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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後患。”
沈淼一副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羅虎,羅虎扛著刀任沈淼怒視。
沈淼心下一愣,覺得對方此舉有些古怪,試探的意味勝於殺他的意思。又思及莊子這幾天的反應,以吳六的為人斷不可能放棄他,管事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這麼做。唯一的可能性是管事正在暗地做著部署,羅虎他們卻探查不到,只得以死逼問他?
可他又能知道什麼?
沈淼不解,羅虎卻忽然架起了他,鉗制著往外走。沈淼猛回神,領悟了過來,羅虎準備拿他逼迫管事的人現身。
不能讓他們如願!
沈淼當即奮力一掙,對著羅虎的要害就是一手肘,羅虎吃痛,牽制的手略鬆了鬆,沈淼趁機向著寨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動手。
如沈淼所願,破空之聲立刻響起,一支支利箭射來,支支直中要害,皆是各中高手。尤其是招呼羅虎的那幾箭,逼得羅虎只餘招架之力,再無法鉗制沈淼。
沈淼趁亂跑回屋子,一面堵住門,一面立刻點燃草鋪,艾草的刺激氣味立刻蔓延,他捂著口鼻,爬上破牆,找著風向找著點丟。
一時間,寨子立刻大亂。
小孩的哭聲四起,婦人們忙著拉他們,男人們一面護著妻兒,一面揮武器抵抗。
羅虎見狀大怒,一心想要抓回沈淼,不想已有一黑影纏上了他,招招直逼要害,讓其分身乏術。
沈淼見狀暗贊,他頭一回見到這種場面,完全壓制性,玩弄於鼓掌間的水平。
羅虎怒吼,趁亂指揮:“誰還有空,把屋子裡的人給我抓好。”
幾個臨近的漢子聞言,一面藏好妻兒,一面小心往沈淼所處的屋子摸,沈淼趕緊又丟出了些艾草堆,然後翻牆下去,尋著路開溜,還抹了些泥巴在臉上。只要遠離羅虎的指揮範圍,誰都是灰頭土面,抱頭鼠竄的,誰還會在意他?
果然一路順暢的繞山跑,不多時,沈淼就竄入了竹林,往箭矢射來的山頭跑。不想一人忽然從後勒住了他,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羅詔諫疲憊的聲音響起,還夾帶著咳嗽聲:“等你很久了。”
沈淼當即反擊,羅詔諫生病已久,定然沒有多少力氣,誰知,羅詔諫竟紋絲未動,沈淼大駭。
羅詔諫輕笑:“我是將死之人,你是求生之人,你不是我的對手。”說著,匕首一用力,立刻扎進了沈淼的脖子。
沈淼吃痛,知道對方所扎位置很關鍵,稍有異動就會劃入主動脈,後果不堪設想,便不敢有所掙扎。
“夠識時務。”羅詔諫說著,帶著沈淼慢慢往寨子前的緩坡走去。
緩坡上已站了些人,皆衣著普通農戶的衣衫,但一看架勢就知道這絕不是下地幹活的人。羅虎已被抓住,同樣被刀架在脖子上,鉗制他的人一臉玩世不恭樣,沈淼一見愣了,居然是顧和尚。
顧和尚一見沈淼就笑說:“三個水,你也太沒用了,被這種軟腳蝦給逮了。”說著他踹了羅虎一腳。
羅虎怒掃了顧和尚一眼:“明明是你玩陰的,有本事正大光明打一場。”
“玩陰的就受不了?”顧和尚一臉鄙視,“兵不厭詐。”
羅虎還要罵,羅詔諫開了口:“如此精準的箭術,放眼整個浙東道,只有八鎮軍一部,錢鏐麾下才有。錢鏐正奉命攻打常州,以解鎮海節度使周寶之圍,然精銳卻忽然出現至此,說明我手中的人質出乎意料的珍貴。既如此,放人吧,不然休怪我無情。”
“既已知我們身份,還敢要挾,你的膽子可真大。”顧和尚嗤笑。
羅詔諫不為所動:“錢鏐治軍嚴謹,上頭的董昌又多疑,怎麼會讓精銳出現在此。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定然是私自調動,若將此事公佈於眾,董昌會怎麼想?錢鏐又當如何處置?”
“這簡單。”顧和尚收起笑容,“滅口便是。”
眾山賊一聽頓時倒吸口氣,氣氛頓時不安起來,連沈淼都不由看了顧和尚一眼,他可不認為顧和尚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羅詔諫卻是大笑:“錢鏐能有今日之成就,並不是一味鐵血治軍,其麾下兵士有膽有識也有血有肉。你們今日所圍之人皆是浙西道勞苦百姓,上有八十歲老嫗,下有嗷嗷待哺的稚兒,你們下得了手?”
聞言,顧和尚帶來的那些人雖拉弓執刀的動作未變,但眼神已露出遲疑。
顧和尚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便攤手笑說:“既然滅口不成,那我賄賂你們,給錢給糧讓路,你們放人?”
羅詔諫冷笑:“此事若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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