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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凱臉一紅，雖然顧辰海已經把手伸了回去，但是他彷彿覺得那雙手還一直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帶著顧辰海獨有的溫度和溫暖。

“你也能考上市中的。”

顧辰海搖了搖頭，“我能考上區高中就不錯了。”要是他只努力了三個星期就能夠考上市裡的高中，這對努力了三年的人來說該是一件多麼不公平的事情啊？而且雖然顧辰海辛苦了三個星期，但是還是有許多遺漏的問題。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的運氣好，今年的題目對他來說是比較適合的。

看少年搖頭的樣子，方凱登時就急了，“怎麼對自己那麼不自信，我說你就行。”

顧辰海失笑了，覺得方凱這個大學霸真的有點奇葩，但是他偏偏覺得這樣的方凱對他很真心，他們兩個是好朋友。

“再見。”顧辰海看見了車，和方凱道別了，便向著車輛的方向走去。

方凱剛想叫住他，但忍不住有些氣憤，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下次見面只能是填志願的時候了啊。”

顧辰海坐進了後座，驚訝地發現今天霍銘居然在，“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難得休息，怎麼還不歡迎我？好不容易沒有值班。”聽到這話，霍銘揚了揚眉毛，怎麼感覺少年好像不想見到自己的樣子。

“不。”顧辰海坐進了車裡，關上了車門，把書包的帶子從肩膀上放下了下來，再把書包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他只是以為霍銘經歷過前幾天他的告白，說不定會疏遠自己，但沒有想到，這樣子的霍銘彷彿是他這世剛剛見到的霍銘時候的樣子，愛逗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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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的霍銘彷彿重合在了一起，他們本就同一個人，雖然因為經歷了不同的事情性格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但並沒有任何本質上的變化。而顧辰海，早就愛上了真正的霍銘，愛他的所有模樣。

“我很高興。”

聽到少年低聲說的這話，霍銘心底裡也湧起了一陣高興，抬手想要摸摸那一直很想要摸的頭髮，卻在下一秒想要收回來了，霍銘笑了一下，坦然地將手放在了顧辰海的頭頂，手緩緩地摩擦著他的頭髮，他答應要給少年一個機會，並不是說要讓少年和自己保持距離，那和拒絕他並沒有差別。

他所說給的機會，只是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面，他們隨心而為，隨性發展，如果在三年後兩個人堅定地在了一起，那麼霍銘自然會承擔好這一切。

霍銘心底裡明白很清楚，他答應給了這個機會，其實已經算是答應了少年，只不過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面，會有太大的變化，他希望給少年好好考慮的機會，還有反悔的機會。

顧辰海感受到了霍銘那雙溫暖的摸來摸去的大手，他不知道霍銘為什麼老是喜歡摸他的頭，是因為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嗎？

顧辰海不爽地拿下霍銘的手，不想再讓他摸自己的頭了，卻觸控到霍銘那雙溫暖的大手的時候，怎麼也捨不得放手了，他默默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握著霍銘的手放在他們中間隔著的窄窄的空隙之中，顧辰海瞄了瞄前面坐著開車的楊晨，假裝並沒有被看見而且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一樣握著霍銘的那雙手。

而此刻的霍銘，縱容了。

縱容了少年的舉動，也縱容了自己的想法。

兩人因為這親密接觸而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顧辰海是緊張到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怕一開口就會讓霍銘突然抽去手，而霍銘則是捨不得讓少年放開手。

若不是因為顧辰海在局內，要不然他早就明白霍銘從頭到尾他所表現的舉動都表達了他對於自己的喜歡，現在的他知道霍銘對自己的態度和緩了很多，卻不知道到底能達到哪一步。

等到快到家裡的小區的時候，顧辰海這才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霍銘的眸色一暗，忍不住盯住少年那雙被他握得發紅的手，就和因為害羞而整個泛紅的少年一樣。

顧辰海下了車，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的激動，努力自然地問道：“怎麼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霍銘一聽這話，便知道少年有想做的事情，只是問道：“沒有，你有什麼打算？”

顧辰海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好不容易考完了中考，該是玩的時候，我們去吃大餐看電影吧。”

看見如此活潑的少年，霍銘只是嘴角溢位了一絲微笑，“好。”他曾經還竟然想要將這樣的少年拒之門外。

“早知道就剛剛直接出去玩了，現在都回家了。”顧辰海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懊惱，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