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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樓敬也全然不在意,微微含笑:“回皇帝陛下,此次我戎狄帶來的是姬戍王前些年遠征波斯時巧得的七彩藍松石的佛像,說著就見兩個太監端著楠木雲紋的花盤,手臂高的佛像上罩著紅色的綢布。
賀樓敬走到前去,伸手扯掉那佛像上的綢布,只見一尊端坐的金色佛像在大殿燭火下熠熠生輝,身披水藍色的長袍,佛像笑靨燦爛,似乎與中原的佛像有些不同,藍黃相間也是別一番色彩。賀樓敬又繼續道:“陛下請看。”說著讓人熄掉了大殿裡的燭火,只見佛像上的藍色長袍散發出宛如月色的光彩,整個佛像就算是在黑夜也能看的清晰。
“佛像的神情變了!”正當所有人以為不過是夜光的把戲時,就聽有人喊了一句,這才仔細瞧見原本笑靨如花的佛顏此時卻呈現出一種安寧慈善的神態,仿若睡著了一般祥和。
大殿裡又重新恢復了光照,曹賢讓打趣道:“真是不該叫賀樓使先獻上賀禮,這七彩佛像一出,我們的賀禮豈不都黯然失色了?”
一眾官員隨聲附和,又紛紛恭祝季小九得此寶物,談笑間,賀樓使又恭敬道:“回皇帝陛下,我等此次不僅僅帶了這尊佛像,還帶來一個人。
“聽說這次戎狄打算找我大明和親,只可惜我大明已經沒有公主,原來戎狄早已準備好了王子?”季小九也笑著開玩笑道。
賀樓敬也笑笑不說話,兩個小太監把佛像小心翼翼的挪開,大殿外漆黑的夜色裡緩緩走進一個人,由一個躬身提燈的小太監引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將身形襯得修長,頭頂白玉冠,清秀的容貌,眉眼間與季小九有著五六分的相似。
此人走過長長的鳳戲牡丹的長毯,走過目光灼灼的百官,聽見官員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是中原人。”
“怎麼看著有點像陛下?”
就見他走到御階下,緩緩拜倒在季小九跟前,高聲道:“恭祝吾皇萬壽無疆。”
“抬起頭來。”季小九道。
那人抬起頭,溫潤的淺笑,輕道了一聲:“小九,不記得我了嗎?”
耿楚大驚,“騰!”的站起身橫在季小九和那人中間。
季小九皺著眉,仔細在腦海裡搜尋這個人,他們。。。。。。曾經。。。。。。見過麼?
良久,季小九訥訥道:“七皇兄?”
在場的百官不禁大驚,紛紛議論起來,當初因眾皇子死於明化政變,這才有了女帝登基,如今突然又冒出來一個皇子?!
耿楚鳳眸微眯,頓時殺人氣場全開,皇子亡盡是季小九登基的原因,如今又冒出一個皇子,是在不能不讓耿楚多想,他當初的猜測果真不錯,曹賢讓的背後之人極有可能就是七皇子。
當初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曹賢讓的勢力一直都盤桓在戎狄和北方一帶,倘若七皇子和戎狄勾結陷害季小九,那麼這顆毒瘤。。。。。。可比顏南卿危險百倍、千倍。
“七皇兄?”季小九怔怔的從御階上走下來:“真的是你?七皇兄!”季小九卻全然沒注意耿楚危險的氣息,激動的不能自已,上前撲住還跪著的季昀謙。
季昀謙唇角微揚,伸開雙臂接住飛來的季小九:“小九,一別數年,你長大了。”
蕭衍珩看著耿楚臉色不對,也料到了這突如其來皇子的危險,也站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敘舊:“陛下。。。。。。”
“衍珩啊,你不記得七皇兄了麼?他以前總陪朕玩呢。”季小九激動的喜極而泣。
蕭衍珩看勸不動季小九,便轉頭道:“七皇子直言陛下名諱,可是大不敬。”
季昀謙聽了蕭衍珩這話,才收起了懷抱住季小九的手臂,恭恭敬敬道:“草民季昀謙,叩見聖上,恭祝聖上洪福齊天。”
“哎呀!”季小九一把扯住又要俯下去的季昀謙:“什麼草民?你是朕的皇兄,是名符其實的王爺,朕要封你為。。。。。。”
“陛下!”耿楚突然打斷道:“陛下,今日有外臣在場,封賞還是擇日再行的好。”為了防止季小九一念之間闖下大禍,耿楚不得不打斷她。
季小九總算還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耿愛卿說的是。”說著又轉向季昀謙:“皇兄先落座,等這壽宴結束,咱倆個兄妹再好好敘敘舊。”
季昀謙回以欣然的笑容,隨著阮祿在蕭衍珩身旁坐了下來,宮女則自動添上了一副碗筷。
賀樓敬又屈身道:“恭祝皇帝陛下尋回長兄,真是一大喜事。”
耿楚看著賀樓敬,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七皇子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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