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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從永熙二年算起,已經六年了。”
季小九聲音又柔和了一些,問顏緋道:“請問,顏老將軍為官多少年了?”
顏緋抱拳回答道:“回陛下,臣只記得自建鄴十八年開始領兵打仗,官拜副都統,大小戰爭也經歷不下上百起,至今已有二十五年矣。”
季小九用下巴瞧著蕭衍珩:“怎麼?蕭太尉是覺得自己為官六載就能頂了顏老將軍的半生戎馬和身經百戰嗎?這在場的大臣們,誰人不知,你蕭衍珩是蕭明淵的兒子?”
蕭衍珩被季小九說的臉色鐵青,但季小九也自知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時覆水難收,自己也有些怕了。
大殿裡又陷入寂靜,顏南卿突然從顏緋身後站起來,跪在前面,聲音溫潤,如徐徐的春風般溫和,解了尷尬:“陛下,朝中同僚所言不假,我與父親妹妹確實已不再朝中多年,朝中事事不甚瞭解,陛下洪恩,至長兄哀榮無限,南卿和纓纓年紀雖小,但萬事開頭難,我相信蕭太尉從一開始也是由蕭明淵大人一手扶持的,卑職願意多向蕭太尉討教朝中鉅細,與太尉大人一同守衛皇城。”
顏緋垂著眼捷,輕聲道:“先帝於明化八年親封末將為鎮國大將軍,臣忠心耿耿,為先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雖遠離朝堂多年,不知朝中事事,如今年事已高,但末將願遂先帝遺願,輔佐陛下,不懼奸臣讒言!”
耿楚上前一步:“陛下……”
“夠了!”季小九知道耿楚又要說些什麼,這人牙尖嘴利,什麼都能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不說!
“朕意已決,陳怡!還不趕緊擬旨?”季小九不去看耿楚,直勾勾的盯著陳怡,那陳怡被這陣仗嚇得跪地不起,聽見皇上叫他的名字,明顯顫了一下,磕巴道:“臣……臣領旨。”
季小九尋了話頭散了宴席,退去的時候瞥了耿楚一眼,耿楚的臉色極差,如今朝中來了個能制衡他的人倒也不錯,而且顏南卿還與耿楚不容,是最佳人選,更何況,他的容顏……。真的和當年夜闖寢宮的人太像了。
雖已立春,但夜裡風勁,還是有些寒冷,耿楚站在大殿外,除了身上筋脈有著刺癢的疼痛,更多的是心涼。燈火通明的大殿裡走出三個人,兩個年輕的小輩攙著一位老者,陰影投在他的臉上,看不清神色,耿楚從陰影中走出來,譏笑道:“顏老將軍真是好手段,回京不過三天就為自己和兒女謀求了個穩定的職位。”
原本還佝僂這身子的顏緋一下又直起身,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擺擺手,顏南卿和顏纓纓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知趣的退了下去:“攝政王說哪裡的話,陛下聖恩,得以讓末將官復原職罷了。”
耿楚輕笑了一下,只是覺得渾身都隱隱的作痛,臉色雖有些蒼白,但鳳眸中依然閃著詭譎的光芒:“看來這沙場還沒有將顏老將軍打磨的圓滑,將軍這一招‘賣子求榮’真是讓耿某大開眼界,顏老將軍多謀,能一眼就瞧出陛下丹青中的男子是陛下心儀的人兒,還讓自己的兒子畫了個‘郎妝決意’的妝容來見陛下,再抖出自己大兒子秘不發喪的因果,這一步步,果真是當初天高地遠,耿某看不透將軍的狼子野心!”
顏緋輕哼了一聲:“雖說天高地遠,可軍中卻流傳不少攝政王的‘豐功偉績’,本是個沒落家族出身的宵小,自封為王,把持朝政,剋扣軍餉,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個齷蹉事,我的兒子怎麼會毫無徵兆的敗給戎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顏緋越說越激動。
耿楚的眼睛裡泛著殺意,連聲音也陰冷了三分:“如今陛下一道聖旨算是定了老將軍和顏小將軍的朝中地位,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日老將軍可別覺得晚輩沒提醒過您,這朝中水深,您這將軍位子恐怕還沒塞北的位子好坐,既然老先生決定要留下,晚輩就陪您一程,也算您不枉此生。”說著又看了顏緋那張氣的鐵青的臉,信步離開了。
夜裡又紛紛下起了小雪,這一夜的劍拔弩張,耿楚就知道不應該讓前世未曾出現的人苟活,可惜他下手不夠狠,顏南卿的出現似乎打亂了原有的棋局,這一次,耿楚感到莫名的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我會繼續加油寫噠~
☆、【七】吾王好細腰
季小九也知道耿楚不會善罷甘休,果真在早朝的時候聯合了一眾大臣以顏緋邀兒子“以色侍君”和“攜兵器覲見”的名義來施壓,自登基以來沒遇到過這麼大的陣仗,退朝了以後季小九心裡越想越恨,就又恨恨的抓了一把魚食扔在了湖裡。
“陛下?”阮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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