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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一會兒,讓馬喝口水,咱們就回去。”
“唉。”見自家主子同意返回,迓圖高興地應了一聲,飛快裝好水,回身牽著兩人的馬走到溪邊飲馬。
草木輕微摩擦聲雜在林木枝葉的搖動聲中,一絲也不曾引起溪邊的一主一僕注意,一頭老虎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靠近溪流,當它的半顆頭自草叢中探出時,狩獵者獨有的陰冷目光終於再也藏不住。
五格總覺得背上有些涼,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著涼了時,便看到迓圖一臉驚恐欲絕地看向他的身後,並飛快撲了上來,大聲驚叫著“爺,背後。”
五格下意識往前一撲……
……
“八爺,奴才剛才在營地外看到費揚古老伯爺家的兒子五格,他被大蟲咬傷了。”一個腰掛短刀,身著鑲邊大襟蒙古袍的蒙古青年一腳邁進了八阿哥的帳篷,一臉的幸災樂禍:“昨兒那小子還跟我說要去獵頭大蟲,沒想今日就被大蟲咬了。”
“五格被咬了?那大蟲呢?”
“五格的貼身奴僕以命相搏,重傷了大蟲,那大蟲跑了。”
“五格傷勢如何?”
“傷得不輕,奴才見他被兩個侍衛抬著,閉著眼,一身的血,氣息微弱。”
“哦?”八阿哥眯了眯眼:“四哥呢?”
“四爺?”蒙古青年撓了撓頭:“應該還沒得到訊息吧。”
“哦。”八阿哥垂眸想了想,然後笑了:“四嫂的弟弟重傷,我這弟弟自然就該趕緊把訊息送到他的手裡,這樣,布林尼,你找人把這個訊息告訴給我四哥,不過,記住,別讓他知道是我們告訴他的。”
為什麼不讓四爺知道呢?
名叫布林尼的蒙古青年頂著一臉不解,轉身出了八阿哥的帳篷,一邊走,一邊搖頭,宮裡這些阿哥們的心思太深,他根本一點也弄不明白,不過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只要聽阿兄的,跟每個阿哥都不近就遠就行了。
四阿哥得到五格重傷的訊息時正巧無事,於是,轉身去看五格,走前還不忘吩咐蘇培盛去自己帳裡取了人參傷藥等物。
……
科爾沁營區
丹增霍然自氈毯上撐起身,緊盯著那報信的奴僕:“你說那女人落單了?”
“是,奴才回來時,路上聽到兩個粗使婆子在低聲嘀咕,說什麼:“姓茹的女人是個掃把星,她去了費揚古老伯爺的帳子侍疾,把黴運帶了過去,費揚古老伯爺的兒子就被大蟲咬了。”
“啪。”
丹增臉色猙獰,抬起手一鞭子抽在報信奴才的身上:“爺問你,那女人是不是落單了,你東扯西扯的說些什麼?”
報信的奴才被抽得撲倒在地,明明痛得臉都白了,卻一聲不敢吭,急忙解釋:“奴才正要說,那兩個粗使婆子說了一陣閒話,然後說四爺被拖在五格的大帳,茹氏帶著她的丫頭在替老伯爺採野菜,因此就落了單。”
“她的身邊只有一個丫頭?”丹增噌一下站了起來。
“應該還有一個小太監。”
“一個太監,一個丫頭。”丹增飛快在帳裡踱了幾個來回,然後猛地站住腳,一臉狠色命令報信的奴才:“去,找一隊人,爺今兒不把那個女人收拾了,爺就不是個男人。”
“奴才馬上去叫人。”
第33章
茹蕙帶著尋冬與小貴子出了營區,在一片緩坡處採野菜。
蒲公英、野蒜、馬齒莧、苦葛麻、苦苣……茫茫草原,幾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埋頭苦找,若不仔細尋找,遠遠望去,只當是草原上的一塊石頭、一簇花、一叢小灌木。
八月,為山嶺環繞的蒙古高原水草豐茂,東部大興安嶺冬長夏短,每年的夏季只有短短的兩個月,有幾百種野生動物存在,如著名的東北虎、紫貂、飛龍等珍稀生物在其中生活。
完全不知道大興安嶺危險的茹蕙在又採了一把苦苣後,伸直腰,抬頭看向遠方:藍藍的天,潔白的雲朵,青青的草中間或長出一些各色不知名的野花,藍的、紫的,在風起時便如同散落綠色海洋的星子,一閃一閃,明滅不定。
將手聽的苦苣放進一旁的籃子裡,茹蕙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只覺全身的骨節都在被抻開後,這才伸手按壓住額上被風吹散的碎髮。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小貴子聽到茹蕙說要回營,急忙站起身,跑向山坡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直到找到最高的那顆樹,小貴子才停下了腳步,仰頭衝著繁茂的樹冠喊道:“查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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