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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著眼睛,這樣不是辦法。
和人鬥不成,還要和鳥爭。
他調轉馬頭,低下身子從一人手裡撈來一把□□,張弓搭箭拉成了一個滿月,直指那軍中心的禿鷲,他手指將弓弦崩的緊,幾乎要把弓給拉斷,手指一鬆,一支長箭穿透好幾只鳥的胸膛,凌厲不減,中在那禿鷲的腹中。
顏南卿又指揮放箭,畢竟戎狄剛剛放過一場箭雨,也算是借的不少,這一場攻勢下來,兩軍交融,到了硬碰硬的時候,蕭衍珩手中的摺扇甩出去,幾隻鳥兒迎著鋒芒墜落,蕭衍珩身/下駿馬雖不停歇,手中的摺扇一個迴環後還是穩穩當當的回到自己手中。
季小九被顏纓纓接回玉漱關,大明軍在玉漱關的空地上紮起了主帥的營帳,原先的那批軍帳在戰場被戎狄的投石機打了個稀巴爛,好在只是幾頂空帳子,糧草等重要物資都已經移回關內了。
顏纓纓撩帳進來,季小九疾疾站起身:“怎麼樣?勝了麼?”
顏纓纓道:“陛下別急,這種幾十萬人參加的戰役向來沒有這麼快結束,戎狄一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人,哥哥兵法也是變幻莫測,只是剛剛戎狄的神鳥不知在哪裡召來了鳥群,對我方的人是又啄又咬。”
“那攝政王他們呢?”
顏纓纓為難道:“幾十萬人混戰,哪裡還瞧得見誰呢,卑職只看清了我軍的軍旗和戰旗,並沒有看見王爺他們。”
她一聽根本就坐不住了,“不行,朕等不了了,朕要上城樓!”
顏纓纓張開雙臂攔住她,“陛下三思啊,您現在沒有護心鏡護體,登城樓望遠,利箭無眼,您有個三長兩短,卑職無法覆命!”
她根本不聽顏纓纓的勸誡,抬起腳就要往外衝,魯大勳連滾帶爬的闖了進來,抱緊季小九的大腿,“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三思啊!如今戰場上正是白熱化的階段,馬上就要分勝負了,您現在去王爺還得分神保護您,得不償失啊!”
季小九抬腳將魯大勳蹬了個趔趄,“你是在說朕累贅嗎?!”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可皇上就算不為卑職著想,也要為王爺想想啊!”
季小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魯大勳說的不無道理,可他若真在戰場上有個好歹,她該怎麼辦?
☆、【五十九】向晚
這場仗於醜時開始籌備,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了,季小九早膳沒用,午膳也沒傳,可卻沒感覺到飢餓,她覺得自己現在惶惶而不可終日,如坐針氈,緊張充滿了五臟六腑,好像隨時隨地都會爆炸開來。
“報—”終於在臨近酉時的時候,外面傳來洪亮的一聲戰報。
身後插著三面戰旗的報戰官衝進主帥帳篷,單膝跪下道:“回陛下,前方來報,攝政王帶無極門左右夾攻戎狄主戰車,顏小將軍截斷敵方戰旗,蕭太尉俘虜了匹婁烏桓,戎狄已經鳴金退兵了。”
季小九險些和那報戰官撞了個滿懷,事出緊急,她也不怪罪,心裡的喜悅抑制不住,“他們人呢?人都怎麼樣?”
“報告陛下,蕭大人中了箭,顏小將軍無礙,攝政王也負了傷。”
顏纓纓一驚:蕭衍珩中箭了?!搶先一步問道:“他們人在哪裡?”
“在玉漱關內安營紮寨。”
“速速帶朕前去。”
前方戰場一片狼藉,原本的營地被打的不成樣子,各門派也均有負傷,如今兩軍歇戰,正在打掃戰場,戰場上計程車兵有些已經面目全非,只能靠縫在衣服裡的名字和籍貫辨認。
她準了顏纓纓先趕往蕭衍珩的營帳,自己也快馬趕往耿楚的身邊,她如今真羨慕顏纓纓騎馬的肆意,可惜她小時候頑劣,至今也不會騎馬,只能坐車。
魯大勳把車趕的飛快,半個時辰就趕到了營地,她徑直趕往耿楚的營帳,兩邊計程車兵打簾讓她進去,她的心都要跟著跳出來了。
傳令官只說他負了傷,卻沒說傷到了哪裡,害的她好一頓胡思亂想,打簾看見他還端坐在床榻上,她懸著的心也算落下來了。
軍醫正在給他細細的包紮著手臂,似乎到了開方子的階段,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看見她進來了,就收拾收拾醫藥箱離開了。
營帳裡的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她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瞧著自己腳上祥雲的銀邊,疊起來雙腳,慢慢的蹭著。
他輕笑,還記得她戰場上那一聲“夫君”,事出緊急,讓人無暇顧及,她一定是處於本能才那麼叫他,他朝她伸出手去:“過來。”
她歪著脖子,抬眼看見他衣裳大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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