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間,耿楚抽出瀚月劍挑開茶盞,劍鋒劈開燭臺上的白燭,白燭落地,火光熄滅,一切的動作都落在了黑暗裡。
只見年邁的梁伯巧妙的避開了他的劍鋒,向後滑去,卻被耿楚的劍尖抵在了門上。
耿楚的劍尖抵在梁伯的脖頸間,語氣冷硬,陰惻惻道:“你是誰?”
被戳穿了的“梁伯”詭異一笑,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道:“真是功虧一簣呢!”
耿楚眼裡殺意漸起,劍尖又近了一寸:“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是梁伯的樣子?”說著耿楚頓了頓:“梁伯在哪裡?!”
梁伯挑開他的劍尖:“攝政王不要不識好人心,老朽是不忍心看生薑加劇蠱毒的痛楚,才沒讓木妍丫頭端薑茶給你。”
“你知道我身中鴛鴦蠱?”耿楚眼神微眯,有些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知道他身中鴛鴦蠱,他重生而來,不應該有知情人才對。
梁伯看他神情疑惑,便說道:“你身中鴛鴦蠱,鴛鴦蠱重情,老婦只不過想看看,你究竟能否贏回你所愛的人。”
“你是……蠱娘?!”沉默了許久以後,耿楚終於半信半疑的道出面前之人的名字。
“正是老婦。”面前的梁伯雖然一身年老的男裝,可是聲音卻變成了老婦之聲,在漆黑森然的夜裡顯得詭異無比:“老婦以為,這重生,不過是再重走當年的路,如今不曾想多了個顏南卿,怎麼?攝政王大人可有什麼對策了?”
蠱娘正是當初耿楚找的施蠱人,前一世季小九服毒而死後,他悲痛不已,遍尋天地間死而復生之法,最後終於得知巫山苗族的巫術可以令死人復生,他帶著季小九的身體,不遠萬里的去巫山尋找苗族之人,在冰棺裡躺著的季小九就像睡著了一樣,他拖著巨大的冰棺跋山涉水的尋到了蠱娘,他苦苦哀求,蠱娘告訴他,她沒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術,但她可以令耿楚重生,只要他肯飲下鴛鴦蠱。
鴛鴦蠱可以令人重生,但他下一世一定要找到愛他的季小九,倘若這一世的季小九愛上了別人,他就只有被鴛鴦蠱吞噬的命。鴛鴦蠱是邪蠱,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有的人服下鴛鴦蠱後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有人死無全屍。而且在這整個過程中,倘若季小九稍有變心的趨勢,他就會被體內的蠱蟲不斷啃咬,承受著千噬萬咬的痛苦,而若季小九與他人合歡,他就會永無葬身之地。
耿楚當然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在下願以身為質,在此立誓,交予鴛鴦蠱,如若來生未與季畫音永結同心,畫音大婚之日,便是吾殞命之時,為嘗今生畫音之苦,感畫音之痛,願受鴛鴦蠱千噬萬咬,永無反悔。”
這是他的誓言,也是鴛鴦蠱給他的詛咒,但只要季小九能復活,區區蠱毒又怕什麼呢?他唯一怕的就是沒有季小九的日子。
那樣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過,比蠱蟲千噬萬咬更為痛苦,好像被人扼住了脖頸而不能呼吸。
季小九的生命在自己懷裡慢慢的消逝,那種無能為力,他這輩子都不想在感受到。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重生的那一刻,他幾乎要激動到落淚,當他看見年幼的季小九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發出最為稚嫩的哭聲時,他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便立誓,此生再也不放手,再也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她不願意的事。
這一輩子,他的小九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護她愛她,就是他這輩子要做的。
耿楚將瀚月劍收回劍鞘裡:“本王以為,蠱娘只負責養蠱施蠱,怎得閒心來看我笑話?”
蠱娘聲音森然,“天下大事莫不在攝政王之手,老婦只是想來看看,這皇上的情意,可也還在王爺的掌控之中?”
耿楚能感覺到,如今他正在一點點失去季小九,每當季小九更喜歡顏南卿多一點,他身體裡的鴛鴦蠱就會極不安分的啃噬他的骨血,但他也還能感受到他在季小九心裡的位置,就像今兒用膳,他的心裡就是暖暖的,血脈暢通無阻,這是季小九喜歡他的表現,只要尚有一絲這樣的感覺殘存,他就不能放手。
“本王會贏了顏南卿,顏南卿不過憑一張‘郎妝決意’的妝容就想贏得小九的心還是太草率了,因為顏南卿本來就不是什麼江湖大俠,也沒有闖入過小九的寢宮,小九隻不過愛著一個有那樣一張容顏的人罷了,等陛下自己想明白了,她就不會選擇顏南卿了。”耿楚坐在燭光下,身體裡的鴛鴦蠱沒有再作祟。
蠱娘本來是看笑話的,她見過許多難得所願的人服下鴛鴦蠱後受鴛鴦蠱的牽制,有的人為了不被鴛鴦蠱吞噬而採用極其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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