念郎,依舊同意他與吳六在一起。
柳念郎不柳念郎已經無關緊要了。
便道:“你也幫我帶句話:此事,我必定完成。”
顧和尚收了話,很快離開。
第二天一早,董昌便命人前來再次安置沈淼,是個不大的小院,但緊挨著董昌的居所,院內擺設不如之前那個奢華,但沉穩得多,比之前那個更像是男人的住處。
董昌待侍從回報完之後就來了沈淼院裡,一進門便見沈淼穿了件窄袖武服要出門,便問:“做什麼去?”
“太尉大人。”沈淼恭敬行禮,答,“去馬場。”
“騎馬?”
“嗯。”沈淼點頭。
董昌想起之前的疑問,他贈與兒子的馬,緣何與眼前之人如此親近,便問了。
沈淼搖頭:“我也不知,自我偶然與馬相遇時,它便與我親近。”
“那你又是在何處與馬相遇的?”董昌問。
“我不記得了。”沈淼繼續搖頭:“我有好些事都不記得了,我找郎中看過,說是我受了些驚嚇。”
董昌聞之皺眉,當即問:“什麼驚嚇?”
沈淼還是搖頭:“我忘了。”
董昌感覺心底忽然湧出一絲失落,仔細品味之下竟發現自己在期許這人是他那個已死去的兒子,期許兒子其實沒死,只是失了記憶,像換了個人似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太尉大人?”沈淼見董昌久久不語,便喚道。
董昌倉促回神,隨口問:“怎麼?”
“我可以去馬場了嗎?日頭高了,再不去,馬只夠跑幾圈就得去吃草料了。”沈淼真誠笑問。
董昌從未在自己兒子臉上看到過真誠的笑容,柳念郎恨他拋棄他們母子,另取他人,每回與他相見皆是假臉迎人,臉上是笑,眼中從未有笑意,倒是對楊行峰那個混賬,竟會偶爾真心笑一笑。
想至此董昌的氣又上來了,對沈淼道:“你去吧。”
沈淼不知董昌的氣從何來,也沒多問,點了頭離去了。
馬已在馬場等候沈淼,遠遠見沈淼走來,便高興的嘶叫了聲,沈淼忙過去,跨上馬就開始跑,得益於昨天的經驗,今天騎得更為順暢,馬也愈加高興,開始撒蹄子奔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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