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氣氛登時尷尬起來。
“保護中心的意思是不論調查的結果如何,都會帶走黃少天?”喻文州問,“這是保護中心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決定?”
那位發言人驕矜地沉默了起來,沒有回答。
按照法律,她確實有決定黃少天是否繼續留在軍方工作、是否留在這座城市生活的權力。
不過……
喻文州向她彎了彎眼睛,但是並沒有真的笑起來,“作為與他共事多年、關係最親近的頂頭上司,我必須表示當他展露自己作為性別歧視者那一面的時候與你現在一樣犀利,他也一定很相信保護中心對Omega不打折扣的關心。可是,你,或者說保護中心,這樣武斷地決定他未來的生活,有問過黃少天本人的意願嗎?還是說在你眼裡的Omega其實與很多Alpha眼中的Omega並沒有什麼兩樣,只要接受所謂的好意聽憑安排就足夠了?作為Alpha,我承認自己在一些時候缺乏對Omega足夠的尊重,但我沒想到,連保護中心也與我有同樣的問題。”
“你!”
面談最後當然是不歡而散,幾方的爭執恐怕還要繼續一段時間。唯一立刻行動起來的是拿到了部分地圖的警察,他們很快撤離醫療中心開始了地毯式的排查。而方士謙表示黃少天的症狀確實類似服用了當初的試驗藥劑,只不過因為沒有臨床實驗資料,他也很難直接得出是否就是因為那些已經在研發中的半成品的結論,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實驗分析才能得出結論。
缺乏足夠支援的保護中心只好死死看守著黃少天的病房,不允許包括張新傑在內的任何軍方人員進入。
得到特批可以留在醫療中心陪床的喻文州就坐在走廊的那扇窗外,不分晝夜守著治療過程中經常難受得爬不起來又睡不安穩的黃少天。
因為保護中心管得嚴,根本不准他們直接對話,兩個人就隔著窗子用摩斯碼聊天。
黃少天在裡面敲點滴架,喻文州在外面敲玻璃窗。
“Leader,跟你沒關係,跟BOSS安排的任務也沒關係。”
“我知道。早點睡吧,我陪你。”
真正找到線索是在黃少天已經住院一個星期之後。警方在特勤給出的某個地點的垃圾處理站內採集到了非常微量的不明有機物質,將樣品送到監察局經過成分分析之後,警察很快封鎖了那裡並且嚴禁任何Omega靠近。
當天傍晚,最新的分析報告從監察局直接送到張新傑手上,保護中心只拿到了影印本。第二天一早,保護中心發言人像炫耀似的給出了醫生的治療方案,一再表示著只有保護中心才是對黃少天真正關心。張新傑則只是圈劃了分析報告中的一部分內容提供給警方。
“各司其職。既然已經移交給你們,黃少天的治療過程軍方不會插手。”張新傑說,“不過報告中有幾個基團需要提醒保護中心注意,這是國內藥品中沒有出現過的結構,包括曾經送審的促發情藥物。如果一直尋找不到來源,我懷疑這份樣品的源頭在境外。”
即使缺乏最起碼的信任,張新傑的發言保護中心還是要儘量採納的,畢竟在國境線以內恐怕沒有能夠在專業方面與他相提並論的Omega醫師。
稍做交流之後,醫務人員各自分頭去工作,警方也繼續追查那些樣品的來源。
根據喻文州敲來的訊息,病房裡還是沒有任何起色的黃少天知道保護中心又忙著給軍方扣“借職務之便迫害Omega”的大帽子,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終於能見到一點曙光。
“還是頭暈噁心。”黃少天在點滴架上敲著。這是他一週以來從未緩解過的主要症狀,而且因為直接影響了神經系統,在保守治療的前提下連藥物控制都很難取得效果。“資訊素的味道也很重。”
“肚子還發熱嗎?”喻文州回應他。
“比昨天好一些。”
張新傑遵規守據不參與黃少天的治療過程,徐景熙卻因為負罪感始終坐不住。保護中心的醫生不太肯將黃少天的身體狀況如實報給喻文州,喻文州只好每天詢問他自己的感覺,然後利用不正當手段竊取他的檢驗資料轉告徐景熙來進行診斷。
診斷的結果一直不太樂觀,喻文州沒有將結果告知黃少天,保護中心的醫生也沒有。
在那些神經肽的促進下,他的身體透支燃燒一樣不停釋放著資訊素,與之同步的是完全無視生理週期、沒有發情期體徵卻不斷重複的預受精過程。這些對一個Omega的生理機能來說無疑是相當嚴重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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