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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的一切,可以消除他與她之間的誤會,一切就在今晚!
明化政變,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前世今日的一切成了他心中最不能觸碰的痛,也是小九多年痛恨他的罪源。
沒錯,他重生了,他真的重生,耿楚激動的腳步微微顫抖,酉時,酉時的她在哪裡?
耿楚瘋了一般在烈焰炙烤過的焦土上疾奔,他繞過金華殿,直奔西宮而去,耳邊的刀劍聲鏗鏘,不顧來人是敵是友,但凡阻擋他的人都被他斬於劍下。
焦土黝黑燥熱,火燎的黑色枯枝裡夾雜著幼童的哭喊聲:“母灰(妃)!母灰(妃)……”
耿楚疾走在倚春園的石子路間,在西宮的必經之路上,尋著稚嫩的哭聲找去,果真看見了七歲的季小九。
年紀小小的,穿著白色的中衣,上面佈滿了塵土與焦黑,此時的宮婢盡散,徒留她一個人,在這斷壁殘垣中漫無目的亂碰亂撞,兩顆門牙早已褪去,發著不清的囁嚅聲音:“嗚嗚嗚嗚……母灰(母妃)……母灰(母妃)……”
耿楚緊握著佩劍的手終於在看見那小小的身影的一刻鬆開,粗重的氣息開始逐漸平穩下來,火光映著他的臉,炙熱的火焰烘烤著,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邊留下,這模樣想必也異常的狼狽,不過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平穩了氣息,輕輕的蹲在她面前,用柔軟的手帕擦乾淨了她滿臉的淚水,握著季小九柔軟的小手,笑笑道:“公主不怕,微臣帶您去找德妃娘娘好麼?”
此時的季小九還是大明國的九公主——畫音公主。
季小九抽了抽鼻涕,停止了哭泣,眼圈泛紅,還有點岔氣,甜濡的聲音裡一絲不可察覺的“嗯”末了又問道:“你會保護我麼?”
這時的她身體軟軟的,耿楚將面前甜軟的小人兒抱在懷裡,想緊緊的摟住,又怕弄疼了她,低聲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開新文啦
據說,每多一個收藏或者評論,存稿箱就會掉落新的一章呢~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一】總有刁民想害朕
永熙八年,立春之後這天氣漸暖,眼瞧著宮牆邊的小草發了新芽,舊雪融了從屋簷上淅淅瀝瀝的流下,就好像春雨一般。
同前世一樣,太子禮戰死,賢王重傷後也在三日後撒手而去,雪水順著房骨滴滴答答的敲在川外青石板上,耿楚看著自己筆墨下的畫作,山間濃墨轉淡,勾勒出一幅愜意的丹青,卻嘆息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也畫不出季小九當年的意境來。
“王爺。”門外的曲賀又喚道。
“進來。”耿楚放下筆墨道。
“王爺,冬姑派人傳話來,說陛下不見了。”
耿楚的手指在面前的茶盞沿上輕輕摩挲,白玉似的的指尖置在高蹺的鼻樑上輕柔,心裡嘆道:小九這是又跑去哪裡了?
寒冬過半,長牙五爪的飛龍龍椅鎖的季小九心裡癢癢,聽完了李太傅的授課,麻溜地換了身男裝偷溜了出來。
一直在季小九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阮祿一路上卻哆哆嗦嗦,腳步不停的朝宮門口轉,與其說陪著她來逛街,還不如說是季小九拖著他來逛街。
“朕。。。。。。真是再好的興致也讓你破壞了!”看著阮祿這樣子急的季小九跳腳,她朝阮祿怒吼:“你個死奴才再敢提一句回宮,本公子回去就把你送到淨身房!”
阮祿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哭喪著臉,“小、小的、小的跟您去還不成麼?不過公子可要說好了,攝政王若怪罪下來,公子可一定要護著小的,要不掉的可就不止是小的的腦袋了。”
季小九還是貪玩的年紀,哪裡管得裡那麼多,悠閒的搖著摺扇一臉“包在我身上”的表情:“放心吧,這不是趕上今兒《無極門》第九十八回售日麼,本公子保證,買完就回去、買完就回去哈!”說著便大搖大擺的往朱雀大街的飲冰閣走去。
大明朝自永熙元年開始,女帝登基,所有的太監一律都不用再走淨身房那一遭,這個中原因,大概就和宮女在男帝時的原因差不多,雖然不用再遭受那苦刑,但若有敢魅惑君上,以色侍君者,卻還是要去淨身房報道的。
這後一條的規矩是耿楚加的。
阮祿怕攝政王不是沒由來的,太后發火季小九從來沒怕過,可若耿楚的臉色冷了三分,怕是朝堂上都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好像連塞北地區的巴勒民族都不會挑大明朝攝政王心情不好時來犯,所以若是耿楚生氣,小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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