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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之事是真。只不過當地沒有人知道他父母之事,只知他家是在十年前搬去的。”
“那人也是十年前搬走。”王沆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也不知怎麼惹出了肖齊的脾氣,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臉一沉,差點要指著往王沆鼻子開罵:“不過就陪你玩了幾天的小屁孩,至於你找了那麼十幾年嗎?!隨隨便便一個人,只要有那麼丁點相似,都要大動干戈調查人家祖宗八代,生怕漏下一點半點。你還有沒有腦子?!王家雖然家大業大,也不是給你這麼揮霍的!”
“並非幾天,而是三年。”王沆也不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今後不必查了。”
肖齊嗤笑一聲:“怎麼,喜歡上那小子了?你暗戀十年的情哥哥不要了?”
“是他。”王沆用手在杯沿上摩挲,“我知道是‘他’。外貌會改變,動作神態一定不會。張哲之——”他低頭喝了口茶,似在壓下心中的情緒,“忘了也罷,‘他’還是‘他’。”
要是旁人聽到了王沆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定是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肖齊哪會不懂,還聽出一些端倪:“忘了什麼?”
王沆臉色一暗,言簡意賅地把事情告訴了肖齊。卻換來他一聲嘲諷:“哼,人家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也就你這種傻子敢確信,張哲之就是‘他’。”
“我知道是‘他’。”王沆還緊緊咬著一句話,也不和肖齊辯駁,兀自沉默的樣子落在肖齊眼裡,就變成了死鴨子嘴硬。他肚裡兩股火蹭蹭地往上冒,燒得他手起掌落,拍的桌子嘎吱作響:“他奶奶的,你王沆的事老子不管了!以後遭了苦受了罪,可千萬別往我這裡吐!”
他一邊說一邊拔腿往外走,一看就氣得不輕。誰知王沆這時候還火上澆油:“關門。”可想而知,可憐房門被踢得搖搖欲墜,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門牙晃晃悠悠地盪來盪去,實在是好看。
“何必。”是啊,何必呢?王沆看著手中已經變涼的茶,只覺得身上一半熱一半冷。就像是回到了十三年前,那個寒冷的夜晚。
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他認命似地回到床上,又一次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夢境。
夢裡還是臘月,路上的行人多多少少都帶著些笑容,街邊的乞丐也少了很多,整個鎮子都瀰漫著一股暖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溫暖。
王沆不知是多少次走在這條路上了,他看著人們一個一個穿過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淡定地前行。目的地是這鎮上最好吃的一家酒樓,他剛走到那裡,就看見一個髒得就像坨黑炭小乞丐,被人從酒樓裡扔了出來。落在乾淨的地面上,彷彿鮮香嫩滑的湯裡掉進了一顆老鼠屎。
扔他出來的那幾個人一臉嫌惡的朝他吐了口唾沫:“呸!大過年的,真是晦氣!!”
“小雜種,以後別再讓我們看見你,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
那小乞丐可能有些傷重,半天沒爬起來,只好任汙穢的言語不斷地往自己身上刺。終於在雙手並用之後,小乞丐拖著左腿爬了起來,他頭也不敢回,一瘸一拐地跑遠。王沆也跟了上去。幸好那小乞丐也跑的不快,左右十幾步路,王沆就走到了他身邊,看著他慘兮兮的樣子,竟然有些好笑。
走了沒多久,那酒樓終於看不見了,這小乞丐才停下來。四下都望了一遍,確定沒人看自己之後,才從髒兮兮的衣服裡摸出半個殘缺的饅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一看就是從酒樓裡拿的。
就在他意猶未盡地舔手指時,一個圓不溜秋的皮球滾到他面前。他放下口中的手指,傻傻地盯著皮球看了一會,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摸。
誰料還沒等他摸到球,一隻腳從天而降,直接踩在了他的手上:“呸呸呸,你一個破叫花子也配摸我的球?!”聽聲音也是個半大孩子。
“痛…痛,痛!”小乞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叫的極為悽慘。只因手上經絡奇多,本就敏感,再加上小乞丐手上瘡瘍不斷,且之前本就遭受了一番毒打。眼下哪禁得起小孩子這不知輕重的一腳。
誰知他這一聲叫,踩在他手上的那個孩子更加興奮:“哼!叫什麼叫!本少爺的腳,都被你玷汙了!”他不僅加大了腳上的力氣,還左右旋轉地碾著。
“嗚嗚嗚……好痛,好痛!”小乞丐只知道哭,求饒也不會說。一心想著把手從他腳底下抽出來,帶起的摩擦反而加劇了疼痛。本就髒兮兮的小臉越發不忍直視。
就在這時,小乞丐的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衝著小乞丐的方向喊著:“唐小寶,你母親喚你回去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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