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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人啦,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我沒明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急的追問。
保潔阿姨上下打量我,也覺得我不太像,這個世界上哪有鬼,大概把我當成了瘋小孩或是做惡作劇。她放下掃把,鬆了口氣,接著指了指地上的紙錢和白蠟燭,好心的解釋道“這些都是那些出事小孩的家人燒給他們的”
一年前的期中考試以後這所學校組織郊遊,由吳青老師帶領的三年四班43名同學因交通事故葬身湖底,經過不眠不休的打撈搶救,所有同學包括吳青老師的遺體被打撈上來,無人生還。從那天起這所學校的所有同學開始撞鬼了,都在傳曾聽到過三年四班傳來的朗朗讀書聲。曾經有一名高年級的男生因為遺落了課本曾於日落之後回學校來取,竟看到已經廢棄的四班教室亮起的明黃燈光,整齊的讀書聲從半開的視窗傳出了,那男生嚇瘋了,連腳踏車都扔了,跌跌撞撞的跑出校門,逢人就說“四班回來了四班回來了”從那以後這所學校就被傳亡魂現身,事情被鬧得越來越大,家長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真有鬼,來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少,到最後連校門口的保安也害怕的辭職不幹了,學校找不到員工又招不到新生,到最後只能被迫停辦,而那朗朗的讀書聲還終日迴盪在校園裡,只是沒有人在能夠聽到。
鬼神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可憐那些孩子喲,小小年紀就哎,家裡人哭的那個傷心”保潔阿姨眼眶紅紅的,看樣子也為此十分傷心,“尤其是那個叫李菲菲的同學,從小就和爸爸生活,這下兩個人都出了事故,哎”
聽完這些話,我頓時臉色灰白,猛地癱倒在地上。也不知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住進了醫院。原來這麼多天都是假的,李菲菲是假的,吳青是假的,同學是是假的,怪不得當初死活拉著晉遠陪我去學校,她竟對我說“你們學校有些古怪,我不進去了”,我還以為是她怕上學,狠狠笑話了她一通,沒想到內有隱情,我見到的那些早已經不是人了,我卻和她們相處了幾個月,怪不得在我之後就沒有出校園的人影了。
4月4日清明節,那日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晉遠和李菲菲她們,也許是投胎轉世了也許。。。
我的目光落到了窗外一對父子身上。
“方甜,你居然還敢發呆,看看你的破稿子,這就是你一夜的成果?”一疊紙被狠狠甩向餐桌,紙張飛揚。
我收回紛飛的思緒,從漫天的紙張裡看到了編輯要吃人的目光,頓時覺得那些妖魔鬼怪現在遠沒有我的編輯陳燕的慣性冷笑恐怖,我一個激靈頓時反應過來“我馬上改”。我擠出乖巧的笑容,以良好的政治面貌爭取陳燕同志的寬大處理。
她冷哼一聲,付了賬單,扭著細腰離開了餐廳。
☆、吳依的春天
“好累啊”等陳燕離開以後,我終於鬆了口氣,戴上耳塞趴在桌上小憩,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窗上,雨越下越大,不一會兒餐廳裡的人都走光了。
一個穿著白領裝的女人衝了進去,渾身溼漉漉的往地上滴著水,她看了看窗外不知疲倦的大雨,往角落邊的飯桌走,女人神色疲憊,每走一步都要歇一歇,臉色發黃像得了重病。一直伏在她背上的白影咯咯一笑,朝對面飯桌上坐著的男人揮了揮手。白影開始膨脹,變成一個巨大的球壓在女人身上,女人吃力的走幾步就撐不住了,在男人前面坐了下來。白影跳到男人腿上坐著,男人一笑,輕輕撫摸著那團白影。白影扭了扭身子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男孩。
“爸爸,我喜歡那個姐姐”小男孩指著吳依說道,“我想她當我媽媽”男人聽了小男孩的話,眼裡紅光一閃,妖治的神采流過眼角。
吳依只覺得一陣暈眩,喘著粗氣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空位置上坐了下來,來不及顧及滿身雨水,吃力的雙手撐在桌子上,肩膀沉重像馱著巨物撐也撐不起來,她閉上眼睛手揉捏著肩膀,肩膀頓時一輕,壓迫感消失了,她喘了口氣一時間不想起身,她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
熬了好幾個通宵終於是可以休息了。她疲憊的感覺到眼角的皺紋在日益加深,在這麼下去她就要提前步入需要保養的大齡女郎的隊伍了,這全都拜她苛責的上司所賜,奈何她還一點都沒辦法拒絕,因為吳依的上司是關係戶。當然她的上司並非沒有能力,而是太過盡心盡責親力親為以至於連累手底下一幫小兵也得按照她的做事方法拼勞,況且吳依是她手底下的猛將,自然壓榨的更厲害。這幾天完成了一個大專案總算是可以休息了,吳依全身都癱了,像沒了骨頭,軟趴趴的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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