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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我想去學軍工，為國家奉獻自己。”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娶妻了。

“志向很好。”方凱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的高考成績非常出色，能上很好的軍工學校，聽到這句話，顧辰海還是很為方凱開心的，“那我將來豈不是要吹牛我認識那誰誰，研究出了啥啥的很了不起的東西，想起來就很為你開心。”

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但他們都知道從今天開始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些改變了。

“我可以抱抱你嗎？”方凱不願聽到他的拒絕。

顧辰海點點頭，主動地抱住了方凱，“祝你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方凱低聲唸了這麼一句，隨即緩緩地一笑，“也祝你前程似錦。”

“你先走吧，我馬上就走。”

顧辰海點點頭，先離開了。

方凱看著他的背影，終於明白這個人要從自己生命中徹底走出去了，但未必不是一個好決定。

他不知道，當顧辰海將來需要他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就像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對顧辰海的感情深到怎麼樣的一個程度。

但他選擇了一條沒有顧辰海的路。

方凱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他轉過身，剛想離開，便看到了駱少斌，一下子怔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反應過來之後，又問道，“你都聽到了？”

方凱看不清他的表情，這個人的心思似乎越來越難以捉摸了，看著沒有開口而是一臉陰鬱的駱少斌，方凱心中有些害怕。

駱少斌緩緩地走近方凱。

看清駱少斌臉上的表情，方凱摸不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轉學以來，方凱和駱少斌幾乎就沒有見過面了，而在□□上聯絡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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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

駱少斌的聲音彷彿是從地底發出來的，帶著沙啞和沉重。

方凱被他這聲嚇到了，疑惑地問道：“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嗎？”

駱少斌已經站在了方凱的面前，曾經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但不知何時，方凱已經長得比駱少斌高上一截，駱少斌似乎一直沒有長，還是方凱記憶裡那個模樣。

微微俯視著駱少斌，方凱試圖想要理解此刻他的想法，但他腦海裡除了高一那年駱少斌提出的那個無理的要求之外，印象深刻的並沒有什麼事情了。

“沒想到看了那麼一出好戲。”

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方凱覺得有些不舒服，對於駱少斌的邏輯能力也實在有些不敢恭維，但也不想多和這般陰陽怪氣的駱少斌繼續糾/纏，“抱歉，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回去了。”

方凱邁開腿就要走，卻被駱少斌一把拉住了手臂。

方凱一甩就甩開了他的手，但要走的步伐還是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駱少斌，這個人又不肯直說又不肯讓他走，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實在不明白為何才兩年不見，他就越來越摸不清駱少斌的脾氣了。

“你真的喜歡他。”

方凱也不否認，“你也看到他拒絕了我。”

駱少斌早就猜到了他喜歡顧辰海，方凱從來就不是個能藏住心事的人，他也從來不會藏心思。

所以駱少斌一眼看透了他眼中的難過，但駱少斌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毫無意義了，無論說什麼都沒辦法改變了，“換個人喜歡吧，他不適合你。”

這樣的安慰讓方凱心中一軟，“我知道。”他不會插足別人的感情。

兩人一下子沉默下來了。

駱少斌始終沒有說出那句話，只好委婉地說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可以嗎？”

方凱點點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兩個人畢竟還是有友情在。

“我先回去了。”方凱並沒有什麼想說的，畢竟還沉浸在失戀的打擊中，現在他最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調整一下情緒。

駱少斌看著他走的背影，沒有跟上去，他的想法很亂，而腳卻沉重地無法邁開，無數次張口，無數次都找不到好的措辭，終於眼看方凱越走越遠，駱少斌突然開口：“你知道嗎？顧辰海是我爸的私生子。”

這句話成功讓方凱停了下來，震驚地扭過頭看著，他怎麼也想不到顧辰海竟然是駱家的私生子。顧辰海的哥哥姓霍，而搬家之後顧辰海一直和外公住著，方凱一直沒有見到過顧辰海的母親和父親。

但駱少斌的話真的可信嗎？方凱質疑道：“你能肯定嗎？”但方凱不知道駱少斌有什麼理由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