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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張開雙臂,傾斜著上身,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她就像個小火爐一樣溫暖,令他再也不想鬆開,他貼近她的耳邊哈著熱氣,“你究竟對自己的感情有多不自信?”
她納罕,依然是滿臉的擔憂,聽不懂他的話,“你究竟哪裡痛?”
“哪裡也不痛。”他笑道。
“那你怎麼不進來找我?”
“我想。。。。。。也許你自己想明白了,以後就不會再內疚了,我不在乎你喜歡過誰,只要從今、往後,都只愛我一個就夠了。”他說著把她的手置於唇下,輕輕的吻。
細吻慢慢的爬上臉頰,她慢慢回應著他,在冰天雪地裡,兩個熱情如火的人唇齒相依。。。。。。
她心裡酸楚,總覺得自己的感情不夠純粹,配不上他,怎麼也彌補不了這種缺憾,只能日日夜夜的陪著他。
休沐三日後,還有五天便是冊封大典,顧傑手捧著禮冊:“君後的鳳衣、金印、金冠都已經準備妥當,君後冊封以後就住在鳳朝宮,司禮監把君後的膳牌也做好了,每日陛下翻牌即可。”
她有些不耐煩:“如今國庫空虛,做什麼膳牌、賜什麼宮殿,翻來覆去怪麻煩的,冊封之後,君後隨朕住在金華殿,兩人鬧了彆扭他就睡地板,也不許出了金華殿睡在別處。”
耿楚在一旁忍不住笑意:“寢殿可以暫時按下不提,倘若真有一天龍顏大怒要臨幸別人,記得把我陵寢備好就行。”
她剜了他一眼,嗤笑他不吉利。
冊封大典在正月初八,他手持金印,頭戴鳳冠,她身穿火紅的朝服,像大婚的嫁衣一樣,他跪拜受她冊封,然後兩人攜手走下丹陛石,接受百官朝拜,他不能和她站在同一臺階上,要比她低一層,她很不滿意,覺得君臣之綱沒有打破,可他不以為然,即便是矮了一層,他還是高她半頭。
來年初春有幸,她和顏纓纓紛紛傳出有孕的訊息,她開心的不得了,“都說你洞察能力強,怎麼連我有孕都不知道?”
前一世她愛食酸,在飲食上他就沒看出來,沒想到這一世還是如此,“孩子月份這麼小,你又從小愛食酸,我疏忽了。”
她幸福的依偎在他肩頭:“你說會是兒子麼?”
“會的。”
“前一世就是兒子是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子?”她急切的問道,她對前世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感覺到好奇。
“叫朝日,犬龍銜寶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晚霞’之意,大概有七斤左右重,是個生命力極強的孩子。”
初春冰雪消融,耿楚、蕭衍珩、顏南卿坐在御花園裡給自己的媳婦烤炙魚,彼時都是即將為人父的人,三個曾經沙場點兵的人一心琢磨手裡的魚來,談論著孕育之道,場面委實好笑。
蕭衍珩:“大舅哥,你家的真是兒子麼?”
顏南卿翻了翻手裡的烤魚:“聽郎中是這麼說的,應該是吧。”
蕭衍珩嘆了口氣,“纓纓這個月份小,郎中暫時還看不出來。”
耿楚被煙燻的微眯著眼:“本來想請五棵杏的人前來看一看,只是木妍也有孕了,我又不好叫蘇洺沅拋下她,否則一定能看的準些。”說著將手裡鋼叉拿起來瞧了瞧:“我是不用擔心了,小九這一胎鐵定是兒子。”
蕭衍珩笑道:“此世多變,你就不怕突然兒子變女兒?”
“種子和土地都沒變,怎麼會是女兒?”話粗理不粗,男人之間總會蹦出幾句葷話,可三個人還是鬨然大笑起來。
太液池邊的三個女人齊刷刷的往這邊瞧,顏纓纓將手攏成傘型置在眉頭上,凝著眉:“你說。。。。。。他們在聊什麼呢?”
李芙爾的孕肚最是明顯,坐久了有些不太舒服,她稍稍抻了抻:“還能說什麼呢?無外乎就是女人、兒子和朝廷。”
季小九轉頭看向顏纓纓:“你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顏纓纓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太明顯的肚子:“我也不清楚,郎中說月份小看不出什麼,我知道衍珩一直都想要個兒子,否則比你們的兒子都小,他心裡不平衡。”
季小九又扭過來看看李芙爾的肚子:“你這幾個月了?產期是什麼時候?”
“四個月了,產期在深秋時節,冬日裡坐月子得萬般小心,否則染了寒氣以後想在懷可就難了,不過好在不遭罪就是了。”
永熙九年是個好年頭,大家都抱孩子的年歲,一個兩個的誰也不讓誰,紛紛有了孩子。
多年以後,再聚一起時,曾經的少年郎如今已為人父,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