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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張哲之發問:“你查出了什麼?”
“!”張哲之猛的一回神,忙不迭地說道:“賬目有問題的地方,我叫來負責樓裡的賬房先生問了會,他都幫我糾正了過來。可有一處地方,實在是奇怪的很。”
“什麼地方?”
“你看。”張哲之把賬本往前翻了幾頁,指著一處地方,“天香樓。”
王沆湊近了點,腦子也飛速地旋轉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酒樓平日是如何運作,可是我也知道,這一袋大米再怎麼也用不了十兩銀子。另外,就算不論賣價如何,只他報上來的原價,都足以讓幾個夥計去別的地方好好吃一頓。我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問了賬房,他卻只搖頭晃腦的說不知道。
我猜定是這天香樓速來就是如此報賬,只是因著這次其他賬目的失誤,才正巧被我發現。若是換了你或是周管事,不甚瞭解市間的平價,定不會覺得這報價有什麼問題。
雖然對於一家酒樓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大賬,可若是日積月累,也不是筆小數目。萬一是那些夥計利慾薰心,故意報告價錢,又以次充好來得到差價。長此以往,酒樓的名聲一定大大受損。”
真的如他想的這麼簡單嗎?王沆暗暗想著,之前府內開銷的賬目有誤,也是如同這般,有人虛報銀兩,暗中吞錢。
可這次酒樓之事,若真如張哲之所說,是夥計利慾薰心倒還好,大不了開幾個夥計,並無什麼威脅。
怕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這人不僅洞悉了王家的運作方式,還帶著同夥一起作亂,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攪亂賬本,讓周曄和肖齊陷入險境。
況且看今早太子的表現,周曄極有可能不在他手裡,說不定是這暗中操控之人瞞天過海,軟禁了周曄。
想到這,王沆習慣性地把最壞的假設當真,繼續往下推斷。
這人就先是用錯賬把周曄和肖齊引入京城,又抓了二人,把自己引了過來。更是挑起了裕王和太子之間的爭端,逼得自己倒戈太子。
可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要把自己一個經商之人捲入官場鬥爭?若只是為了貪圖錢財,又何必做這麼一大出好戲?
思緒半路卡了殼,王沆確實有些猜不透那人的心思。只好先把這想法放了放,衝張哲之點點頭:“你言之有理,明日我便過去看看。”
張哲之先是嗯了一聲,可面上卻還掛著‘有話要說’的表情,猶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王沆,明天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沆一時沒聽清,示意他再說一遍。
可他卻認為這是王沆不願意帶上自己的表現,聲音立馬提高了一些:“你本就不愛多話,又是個生人勿進的性子,帶上我一起去難道不是方便許多嗎?”
原來是這個。王沆輕輕笑起來:“你急什麼,我自會帶上你。”
這話不假,明日之行,他本就沒打算自己一人前往。原因也不多,張哲之也大概說中了幾個,但最重要的,卻是因著自己不僅想多些共處的時間,還想磨練磨練張哲之,讓他能逐漸成長起來,就算以後沒了自己的關照,也能夠獨當一面。
張哲之也是憋著一口氣,他大概是認為王沆十成十不會帶上自己,準備好了反駁的話,全都一下子吞進了肚裡,表情看起來十分滑稽。
王沆看張哲之這幅模樣,本來被打斷的邪火又猛地一下子衝上頭頂。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敢再做出什麼逾越之舉,但什麼不做亦不是他的風格。
於是他以賬本為藉口,順理成章地爬到了張哲之手邊,一把握住了那雙指節分明的手,道:“我剛才所說,都是真的。”
昏暗的燭光配合著這句話,還真生出了點醉人的曖昧來,而顯然張哲之就是被灌醉的那個。他不僅沒有把手抽出來,還反手握住了王沆的手。紅潤的嘴唇一開一合:“我也……”
我也什麼?王沆只覺得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只留著一雙耳朵還能聽清他接下來的話。
他頓了會,又重複了一句:“我也……”
“三爺,熱水已備好。您看什麼時候沐浴才好?”
尖利的女聲就像一把箭,直接把這點小小的曖昧戳得蕩然無存。王沆眼睜睜地看著張哲之喉頭滾了滾,手一挪,脫口而出地話就變成了:“我也定會好好表現,抓出奸細,不讓你失望。”
失望?怎麼可能不失望?!簡直是要失望到骨子裡去了!
那感覺就像有人突然往燒得正旺的火上潑了一盆涼水,“茲”地一聲冒出歪扭的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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