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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然睨視著那不肯低頭的女子,良久,連亭中兩個孩子都不安地站起了身。
“好大的膽子,好一個為家人。”皇帝斥喝了一聲,而後不等兒孫跪下請罪,他卻又突然開顏而笑:“如此,你既有心護持家人,朕便成全你,賜你特權,準你借閱宮中珍藏典藉。”
茹蕙的心一定,而後大喜:“謝皇上。”
四爺提著的心一鬆,趕緊拉著茹蕙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父母跪了,弘曜與弘旲自然不敢坐著,跟著都跪了下去。
等到皇帝將兒子兒媳婦及兩個孫兒喚起後,皇太后嗔了皇帝一眼:“看你把孩子們嚇的,真是越老越頑皮。”
被當孩子責備了的皇帝臉上露出一絲赧然,撫須而笑:“兒子就是看看您孫媳婦是事真有志,這還什麼都沒做呢,你老人家就心疼上了。”
皇太后笑道:“心疼,哀家當然心疼,老四家這孩子是個實在人,從來不弄花花手段,本份、勤謹,是個好孩子。”
皇帝點了點頭:“雖然處事粗直了些,不過心確實是好。”
又看了一眼兩個孫兒,皇帝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最重要的是,給朕生了兩個好孫兒。”
聽到皇帝這話,弘曜尤可,弘旲卻不得了,一下如同放開了籠頭的馬,開始撒歡兒了。
“額娘,皇瑪法說了,弘旲是好孫兒,那你以後可不能再拿大巴掌打弘旲屁股了。”
茹蕙低頭看頭二兒子咬牙:“打你屁股怎麼了?你皇瑪法手下的大臣要是做錯了事,挨的可是板子,難不成你以後想讓額娘給你換成板子?”
弘旲看著他額娘那發青的臉色,有些心怯,轉身就跑。
“皇瑪法,大巴掌打得疼還是板子打得疼?”
皇帝眼蘊笑意,低頭看著撲到自己膝上的孫兒,“弘旲想看看板子是什麼樣嗎?”
弘旲想了想,鄭重宣告:“皇瑪法,弘旲只是看看。”
皇帝幾乎要忍不住笑了:“好,只看看。”
板子很快被拿了上來。
弘旲目瞪口呆看著那比他的胳膊還粗的板子,不敢置信地看了他額娘一眼,回頭跟皇帝告狀:“皇瑪法,額娘要打弘旲板子。”
皇帝笑眯眯道:“弘旲啊,跟皇瑪法說說,你額娘為什麼要打你板子啊?”
弘旲癟了癟嘴,如同一朵蔫的了小花兒一樣搭拉下了腦袋:“因為弘旲犯錯了。”
皇帝更樂了:“來,跟皇瑪法說說,你都犯了什麼錯啊?”
弘旲又回頭看了一眼他額娘,老實答道:“弘旲糟踏食物,不好好吃飯,發脾氣把桌上的吃食都掃到了地上;貪玩不睡覺,把自己折騰病了;把阿瑪的硯臺打了,躲在假山洞裡睡了半天,把額娘急哭了;不顧嬤嬤阻止跑到湖邊。”
弘旲抬起頭,驚怕地看了一眼豎在身邊不遠處的板子,哭喪著臉:“皇瑪法,弘旲不打板子,你還是讓額娘拿大巴掌打孫兒屁股吧。”
湖亭裡驟然傳出一陣大笑,驚得湖畔樹上停歇的只只飛鳥嗖嗖的飛了起來,直到好半晌後笑聲停息了,那些飛鳥這才又落回了樹梢。
又一個辰後,自湖亭領回了一個太后賞的嬤嬤並一個大兒子,茹蕙跟著四爺拉著垂頭喪氣的小兒子回了行宮住處。
……
康熙五十三年,離京的皇帝收到八貝勒胤禩送去的兩隻垂死老鷹,勃然大怒,當眾斥罵胤禩,道其乃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聽相面人張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覓人謀殺二阿哥,舉國皆知。又道胤禩欲殺二阿哥,必亦欲弒君。
怒及的皇帝,最後說出了絕情之語:胤禩與亂臣賊子結成黨羽,邀結人心。朕深知其不孝不義行為,自此朕與胤禩父子之義絕矣!
而後,年逾花甲的皇帝聲淚俱下,道:日後必有行同狗彘的阿哥,仰賴胤禩之恩,為之興兵構難,逼朕遜位,而立胤禩。若果如此,朕只有含笑而歿了!
又說胤禩深恨皇父,其心之險,百倍於二阿哥等言,又警告眾阿哥念父恩,遵皇旨,始合子臣之道。
而隨著皇帝這頓狂風暴雨般的宣洩而來的,是各地官場一場無聲的大換血,僅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一月,全國便有近百名或與胤禩有關,或曾出手相助搜刮珍稀藥材的官員下臺,而其中又尤以胤禩的奶公雅齊布與之最親,雅齊布當年獲罪被皇帝親言充發邊地翁牛特部服刑,卻一直不曾往,託庇於八貝勒藏匿京中,此次直接被皇帝遣人捉拿後□□。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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