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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來連震舟的毛髮嗎?”
——“……怎麼了?”
——“我想做個親子鑑定。”
……
一天後,裝著幾根頭髮的透明袋到了連暯的手裡,據佔屹說,是買通連家傭人取到的。連暯看著透明袋,眸光晦暗難明。
——我得的訊息不全,後來聽說連震舟做了親子鑑定,據鑑定得知,兩人確實是父子。
牧夫人是這麼說的,連暯當時也相信了。可是,如果牧夫人當時得到的訊息就是假的呢?或者說,她聽到的只是被篡改後的鑑定結果?
連暯一直覺得連震舟對他的態度太奇怪了,如果他們之間並不存在血緣關係,那麼這一切都能說通了。
連暯做了決定。
兩天後,他從醫院出來,精神有點恍惚。
冬日裡難得出現的陽光在他看來卻覺得慌得眼睛疼。
看到鑑定結果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趨向崩塌。他的堅持突然變得沒有了意義。
從小他就認為是連震舟對不起他,虧欠了他,所以他要拿他的最珍愛的連氏報復他,可是他現在才知道,連震舟這麼對他是有理由的。因為不是父子,所以心安理得地忽視他,因為不是父子,所以偏愛別人冷落他。
連暯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某個號碼。
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沉默。
他頓了頓,低喃:“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你
牧久意回到楓溪苑的房子,屋裡沒有人,他沒有多想去了隔壁。
連暯正抱著抱枕看電視,是搞笑綜藝節目,他一邊看一邊笑,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眼角隱隱有淚花,笑出來的。
一切如常。
牧久意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連暯身上,兩者視線相交……
“回來了?”連暯笑著打招呼道。
看著這樣的他,牧久意有種兩人長達一週的冷戰只是自己的錯覺。呼……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冷戰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他無比確信這一點,因為他這一週過得也十分煎熬,足以讓他銘刻。
“站著幹啥?過來坐唄!”連暯看了看時間,“我訂了外賣,過一會兒就應該到了。”
牧久意直直地看著他,想了想,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主持人誇張的笑聲從電視裡傳出,他掃了一眼電視螢幕,最後目光重新回到連暯臉上,欲言又止:“你……”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牧久意想問他,只是剛出口就被連暯堵了回來。
他說:“我愛你。”有點急切,似乎害怕自己遲疑了一秒,對方就會離開他一樣,如同之前。
這樣的連暯絕不是純粹地因為愛情,他這樣急切地想要求得陪伴,一定是因為遇上了什麼,牧久意想到這裡,心疼得不行。
連暯似乎也被自己的急切嚇到了,怔愣一下後恢復了平常時的模樣,用他一貫不正經的腔調笑著說:“好吧,我現在確認了,我愛上你了……話說牧哥,你年紀也不小了,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是小時候人格發展不健全嗎?”
“我的人格發展最不健全的地方是我對你近於偏執的執著,可是我卻樂於如此。”這麼多年的喜歡,早過了傳說中愛的七年保質期,可自己卻完全沒有走出來的跡象。
牧久意說到這,停頓了下,伸手攬住了對方,將他的頭壓在自己的頸間:“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所以……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我會幫你的,你要相信我。”
聽到他後面的話,連暯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熟悉的氣息包圍住了自己,讓他放鬆了下來。
“我想我不該姓連的。”他聽見自己這麼說。這也算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一種翻譯吧。
可是這種翻譯傳達到聽者的耳中卻變了味,牧久意以為他只是又和連震舟鬧矛盾,連震舟的話中傷了他,使得他逃避自己的姓氏。可是,連暯接下來的話讓他明白,自己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
“我做了份親子鑑定,我和連震舟的。”
牧久意大驚,聽到這裡,他還能不明白嗎?
可是,他該怎麼安慰他呢?他明白,連暯的生命有一半是靠著恨支撐著的,這或許聽上去有點奇怪,但事實確實如此。他一方面希望他從恨裡面走出來,一方面又害怕他沒了恨,他該覺得人生的意義沒有了大半。
所以,他不阻止他的復仇,他想,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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