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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能算上各司其職,看上去,日子還算過的安穩。只不過,王沆始終關注著京城的動向,一顆心怎麼都懸著放不下來。
最關鍵的是,王沆自從回到江南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春姨的訊息。
王家本來就有這麼一條資訊渠道,想要知道京城的動向並不是難事,然而對於王沆來說,稍親近些的人並不用這條渠道傳遞訊息,而是用更加簡單而又傳統的方式——飛鴿傳書。
他返回時還曾收到過春姨的書信,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那邊的訊息。
他本來以為只是春姨被瑣事纏身,忘記往這邊傳訊息。可轉念一想,春姨也不該是個這麼不謹慎的人,心裡疑惑和擔心都漸漸加深。最讓他揪心的,偏偏還是府裡的訊息渠道探聽的是京城一切正常,並無異動。
這不禁讓他疑心大起,除了張哲之外,連跟了他許久的王安也被他列入了懷疑的名單之中。張哲之聽他這麼說過,也試著安慰他,不過安慰也起不了多大效果,王沆心裡始終懸著顆大石頭。
這天王沆照舊在書房忙著,突然聽到一陣久違了翅膀聲,他立馬站起來,匆匆走到視窗邊,赫然是那隻熟悉的白鴿。
“終於來了。”他一把抓過鴿子,從它腳上取下巴掌大的紙條,字不多,但每個字都寫得極重,墨都暈染了紙背。
然而這些都不是王沆皺緊了眉頭,控制不住地握緊了手的原因,他面色瞬間變得蒼白,指甲也在肉裡越嵌越深,彷彿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紙上五個字,彷彿字字誅心。
“小心張哲之”
他使勁盯著紙條看了一會,就突然冷笑起來,猙獰中卻又帶了點悲切。可這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就已經面色如常地走到桌邊,就著燭火,將那張紙條燒成了灰燼。
當晚他還是照常回到了兩人同住的房間裡,張哲之比他回來的晚,一進門就笑,“你動作倒是快,總是回來地早些。”
“因為我不想讓你等我。”王沆站起來,迎著張哲之往床邊走,順手又給他倒了杯茶,“累不累?”
張哲之倒是大大方方地接過茶,抿了一口就拿在手裡,“累倒是不累,就是覺得府裡的賬目還是有些不對。”
“哦?有何不對之處?”王沆接過他手裡的茶,印著他的唇印喝了一口。
張哲之看見他這個動作,臉有點紅,但話還是說的挺清楚,“府裡每個月的收入都會大於開銷,勢必會留下一筆錢財供下月支出。然而最近,我發現這筆錢好像有名無實。”
“怎麼講。”
“因為這個月的支出款項,並沒有使用這筆錢,而是從內務裡重新調了一筆銀兩。我這才注意到不對,去問了內務的老先生,才知道府裡從這幾個月開始,都破天荒地去從內務調銀兩,這現象在我們去京城的時候,還未曾有過。”
張哲之停了下來,目光如炬,“那麼,這筆錢到底在哪?”
“按道理說,這筆錢應該是該存入庫房才對。”王沆也認真起來,“這樣的話,庫房那邊定有固定的人在收取這筆錢,只要去問他即可。”
“沒錯,”張哲之笑起來,看向王沆的目光裡像是有點稱讚,但他話鋒一轉,“可問題恰恰出在這,每月點算賬目之時,庫房裡的存銀,又和賬本上的毫無出入。而且內務裡的銀子,每月也會被補至原來的數額。”
“那這就奇怪了,”王沆突然笑了起來,“這筆銀子就像是鬼魅一般,在我們身邊卻又觸控不到。”
“還不至於這麼誇張,”張哲之握住他的手,笑得挺溫柔,“我今日仔細思索了一番,大概也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王沆盯著他,等待他說出下文。
他也回王沆一個自信的眼神,緩緩說道,“應該是府中有人拿了這筆錢去放高利貸。”
“原來是這樣!”王沆笑出了聲,像是有些懊惱,“我怎麼沒想到。”
“這不怪你,”張哲之溫言道,“他應是拿了這筆錢放高利貸,每月吃掉息金,等到月末點賬時再把錢全數奉還。”
他說著說著不禁哼了一聲,“倒還真是個會動腦子的人。”
“就是沒用在正道上,”王沆放下手中的茶水,颳了刮張哲之的鼻子,“怎麼,你難道還對那個人有了點惺惺相惜之意?”
張哲之躲開王沆的手,辯到,“我只是可惜了一個人才。”
王沆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好好好,只是可惜了一個人才。”
說著,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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