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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明鏡啊,要是我死了你一定……”
作為一位非常敬業的十佳聽眾的明鏡突然皺了皺眉毛,第一次開口打斷了暗刃的碎碎念:“等等?這裡的空氣,似乎在流動?”
“……不要扔下我的屍體……啥?”暗刃好不容易脫離了碎碎念狀態,眨了眨眼睛,“啊?空氣?所以呢?”
明鏡沒立刻回應,停下來感受了好一會兒,算是肯定這裡的空氣確實有一絲流動:“有氣流透過這裡,說明這裡已經與外界有些想通了。”
暗刃臉上的表情迅速從崩潰前的樣子,轉為不可置信,再慢慢沉靜下來:“這是說,我們……找到出口了?”
明鏡再向前走了一步,再三確認,這才語調輕鬆地回答:“正是這樣,我想出口就在前方兩個拐彎以內,只要我們……”
沾血的匕首透過他的胸口穿了出來。
規則裡說——
只有四個人,可以活到最後。
要不是憑藉著長期作為殺手而鍛煉出的卓越危險本能,在那種千鈞一髮的時刻硬生生挪開了幾厘米,這把匕首,本該是穿透了他的心臟、一擊斃命的。
明鏡踉蹌著向前衝了好幾步,扶著牆壁捂著胸口回過身,盯著暗刃看了一會兒,臉上先是詫異,隨後卻是無奈而有些悲哀的苦笑:“啊,抱歉。我忘了,只有四個人能活到最後……”
剛才那一下偷襲來得太過於突然,加上殺手職業本身對偷襲的加成,即使錯開了要害,明鏡頭頂的血條也因為小於一半而自動彈了出來,肉眼看上去的話大概已經一下子空了三分之二。而因為傷口在不斷出血,再加上臟器受損,那根血條還在持續下降。
明鏡顯然不是經常應付這種狀況的人,他在察覺受傷嚴重滯後,居然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撥出了裴兼給他的唯一一瓶療傷的紅藥。沒等他把紅藥倒到胸口的傷上,暗刃飛腳就已經照著手腕踹了過來,瞬間將傷藥踹飛了出去。
“抱歉,我也不想殺你。但是沒辦法,我想活下去。相信我,死在我手裡總好過一會兒被荊棘有疆那個混蛋帶人弄死。”
最可笑的事情是,暗刃這句話說得並不虛情假意,明鏡苦笑了一聲,那正是現實。
一邊捂著胸口還在流血的傷,一邊和一個相當強的對手勉強對打,這個情形絕對沒有一點能夠稱得上樂觀。殺手本來就是個要依賴著著速度和偷襲取勝的職業,身體狀況就顯得尤為重要。這種情況下,明鏡只覺得止不住地頭昏眼花,只是稍微進攻了幾次,體力條就很快見了底。
暗刃停下了奔跑、隱匿,或是偷襲的動作,落到地面上,在近處看著背靠在牆壁上才勉強站穩、已經徹底失去了還手能力的的明鏡,微微吐了口氣。他們之間等級差很大,就算明鏡受了重傷,拼著八十九級壓倒性的優勢,其實未必不能翻盤。
不過暗刃從一開始就看準了一件事——這個男人手裡很乾淨,就算有一兩條人命,也絕不會是同伴的命。只要明鏡短時間之內放不下與同伴動手的心理負擔,那自己就有著很大勝面。
運氣不錯,賭贏了。暗刃吐了口氣,對方血條和體力條都見了底,只要最後一擊,就結束了。藉著慘綠色的光芒,暗刃舉起匕首,指向了明鏡的脖子。
就在這一剎那,在匕首反射的微光中,他看到明鏡的那張清俊溫雅臉突然極其不自然地抽動了起來,剛剛分明已經見了底的血條和藍條,在這一個瞬間突然全滿了。
————
這一條甬道里只三個人,很巧,都是熟人。
“小於平均等級一半的人才能開鎖!該死!我以前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麼多破規矩!”荊棘有疆摸著甬道盡頭的大門上的鎖,太陽穴上青筋迸發,猛地一拳砸在了門上。
藍盞和糖果裡的貓貓站在他後面不遠的地方等他開門,兩人都在喘氣。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頓時有點不好。
幾個人沉默了一陣,才聽到糖果裡的貓貓怯聲問道:“那我們……沒有那麼低的等級的人啊……”
荊棘有疆猛地回過頭,他的臉還很年輕,然而長時間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加上沒錢買治療的紅藥,導致他臉上有好幾處疤痕,看起來無端老了好幾歲。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糖果裡的貓貓,糖果裡的貓貓被他這個目光看得猛地一個寒戰,下意識瑟縮著退了半步,伸手地抓住藍盞的袖子,又向藍盞右後方躲了半步。藍盞察覺到糖果裡的貓貓的情緒不對,立刻側了一步,擋在她前面,冷冷地看著荊棘有疆開口了:“怎麼了,我們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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