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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阮祿氣結。
季小九連忙阻止兩人,“我就是想見見耿楚,我真的有急事。”
“我家主子走了,不回來了,少爺有種自己下海捕文書吧,慢走,不送。”說著梁伯不客氣的關上了門,就聽砰一聲,門板險些撞在季小九的臉上。
季小九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暗想:剛剛的老頭好大的脾氣。
☆、【三十六】失蹤
耿楚行至城門口,挑開馬車窗簾,順著朱雀大街朝大明宮的方向望去,街邊商鋪林立,叫喝聲、車馬聲不絕於耳,熙熙攘攘的人來來往往,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造出來的盛世,也許今生再沒機會回來,一切都成了過往。
不是季小九的錯,今生前世都是一場還報,現在他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快樂終老。
季小九搖搖晃晃的坐在馬車裡,整個人還是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耿楚真的走了?
她當初只是削了他的爵位,他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
季小九有些如夢初醒,耿楚有罪當罰,可她覺得是自己犯了大錯,打從記事起,耿楚就從未離開過她,登基、批紅、祭典等等耿楚都不曾離開過她半步,可一件件一樁樁事她傷了耿楚的心,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是她逼他的,讓他不得不離開。
季小九突然感覺自己自己像沒有了堅硬殼的軟蟹,好像誰都能欺負她、誰都能鉗制她。
馬車轆轤聲,季小九感覺心肺都要癲碎了,不知道是捨不得耿楚這個人、還是即將要面對宮中的瑣事,季小九突然間一點都不想回宮。
她害怕了。
季小九使勁的絞著衣角,不知所措,馬車外一陣騷動,揚鞭打馬的聲音在人群中呼嘯,倏爾停在馬車邊,“少爺!”一聲急切的男音穿過馬車壁,是顏南卿。
季小九伸手貼在馬車牆壁上,不敢挑開車簾看他。
車外的聲音一切恢復如常,顏南卿低低喝馬的聲音不絕於耳,季小九隔著車簾,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何事?”
顏南卿壓低聲音,“不好了陛下,太后失蹤了!”
眼前的簾子倏然被挑開,“你說什麼?!”季小九睜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母后在宮裡呆的好好的,怎麼會失蹤呢?!”
夕陽西斜,餘暉慢慢盡染上大明宮的琉璃瓦,泛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兩道疾馳的影子一前一後策馬狂奔在朱雀大街上,阮祿幾乎是卯足了勁頭趕著馬車,顏南卿單手扯著韁繩在前開道,大明宮的朱雀大街上,從沒有駛的這般快的馬車。
行至玄武門,連守衛的牌子都沒給看,顏南卿高揚著馬鞭,穿過玄武門高聲道:“聖上有令,御駕開道,任何人不得阻攔!”
兩排值班的守衛看見是領侍衛內正大臣打馬開道,齊刷刷的跪下,誰也不敢擅自攔截,阮祿使勁的駕著馬鞭子,季小九連龍袍都沒去換,就穿著一身男裝,直闖永歲宮。
永歲宮的宮女嚇得紛紛跪倒在地,原本應該好好呆在宮裡的人兒卻蒸發似的沒了,論罪這幫奴才都當拉去菜市口!
季小九疾步行至宮裡,內殿裡只有幾個太后貼身侍奉的宮女大氣也不敢出的跪在地上,並沒有看見太后,“太后呢?太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季小九抓起旁邊的一個小宮女大力搖晃,小宮女嚇得一嗓子哭腔,也不敢抬頭直視聖駕:“回……回皇上,是午後發現不見的,太后早晨說身子不爽利,要多睡一會兒,一直到午膳也沒動靜,奴婢們這去內殿叫起,發現太后不見了。”
“混帳東西!伺候叫起的奴才呢?今兒誰當值?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季小九大吼,氣的頭腦發暈眼前發花,事本就多,戎狄和親、耿楚離去、太后失蹤,季小九從來沒感覺過這樣無措和手忙腳亂。
角落裡滾出來一個桃色對襟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的爬出來:“回皇上,今兒……今兒是奴婢當值。”
季小九一把抓起那宮女抵在牆上:“朕問你,好好的人怎麼會就這樣失蹤了!你是怎麼當的差!”說著將那宮女狠狠地推在地上:“來人,拖出去杖斃!”
顏南卿看著季小九怒不可遏的樣子連忙攔了下來,“陛下息怒,太后憑空消失奴才們死不足惜,但末將認為太后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肯定是有內賊在裡應外合,依末將看,還是先審一審再做定奪。”
季小九急的眼前一片金星,險有些站不住的架勢,阮祿連忙上前攙扶:“皇上,小將軍說的不錯,您現在就算是砍了全永歲宮的奴才也沒用,太后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