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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太妃語塞,舒心當真是談不上,吃穿用度卻是不愁,只是太后時時都要壓上一頭,她也有些不服氣。
那太后喝粥,她就得喝米湯,太后能穿得她家鄉產的菊紋緋綾,她就只能穿二等縣用土絲幹經織的斜紋寧綢,說到底她心裡還是有點堵得慌,但畢竟宮規在那裡擺著,無論如何她也越不過宮規去,總不能穿的比太后還招搖。
前朝的事她不是不懂,母家雖說勢力龐大,那也是放在以前,自從當今皇上登基,朝中人已換了大半,攝政王和蕭家聯手,就像一堵銅牆,母家在朝中人已寥寥無幾,多數放歸遠離廟堂的地方。
再想想早先,孃家不說在前朝隻手遮天,那也有一個是一個,而自己的父親也是先帝手下一頂一的扛把子,哪裡輪得到當初的德妃享她的晨昏定省,還不是每日帶著她那小女兒眼巴巴的來這裡巴結她。
“若說是舒心……也真談不上,過日子罷了……”
“母親不舒心,那就是兒子不孝,母親原本是膝下無子,但……倘若這時對外宣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那兒子的命途也有保障,這樣就能更好的孝順母親了。”季昀謙雖然口口聲說為賢太妃著想,但說到底,自己還是需要一個尊貴的身份來支撐臉面的。
季昀謙出身卑微,需要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做他的後盾,若是賢太妃成為他名義上的養母,獲得他們的支援,再加上戎狄的力量,那登基豈不是指日可待?
“到那時,這後宮之主便是母親的,您說第二誰敢言一,兒子再給母親生幾個皇女皇孫,倒是母親兒孫環繞,何樂不為呢?”季昀謙更肆無忌憚的說著。
“你此話當真?”
“兒子怎麼能欺騙母親呢,不說別的,兒子還仰仗母親給兒子挑個賢良淑德的皇后呢。”季昀謙頗有些撒嬌的樣子,語氣柔和,聽的人心都跟著□□。
賢太妃這會兒是真動心了,憑自己母家的勢力雖然扳不倒攝政王,但動一動蕭家還是可以的,畢竟蕭家還有個小蕭衍珩三歲的堂弟,若是從內部瓦解蕭家,這筆買賣成了,那可是雙贏。
“你想讓母親怎麼做?”賢太妃下定了決心。
“母親也不用太費心,修書給老家的人和各值上的官員,把手底下鬧的是越亂越好,母親您就盯著當今太后,他日會有人進宮來接她走,到時候天下大亂,兒子再聯合戎狄以太后之命逼迫皇上寫陳讓表,那兒子登基也就不費一兵一卒,順理成章了。”
到時候內憂外患,皇上再和攝政王與蕭家等人鬧翻,迫於孝道的壓力,也不會允許太后客死他鄉,季昀謙果真能抓的住人的軟肋,慢慢的蠶食季小九的勢力。
作者有話要說: 賢太妃和季昀謙勾結我本來想一帶而過,結果不知不覺寫了三千多,那就權當豐富因果好了
☆、【四十三】尾犯
季昀謙的計劃一切順利,沒想到不用曹賢讓出手,女帝和攝政王就先翻了臉。
一聽攝政王被削爵,他就盤算著快刀斬亂麻,不曾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耿楚是走了,他還是先折了曹賢讓,這讓他有些慌亂。畢竟曹賢讓早年未曾露出過什麼馬腳,怎麼就一下被盯上了呢。
季昀謙不得已和賢太妃串通,提前綁了太后,逼季小九讓位,結果發現季小九也沒亂了陣腳,派出姚卓公來和他周旋,姚卓公說話總是留三分,他自己又生性多疑,總是想著姚卓公的話是何意,不知不覺,就被姚卓公兜著走了。
一連過去了好些天,就在才剛,他收到戰報,說是大明攝政王求見,心想:季小九果真是去搬救兵了,不過他也不懼,只要太后還在他手裡,誰都不能亂來。
此時的太后雙手被人反綁著,嘴裡塞著一塊堵布,防止她咬舌自盡,髮髻有些凌亂,但並不像囚犯那樣骯髒不堪,季昀謙雖然綁了她,但心眼並不壞,不曾虐待她怎樣。
而太后心裡也大概知道了季昀謙的心思,雖然她口口聲聲答應季昀謙會在季小九面前求情保他一生衣食無憂。可惜季昀謙多疑,他雖然信得過太后,也信得過季小九,但是他信不過攝政王和蕭家,誰知哪天他會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所以,最保妥的還是自己做皇帝。
耿楚策馬而來,也沒有武器,只帶了一名暗衛,深藍色的長袍好像要融入夜色,白淨仿若羊脂玉的手牽著韁繩,此次交鋒分明是季昀謙佔上風,可耿楚臨危不亂面不改色,此時竟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季昀謙心裡開始有些打退堂鼓,有些後悔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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