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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額妨,弘曜回來了,弘曜今兒跟著鄔先生學了百家姓,額娘,兒子背給你聽。”
茹蕙睜著惺忪的睡眼,神智尤未全醒,手已本能地抱住了撲到懷裡的弘曜,“弘曜學會百家姓了?額孃的兒子真厲害。”
把著兒子叭一下親了一口,在兒子咯咯的笑聲茹蕙完全醒過神來。
看著空蕩蕩的懷抱,四爺冷著臉坐起身:“弘曜,站好,你都開始上學了,舉止怎麼還這麼跳脫?今兒在鄔先生有那裡沒有淘氣?有沒有好好上學,可曾偷懶?”
四爺冷肅的臉色、嚴厲的詢問,凍得弘曜當即便僵在了額娘懷裡。
看著僵在茹蕙懷裡的弘曜,四爺冷哼:“進屋不先給父母請安,吵醒父母不知陪罪,爺送你去進學就學了這些不知禮怕行徑?”
弘曜苦著臉自額娘懷裡退出來,老老實實站在榻前行禮問安:“額娘請阿瑪安,請額娘安,兒子錯了,不該吵醒你們小憩,下次兒子一定不再犯。”
看著兒子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行止,四爺終於滿意了,“知錯就好,走,把百字姓都默寫下來,爺要好好查查你的功課。”
看著四爺拎著兒子走進旁邊的琴室,茹蕙搖了搖頭,起身出了起居室,進了小廚房,準備做點好吃的犒勞那爺倆兒。
茹蕙不是個愛做飯的,她的嗅覺太靈敏,對於油煙、生肉的肉腥味、水產品的水腥味較常人的抵抗力便更低,因此,偶爾興起時動手做的,多是麵點、小吃、素菜一類。
不過,今兒她卻親自將手伸進水缸,挑出一條魚,讓負責小廚房的陪房收拾乾淨後,作了一個紅燒魚。
聽到茹蕙的呼喚,自琴房出來的爺倆,一進飯廳,便被那撲鼻的肉香味勾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弘曜一邊咕嘟嚥著口水,一邊用力拖著還踩著四方步的阿瑪:“阿瑪,好香。”
四爺被兒子拖著,自然也加快了腳步。
看著父子倆在桌上坐好,茹蕙揭開了蓋著紅燒魚的蓋子——一條形裝完美的魚躺在長條形的盤子裡,身上蓋著濃香紅潤髮亮的澆汁,盤子周圍,點綴著綠色的芫荽,□□人、香由鼻入心,不勾得父子二人垂涎欲滴,便是垂頭站在一側服侍的下人都在偷偷咽口水。
“精製郫縣豆瓣,上等金鱗鯉,燒製出的讓人聞到就流口水的紅燒魚。”茹蕙吸了一口口水,將蓋魚的蓋子交給了服侍的小丫頭,坐上了桌上。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誰也沒說話。
四爺首先拿起筷子,在茹蕙替他挑好的魚肉上夾起一塊送進口中,鮮、嫩、鹹、香,四爺吃得眼睛都亮了。
弘曜在阿瑪開筷後便一直全心注意著阿瑪的表情,見到四爺的眼睛亮了後,他也再顧不得別的了,埋頭就開始猛吃。
看著狼吞虎嚥的父子倆,茹蕙長長吐出一口氣,幸好陪房的手藝好,把魚骨全剔乾淨了,若不然,這爺倆兒一準被卡。
兩盤點心,三犖五素,整整十盤食物,僅僅用了一刻鐘,便被一家三口吃得乾乾淨淨。
看著吃飽喝足後靠在椅子上揉肚子的弘曜,四爺皺了皺眉:“讓你搶,吃撐了吧,不知道吃七分飽就停下來?你皇瑪法若知道你這樣不知節制,定會罰你額娘。”
弘曜不樂意地嗍了嗍嘴,只是看一眼坐在一旁擔心地看著他的額娘,卻不敢頂嘴,“阿瑪,我下回不敢,你別告訴瑪法,要不,以後咱們就吃不著額娘燒的魚了。”
四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茹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這一回就算了,只記住了,可一不可二,下一回,阿瑪再不幫你的。”
弘曜小雞啄米一樣直點頭:“兒子再不會了。”
“行了。”看到兒子確實知道錯了,四爺也不窮追猛打,起身將兒子抱下地,然後牽著兒子的小手:“咱們去花院子院轉轉,消消食。”
花園子!
茹蕙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跟了上去。
70。第 70 章
四貝勒府的花園子建在府坻西側,有假山亭臺、樓閣水池,亦有沿池旱柳、經冬松柏之類。
二月的北京,本是早春時節,路側卻尤有殘雪,貝勒府的花園子裡,除卻松柏,其餘各類樹木綠葉未發,唯有禿嚕嚕的枝幹伸展,無遮無擋裸,露在冰冷寒風中,明明是活樹,看著卻像立馬便要枯死一般。
茹蕙拉著弘曜站在池邊一棵樹下,抬頭看著頭頂形態醜陋的枝幹,聽著從不遠處亭閣中傳出的一聲聲鶯聲燕語,嬌嗔笑言,茹蕙壓抑柔和的聲音傳入弘曜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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