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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民也說不好”王沆搖搖頭,指著玉佩缺口處的一圈血跡,“不過看這情況,極有可能是周曄在反抗時,不小心打碎了玉佩,被缺口所傷。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小民也不敢妄下定論。”
大概是王沆這不溫不火的話惹怒了太子,他眼一眯,冷哼了一聲:“那王老闆,你那計劃進行得如何?”
“實不相瞞,小人近日要事纏身,計劃有些被擱置。”
此話一出,簡直如同大火裡扔進去一顆爆竹,太子邊笑邊咬牙切齒地反問:“王老闆事兒可真多啊,該不是早就把周曄的事扔到九霄雲外了吧。”
王沆當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意,臉朝下:“小人不敢。”
不過說是這樣說,王沆心裡卻有些得意。今日他一進王府,就覺得太子的態度和往日大有不同。拿出了玉佩之後更是急切難耐。少了往日的狡詐和耐心不說,連脾氣也有些無法自控。所以自己索性順水推舟,把他所有的怒氣都激了出來,正好可以看看,他心裡到底有多在乎周曄。
然結果恰好是自己想要的,太子的怒意只能說明——這塊玉佩對於他有著不一般的意義。很有可能是聯絡著他和周曄之間的紐帶。
更何況,帶著血跡的半塊玉佩,都足以讓這奸詐狡猾的太子重新審視他和周曄之間的情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直未曾忘記過周曄,之前沒有見著周曄受了多少的苦,現下出現這麼個有憑有據的東西,恐怕他心裡早就擔心的不得了了。
而這一點,恰恰是王沆所需要的。
他需要太子的這份急切和擔憂,需要此刻太子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張哲之的命要挽回,周曄也一定要救!
所以現在等他稍稍消了消氣,王沆就打算把這些事情告知太子。當然不是和盤托出,牽扯到張哲之的性命,定還是要換個藉口,讓太子想來幫這個忙。
於是沒過多久,王沆清清嗓:“不過,小人還是有一事要稟告殿下。”
太子怒氣還沒散完,此刻也只是抬頭看向他,示意自己在聽。
能聽便是好事。王沆急忙趁著這個機會,把紙條一事都說了出來。只不過為了保住張哲之,王沆把這故事改了改。張哲之就成了看到紙條,並且接觸到那玄衣少年的唯一一人。
這麼一來,就足以吸引過太子的注意力。只要他想從張哲之口中得到關於那夥人的訊息,就不得不去尋得丹藥,救回張哲之。
果不其然,王沆話音剛落,太子就問道:“那丹藥在何處?”
魚已上鉤,此事定是八九不離十!王沆沒多猶豫就回道:“裕王府。”
“二哥可真是大手筆。”太子冷哼一聲,目光在王沆身上一個來回,“王老闆放心,既然你已將此事和盤托出,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玉佩捏在手裡,帶著點醉意:“你先去王府裡拿點吊命的東西給他服下,丹藥之事我自會想辦法。”
王沆等得就是太子這一句話!
就算他再怎麼奸猾,但好歹掛著太子的名頭,想必也不是個不守諾言之人。話一出口猶如水已潑出。張哲之的命,肯定是能保住了!
“多謝太子救命之恩。”
好容易一番千恩萬謝,王沆總算是收穫滿滿地走出了王府。不僅成功說服太子,還得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他眼裡都是喜色,只想能夠騰雲駕霧,快點回到張哲之身旁。
所幸他回到樓裡時,老頭已經把張哲之的毒性暫時壓制了下來。更別說他看到自己手裡的這些藥材時,眼裡陡然射出一股精光,連褶子都變得平滑。
他捧著藥材,信心大增,抖著鬍子說著,一定能在兩天之內保全張哲之的性命。
王沆這才終於稍微歇了一口氣,緊張感一解除,快兩日都沒有好好休息的身體頓感疲累萬分,可他不願離去,就這麼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會。
而就在他小憩的這一會,遠處的裕王府裡,卻突然闖進了一個人。
但說是闖進也有點過分,因為這人避開了所有的護衛,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像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了裕王的面前。
不過還沒等裕王有什麼大動作,那人就已經單膝跪地:“王爺,按形式來看,太子今夜就會來府上求藥。”
靠在椅子上的青衫男人沒半點驚訝,反倒是溫柔地笑道:“你先起來,這麼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話雖說得好,可他身上卻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股子高貴的氣質,隱約如同一把藏在劍鞘裡的利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