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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唧唧哇哇,吉祥苦著個小臉:“別的……別的倒沒什麼,老屋前的一園梨樹著了起來,這會兒子菸灰大,嗆的人呆不住。”
蕭衍珩鬆了口氣,轉身向我道:“少爺,如今……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季小九也只能安慰他道:“蕭愛卿莫要難過,新的一年紅紅火火、紅紅火火哈~”
蕭衍珩哽了一下,之後作揖:“少爺也看見了,今兒太尉府怕是住不成了。”說著一抬眼,看向耿楚:“不若今夜就先叨擾一下攝政王吧。”
她自是沒什麼,便去看耿楚:“耿愛卿說呢?”
“雖未來得及準備,承蒙陛下不棄,臣自當竭盡所能,讓陛下感到賓至如歸。”
季小九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不過是借個宿而已,何必弄的如臨大敵一般?
眼看著火勢小了,望著面前的滾滾濃煙,蕭衍珩十分無奈,推了推身邊的耿楚,壓低了聲音道:“都說你攝政王聰明絕倫,怎地請陛下去你王府就非要燒掉我家一片梨園?”
耿楚看著太尉府門前的季小九,小腦袋瓜不停隨著進進出出家丁的左右擺動,小聲道:“我若是請陛下,陛下自是不會來,只能委屈蕭大人了,來年春兒,我再賠大人一片梨園便是。”
☆、【三】鴛鴦聽曲圖
雖然家家戶戶的紅燈還在繼續燃著,但街上的人已經漸次離開,偶爾能聽見幽深巷子裡傳出的歡笑聲,耿楚沒有隨車出行,季小九披著玄色的大氅,手收在白狐毛的暖手枕裡,隨著耿楚走向攝政王府馬車。
攝政王府離大明宮有段距離,一個東一個西,大概要有半個時辰的車程,越往王府去人越稀少,這西城區大多是些大戶人家,世襲為官的太傅大人、多年在外的顏將軍府、還有城中幾位富商,西城是老一代官家的深宅府邸,大多數新晉的朝中人員會住的離大明宮進一些。
攝政王府的深紅色大門緊閉,門口兩盞普通的紅燈籠高高懸著,看不出一絲王府的氣派,府裡也極為安靜,耿楚父母早亡,家裡也似乎沒什麼親人的。
耿楚上前一步,伸出素淨且關節分明的手在門把手上扣了扣,古舊的門扣發出深沉的碰擊聲,不一會兒,裡面的曲賀探出頭來,帶著亞麻布的灰色四角小帽,道了聲:“王爺。”
耿楚將門開啟,望向季小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來王府。
將季小九請進府裡,耿楚對著曲賀說:“今兒我有一位客人要住在府上,你去吩咐一下木妍,把客房收拾一下。”
“王爺!”耿楚話音剛落,抄手廊上奔過來一位穿著紅色錦襖的小丫頭,黑色的秀髮披散下來,寒氣在兩暈暈染上了一層緋紅,櫻花般的唇瓣上塗著淡粉色的唇色,像一朵翩躚而至的蝴蝶。
“王爺,您回來了!”這丫頭叫木妍,比季小九大那麼兩歲,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只盯著耿楚,絲毫沒發現季小九,“梁伯煮了伍仁餡的湯圓,我特意沒加糖,就等著王爺您吶~”
耿楚嘴角笑意溫暖,對於湯圓這件事,只是微微點點頭:“木妍,我今天有一位朋友要在府上留宿,你去把後間的客房收拾一下。”
木妍這才瞧了瞧耿楚身邊的季小九,季小九扯了扯耿楚的袖子:“客房這一冬也沒人睡了,寒氣重,朕……真不想睡在那。”語畢,就看木妍杏目為怒,似乎要說什麼,耿楚卻問道:“那你……想睡哪?”
其實耿楚早就準備好了客房,就在他臥房旁邊。
季小九抬了抬下巴,有點不屑的看著木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樣的神情她很久沒見過了,又瞧著耿楚道:“你之前不是說會盡最大可能讓我感到賓至如歸麼?這偌大王府,還有哪裡比主臥更舒適的麼?”
耿楚微愣了一下,隨即眼角化開暖暖的笑意,主臥也無所謂,離他近點哪都是好的,“說的是。”便轉頭對木妍說:“去燒些熱水,為客人準備沐浴。”
季小九一揚手,阻止道:“沐浴就不用了,我洗個腳就行了。”說著,也不顧那木妍不可置信的眼神,抬起腳就往後院去,阮祿看了看怒目而視的木妍,又瞧了瞧笑的意味深長的耿楚,便也隨著她離開。
耿楚的房間在正廳後面,順著迴廊,穿過一個叫“觀蓮亭”的亭子後,便是耿楚的屋子,西廂是耿楚的書房,雖然攝政王府的府邸有些陳舊,金柱與角柱上的不少花漆都有些褪了色,但宅子還是氣派十足,剛剛走過的觀蓮亭,據曲賀說,那是耿楚十七歲時親自提的字,鐵畫銀鉤,將這宅子古舊的氣氛愣是去了三分,沒幾年,耿楚的墨寶在京城隨著耿楚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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