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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聽完這些,耿楚也明白了自己五年前的夜裡,渾身為何會忽然毫無徵兆的疼痛,原來是當時的季小九動了心,所以他才會被鴛鴦蠱啃噬。
☆、【五】顏緋
“所以陛下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耿楚輕聲問季小九。
季小九點點頭,那一晚,他一句話都未曾講過,如今連他寫的字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唯一記得的就是他那張豔麗無比詭譎的容顏,和碎了一地的月色。
“那陛下為何不將那人的容顏畫下來,臣也好幫您尋一尋那人。”耿楚道。
季小九點點頭,說道:“我畫了那人的畫像,只是礙於他的身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自然不好大規模尋找,我怕忘記他的樣子,便將畫像用黃紙固封,藏在我方枕內的錦匣裡。改明兒我拿給你看,你幫我暗裡找找。”
耿楚垂首道:“微臣遵旨。”
在攝政王府留宿了一宿,連掏心窩子的話都同耿楚說了,這一來二去,季小九連自稱都省了,他的季小九,這一世讓他寵的連耳根子都軟了不少,前一世可是個滿身是刺、油鹽不進的主兒。
耿楚安撫了季小九就寢,輕聲的離開了房間,他只從冬姑那裡知道有個無極門的刺客無意中闖入了季小九的寢宮,卻不料季小九情根淺,就這樣動了心。
他站在季小九的房門口,拿出一方絲帕,那右上角還有季小九歪歪扭扭的女紅,看上去像幾朵零落了的桃花,他的季小九啊~耿楚不禁心裡嘆道,畫得一手世間稱頌的丹青,卻不料女紅差成這個樣子。
五年前,無極門密探來報,將這絲帕遞交給他,他有私心的將這絲帕據為己有,這麼多年,便成了他的貼身之物。
季小九總覺得自己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傳來了木妍的低語:“皇上、皇上。。。。。。”
自己翻了個身,擺擺手道:“南霜,別叫了,再讓我睡會兒。。。。。。”
床幔外的人輕嘆了一口氣,耿楚站在門外聽著季小九的囈語不禁覺得好笑,低聲道:“陛下。。。。。時候不早,該上朝了。”
天靈蓋中還殘存這一絲清明,季小九才發現自己還在耿楚的王府。
季小九掙扎著起身,失敗,再掙扎的起身,再失敗。。。。。
總算成功的清醒了過來,卻發現天還未亮,季小九隻在床幔外露著一個腦袋,睡眼朦朧的問早已穿戴整齊的木妍:“現在什麼時辰了?”
木妍端端正正道:“回皇上,已經卯時一刻了。。。。。。”
季小九不自覺的又將小腦袋耷拉下去,好像馬上要睡過去的樣子,木妍趕緊又喚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更衣。。。。。”說著就趕忙將床幔綁好,麻溜的把被子疊了起來,算是斷了她睡回籠覺的念頭。
唉,朕心裡苦,可是朕不說。。。。。。季小九想道。
不消三刻鐘,木妍就將季小九從剛睡醒的混亂模樣打扮的人模人樣,因為她起的遲了些,剛一出門就被推上了馬車,馬不停蹄的往大明宮去了。
馬車顛簸,季小九坐在正位,被癲的頭腦都漿糊了,耿楚坐在一旁問她:“陛下昨夜睡的好麼?”
他當然知道季小九不會休息的太差,那被子的面料和她宮中都是一樣的,就連自己的床榻睡起來也和龍榻一樣。
季小九沒有回答耿楚的話,眼眸中沒有焦距的頂著前方,自顧自的絮叨著:“朕還沒有用膳。。。。。。朕還沒有用膳。。。。。。”
耿楚忍俊不禁:“陛下忍一忍,阮祿進宮就會著人準備早膳,下了朝就可以用膳了。”
季小九嘆息著,問道:“耿愛卿辛苦,每日都要起這麼早上朝。。。。。。”
耿楚笑的更深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只要能見到季小九,起的再早又有什麼的,想到這裡,耿楚不禁笑了,脈脈的看著季小九。
而季小九卻全然不知,打了個哈欠,表情委屈的想哭。。。。。。
這半個時辰的路程需的耿楚每日不到卯時便要起床,季小九卻是頭一次起的這麼早。早朝上,看著百官徐徐跪拜,自己卻毫無精氣神兒的癱坐在龍椅上,聽著阮祿尖聲高喊:“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她又打了個哈欠。。。。。。
被哈欠逼出來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瞧著那右手邊的吏部尚書曹賢讓邁出一步,季小九這心裡是咯噔一下,只是曹賢讓這腳尖還未著地,站在百官之首的耿楚右手成拳,置於唇下,輕咳了一聲。手持玉笏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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