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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愧疚。親自挑了幾個皮子送去給周薈。叫周薈受寵若驚。
還能怎麼樣呢,自己此生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又與周薈說起了孫兒小衣裳的裁剪,叫她仔細眼睛,莫要再自己做針線了。
周薈心裡也想,婆婆和氣,又與丈夫相敬如賓,她還能求什麼呢?若不是皇上賜婚,她如今只怕還在周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呢。哥嫂先頭說要把她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做續絃,可不是說著玩的。王爺溫柔體貼,再好不過了。
便就是靜嫻那樣出身高貴的,所求甚多,倒是嫁了個公認的如意郎君,自由自在,自己做主,卻依舊困惑。她曾經道:“敏姐,你如今做了王妃,心裡有什麼願望麼?”
“我只盼能有一個孩兒,看他平安長大。”周薈當時這麼說。
她的目標很快就能實現了。
但他知道靜嫻怕是要繼續困惑下去了。景寧郡君傲了這麼多年,所求的人不僅要各方面一流,還要知心的。可是林侯爺縱然千好萬好,卻不會明白她的心思。
她們這樣大家子出來的女孩兒,哪裡會有可能求到知心的人。
林家這樣娶妻十年無子方可納妾的人家,林沫又是這樣的人品才學,怕也只有靜嫻不滿足了。
倒還不如她,輕輕鬆鬆地,自己高興,日子過得也舒服。
只盼靜嫻別把那幾分心思用在給小姑找人家上才好呢。
她又笑了笑,杞人憂天罷了。
橫豎她不過一介女流,所守的也不過就是家宅後院這一畝三分地,只要肚子裡的孩子平安,她還有什麼好求的?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之類的,從父母親過世那日起,便就是閒書雜談裡那不可告人的碎語了,連想一想都成了奢望。
倒是靜嫻,只盼她能想通,好好地把日子過好,不然,林侯爺的性子,還真不是會同妻子耳鬢廝磨,軟語溫存的。
第80章
林沫穿著水溶的一身衣裳直接去了戶部當值;水浮瞧得分明,眼波一轉:“還未來得及恭喜泰隱。”林沫連道不敢,曹尚書笑問殿下何事恭喜林侯,水浮又細細地打量完林沫身上的衣裳,才輕飄飄地道:“本王昨兒個得知,靖遠侯府與北靜王府就要結親了,可不是得恭喜麼。”
曹尚書訝然地看著林沫,林沫笑道:“多謝殿下。不過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個孩兒呢,若是與北靜王府的小世子或是小縣主年歲相差太大;也是不行的、子嗣姻緣本就是那麼回事;順其自然地,才是真緣分啊。”而後,又狀似無意間說道;“何況,北靜王府縱然是千般富貴百般得力,又不能助我看賬本子,有什麼益處。”
水浮道:“你倒是看得開。”
林沫給他行了禮就要回自己辦差的屋子裡去,聞言輕笑,又壓低了聲音道:“不能為我所用,再有用又如何?倒不如著眼以前,好好地做個打算。”
他這人說話從來都是一句三個意思的,水浮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他的言外之意,於是也輕聲道:“難道林侯覺得會有人能為我所用?”
林沫側過頭,斜眼看了看曹尚書,才道:“殿下坐鎮戶部,為我們攔了不少麻煩,便是曹大人,定然也是心裡向著殿下,若是殿下有什麼吩咐,定會效勞的,更不用提我們這些下面的人,殿下說一句,我們自然是要聽的,不光是聽,還會做。”
水浮瞧了眼已經皺眉流下冷汗的曹尚書,隨口冷笑道:“可不是嘛,我日後還要多多仰仗曹大人同你呢。”
曹尚書連聲道不敢,林沫朗聲道:“大人是不敢為三殿下效力,還是不敢當殿下這聲大人呢?“文人的嘴皮子本就厲害,林沫又是個慣了挖坑叫人跳的,饒是曹尚書一根老薑。也有些吃不消,道:“自然是不敢在王爺侯爺面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不過是沾了親戚的光,何況現如今我還在大人手下當著差呢,一個侍郎稱大人一聲大人,是理所應當的。王爺向來禮賢下士,更不用說曹大人這樣有用的能臣了。既然大人有心為王爺分憂,王爺又怎會吝嗇對大人的另眼相待?”林沫輕飄飄地說完,然後給水浮使了個眼色,“如今時辰不早,我今兒個還有文書要看,一會兒呈給王爺和大人過目,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水浮何其精明,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水溶能幫你做的,也不過是拉攏一兩個不真心的人罷了,他也能做到。
若論口才上的小聰明,這朝堂智商,怕也只有翰林院的柳湘茹能與他鬥個高下了。水浮抿唇,笑自己的杞人憂天。水溶便是跟林沫真成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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