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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
出了酒樓,林沫先跟水淯的親兵說道:“行了,你回去罷,同你主子說,我這兒沒什麼訊息好打探的,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那人是個精明的,道:“侯爺這是什麼話,侯爺如今為國效力,勞苦功高,王爺擔心侯爺安全,派卑職來護送王爺,實在沒什麼可求的。”
林沫笑道:“行,那你就跟著吧。不過既然來了我這兒,把父母家人的身契也帶過來重新籤一份的好。”
那人一愣,表情像是噎著了似的。
林沫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罷,你主子不是個能幹這事的人,做的這般明目張膽的,小心惹事。跟以前似的倒還行,現在這樣,不知道他圖什麼。允郡王的口才就這麼伶俐,能叫他忘了初衷?”
他返身,也不要人跟著,自己拄著柺杖就往戶部去了。大庭廣眾的,倒不怕有什麼人再來行刺。再來一趟,別的不說,水淯水沉兩個就得背黑鍋。
戶部裡頭倒是人擠人的,還來了不速之客。
“舅舅來這兒做什麼?”林沫訝異地盯著白時越。
白時越瞅了他的柺杖一眼:“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還拄著這玩意做什麼?真要別人以為你是瘸子了你就高興了?”又提了提手裡的籃子,“你媳婦說,義子也是子,要送紅雞蛋的。”
林沫反應了過來:“哦。是,我昨兒個當父親了。”便順勢邀人,“再過二十幾天小兒滿月,到時候年關事兒多,各位可得空出個當來,來我家喝滿月酒。”說罷拉了一把白時越,到一旁小聲道,“舅舅來。”
能送紅雞蛋的多了,孔靜嫻並不是不知禮數的人,就算要人來也有林澈在家裡,怎麼會叫一個長輩來做這事
白時越見左右無人,悄聲道:“我今兒個去面了聖,該回漠河去了。”
林沫也嚇了一跳:“怎麼這麼急?”
“我得悄悄地回去,就不在家裡擺酒了,一會兒去二姐夫家一趟,你心裡有數。”白時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義子也是子,這話說得一點不差,你如今也是當父親的人了,行事說話得有些數,我不多說了,你注意安全。”
“舅舅才是。”林沫忙道,“一切小心。”
白時越奉旨進京,說是押個貪官,誰信?滿京師的人都在觀望著,他如今面了聖,又匆匆地回去,為了什麼?
林沫是個心思活絡的,卻也猜不透徹。
散了紅雞蛋,白時越不顧曹尚書水浮等人的挽留,茶也沒喝多少,便走了,臨了倒留了個人下來:“沫兒的申寶不是沒了?叫齊三陪著你。他會點拳腳功夫,再有人想殺你,也能攔上一攔。要我說,你當年就不該放下拳腳功夫,省得跟昨天似的,什麼用都頂不上。”
林沫臉一紅,推著他道:“舅舅快走。”
白時越走了,曹尚書才道:“林侍郎,本官新得了些好茶,不若來嘗一嘗?”
林沫點頭應了,低聲先把自己這兒要看的賬吩咐了下去,又給水浮報備了一遍,才抽身去見曹尚書。
水浮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曹尚書年紀挺大了,當年也是世家子弟,科考入仕,沒林沫這麼一鳴驚人,倒也是穩紮穩打地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封妻廕子,頗是自在。他原先一直以為,林沫杏林出身,沒什麼背景,又自己把榮國府給得罪了,算得上是赤條條一個人,若無了三殿下與北靜王看重,他也就什麼都不是,只是今兒個他才意識到,林沫還真不能算是孤苦伶仃。他雖過繼給了林海,可是跟山東本家的關係一直挺好,白家、容家,都算得上是他的靠山。
曹尚書覺著應該好好地跟他談一談。
“北靜王傷勢如何?”他想法子找話。
“箭傷不礙事,箭上有毒,倒是要好好調養幾天。”林沫自然是明白上司想要說什麼,笑眯眯地回道,“尚書大人找下官所為何事?”
曹尚書斟酌著詞句:“忠武將軍這趟來京裡……不只是押解一個御史吧?”
林沫笑微微地看著他。
曹尚書道:“今年北狄的收成不好,蠻夷之地,本來就不怎麼開化,少不得要來中原燒殺搶掠一番,忠武將軍是守邊大將,在這個時節來京裡,不怕邊關那兒出什麼簍子?”
“大人,舅舅是奉旨進京的。”林沫提醒道。
曹尚書道:“這個自然,自然。”他道,“只怕別人不這麼想。”
林沫道:“大人且放寬了心罷。舅舅為人雖然乖張,行事倒是有分寸的。何況陛下的念頭,咱們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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