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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嘴角的黃涎,又從床頭的架子上端過水杯,服侍男人漱口,茹蕙這才將人再次放平,壓好被角。
看著床踏上看傻了眼的鈕鈷祿氏,茹蕙眉眼動都沒動一下,直接一旁擱置的小盂與水杯遞到她手中:“端好。”
說完,茹蕙並不休息,跪在床上,熟練地將四爺身上那床髒了的被子疊好,推到了床沿,直到這時,鈕鈷祿氏才發現,四爺身上蓋的卻是兩床薄被,一床貼身蓋著,另一床則是一汙了就被茹蕙收拾了。
果然,茹蕙伸手自床頭櫃中又取出一床薄被,輕輕放在四爺腳下,然後一點一點展開蓋在了四爺身上,沒揚起一點風,更不曾給四爺的身體帶去一點負擔。
看著茹蕙一番忙活,四爺唇角動了動,似要說什麼,卻沒說,只是安然闔上了眼。
看了一眼闔目養神的男人,茹蕙翻身下床,抱著那汙了被子,領著鈕鈷祿氏走出門,將被子交給守在門外的全幅武裝的尋蘭,轉身便再次進了門。
抱著薄被的尋蘭招呼一臉愣然的鈕鈷祿氏跟著她,領著人便進了第四進院子。
與第二進主院的安靜不同,第四進院子裡極其忙碌,東小院的丫頭、嬤嬤一個個腳步翻飛,或搬臺物品,或清洗東西,更有專人在角落處焚燒著什麼,這些人,每個人都穿著與尋蘭同樣的衣裳,全都只露出了眼睛,就連手上,都戴著特製的手套。
尋蘭沒管四處打量的鈕鈷祿氏,直接抱著薄被走到負責焚燒那人身邊,將被子交給了她。
鈕鈷祿氏一手拿杯,一手拿盂,等到尋蘭回身,便急急叫住她:“尋蘭姑娘……”
尋蘭點了點頭,帶著鈕鈷祿氏走到東北角,指了指靠著牆角的一個齊人腰的大缸:“這缸裡的是淨水。”
又指了指離缸不遠處一個齊膝高帶蓋子的水缸:“這缸裡是消毒液,咱們主子與秦嬤嬤親手配製而成,自今日起,每個東小院的人清洗東西都要來這裡舀一勺消毒液兌入淨水,然後再洗東西,你手上這是主子爺用的水杯與痰盂,兩種物品要分開洗,來,我帶你去領新的盆子,我們主子交待,讓我把東小院的情況跟你說清楚。
第二進主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為著爺養身子,能進主院的,只有了了幾人,那裡一切有我們主子操心,我就不多說了。
第三進院子裡,秦嬤嬤帶著幾個通醫理的丫頭正在全力製藥、配藥,東小院人的命,都在那裡繫著,因此,格格若沒事,最好不要去哪裡。
主子爺的東西專人專地處理,第四進院子便是做這些的。
格格與高姑娘每頓飯食有專人遞送,兩位主子帶來的丫頭便需來第四進院子與我們一起用飯……”
……
東小院已閉院五天,被擋在院外的弘曜一天比一天焦燥,哪怕舅舅天天守在他身邊,也無法緩解他因未知而產生的恐懼。
因此,他決定今晚要偷進東小院。
被一*服侍的人、一重重屋宇擋著的四歲的孩子,他能做什麼?
事實證明,茹蕙生出來的孩子,他就不可能與常人相同。
漆黑的夜色中,一個小小的身子在兩頭中華田園犬的幫助下,躲過了一*巡邏的侍衛,自田園犬們的專屬通道穿過厚厚的院牆,自外院進到了東小院外。
第73章
炎炎六月,如洗碧空之下,皇帝坐在避暑山莊陰涼的樹蔭下,一邊享受來自草原的涼風,一邊聽中年暗衛頭領稟奏京中近況。
“……皇太子回京,立招四爺進宮,著四爺提銀五十萬兩備用。
四爺請問銀兩用途,暨,聖上是否知情。
皇太子勃然大怒,言道:孤有便宜行事之權,汝欲抗命乎?
四爺回道:皇太子之言有理,然戶部銀兩,國器之用,無聖上允准,臣弟不敢領命。
皇太子大怒,遂罰四爺跪於乾清宮前反省,兩個時辰後,四爺中暑昏倒,被抬回貝勒府。
第二日,四爺病情加重。
第三日,醫官確診,四爺暨染時疫。
府內總管急報四福晉,四福晉召府內眾女眷商議,獨漏茹佳側福晉。
兩刻鐘後,四貝勒府總管知訊,單獨遣人告知茹佳側福晉,茹佳側福晉即著內侍抬四爺進東小院,而後,東小院閉院,許進不許出。
四爺進入東小院始,所有貼身事務皆茹佳側福晉一力親為,又著蘇培盛每隔半個時辰,記錄下四爺的體溫、呼吸次數、心跳次數、氣味、哎吐間隔時間等各種症狀變化,又,體溫又細分為額、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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