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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憐。
“別哭。”劉正風道,“你有勇氣唆使他,卻沒有勇氣面對我嗎?我可從不知道你竟這般懦弱,林依瀾林大小姐。”
林雪衣哭著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原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林大小姐,我不相信你,你又何曾對我說過實話?”劉正風嘆了一口氣。柔聲道:“好了,別哭了。雪衣,對不起,我以為我能給你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可是我做不到。”
林雪衣泣不成聲。她溫文閒雅與世無爭的夫君啊,即使到了現在,也還是選擇了妥協。
“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煩。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林雪衣再回來時,劉正風還保持著仰望天花板的姿勢,一動未動。他就像一個壞掉的木偶,不說話也不動彈,喂他飯時,會乖乖地吞嚥,動作卻如老化的器械般僵硬。林雪衣著急得六神無主,心裡想著,他不是說不怪罪自己嗎?為何又這樣同自己慪氣?
然而,她突然想到,他不是在同自己慪氣,他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天崩地坼。她只想著,等曲洋去求東方不敗,找到救他的法子,他便可以好好活下去,可萬一,他等不到曲洋回來了呢?
萬一……他真的……再也等不到了……
那一瞬間,她感到無盡的悔意潮水般湧來。她想起莫大說,我想他寧願與曲洋浪跡天涯,能過一天,便有一天的快活;想起曲洋說,正風與我在一起一天,便有一天的快樂,這便夠了。是啊,或許這樣短暫卻快樂的陪伴,才是他想要的吧?
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
莫大走過來,道:“早些休息吧,不要正風的病還沒好,你又倒下了。”
林雪衣茫然道:“大師兄……”
莫大點點頭,道:“我知道,你說過很多謊,但你對師弟的愛,從來都是真的。”
林雪衣突然淚流滿面。“我不知道……明明前一天,他和曲洋賞花時,臉上還帶著笑……今天,那麼溫暖那麼美的一雙眼睛,卻變得那麼空洞……”
莫大打斷他,“夫人也不必過於自責,只是在他面前時,儘量開心點,別讓他感覺到你的悲傷。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見他。”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拉起了熟悉的《瀟湘夜雨》調子,悲涼的琴聲,也掩不住深重到骨子裡的絕望。
林雪衣伺候劉正風洗漱更衣完,米為義急急忙忙跑進來,道:“師父,一個自稱是你哥哥的人,說有急事要見你!”
“哥哥?莫非是正風的家人來了?讓他進來吧。”
門外之人得到許可,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原來是向問天。
“曲洋那老小子現在在哪兒?我等不及找他喝酒了!”向問天瞥見床上的劉正風,一下子愣住了。
劉正風看到向問天,一直黯淡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華。
“你來的不是時候,曲洋回黑木崖了。”林雪衣冷冷答道。
“劉正風,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多長時間未見,你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他略顯魯莽地問道,絲毫不掩關切之情。
劉正風努力想做出一個安慰的微笑,卻做不到。
“你……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了?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我……我該死,我對不起你!”
一向無法無天天塌下來當被蓋的向問天,此時想個做錯事的孩子,惶急而無措。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不該是這個這樣啊!記憶中的劉正風,永遠是那麼風淡雲輕溫文似水的樣子,臉上永遠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意,永遠進退有節舉止有度,似乎任何時候都不會亂了分寸。這一身寒梅傲骨,芙蓉顏色,什麼時候竟憔悴成了一段枯枝?
“曲洋呢?曲洋在哪裡?他竟然回黑木崖了?”向問天抓住林雪衣的衣領,恨恨道:“他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拋下他一個人走了?”
“放開……雪衣……”劉正風掙扎著說道,聲音微弱。
“相公,我在,我沒事兒。”林雪衣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曲洋回來,我們三個永遠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等等等,一味的等,有個屁用!”向問天想了想,道:“我去找平一指,上次見面,他告訴我他要去神農架遊歷,現在或許還在那兒!”
與此同時,曲洋也已經上了黑木崖,見到了東方不敗。
“你是說,你已與那劉正風恩斷義絕,你自覺負他良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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