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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讓她去經歷的話,她永遠也不會懂。在這亂世,天賦就意味著責任。世道輪迴,無盡殺戮,都是夙命,誰也逃不過。
時桑很快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畢竟是身在上位者數年,早就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情緒,她朝著空諸伸出手,很誠懇的道:“之前……是我太緊張了,突然得知居然有預言術的存在,於是有些不知所措,心裡很恐慌,所以就下意識的想要將你、將你囚禁起來,畢竟你的能力……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之前多有得罪,還希望你能見諒。”
空諸歪著頭盯著她伸過來的右手,那雙手指節分明,白皙的肌膚圓潤如玉,極為好看。只是手心的紋路略顯雜亂,縱橫交錯,看不真切。
她慢慢將手覆了上去,很明顯感覺到對方鬆了口氣,肌膚相觸,對方先是輕微的退縮和躲避,然後又猛地攥的更緊了些,空諸藉著對方的力站起身來。
“柳澤剛上位,還沒有坐穩那把椅子。等到過兩日昌都的反對勢力被清除乾淨了,我們就回寒川之巔。”時桑微笑著說。
空諸能理解她此刻的想法,時桑自小到大沒有一個玩伴,密宗內的所有人都尊敬她,敬仰她,沒有同齡人,雖然對長老院的□□決斷多有微詞,她卻仍能感覺到那些人的好意,所以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對於自己這個長老們推薦的人也多了幾分信任。
“好。”
時桑拍了拍她的肩膀,歉疚的道:“在這裡呆了四日了,等會回去,趕緊洗洗吧。”
兩人一起走出牢房,方才的暴雨已經漸漸稀稀落落,頭頂的烏雲漸漸散開,露出半邊皎潔的月色。
時桑指使自己的一個暗衛帶領空諸去別院裡休息。她並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空諸神色恍惚,然後極緩、極緩的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黧黑的瞳孔幽冷深邃,極快的閃過幾縷殘酷的寒光。
讀心
止步階前,斜倚欄,獨飲徹夜。
世事變遷,碧落黃泉,夢醒青衫溼遍。
我也曾嚮往光明,渴求關懷。
我也曾以為世間沒有黑暗。
少年看不透人世骯髒,總以為世界非黑即白。
難過。
憤怒。
痛苦。
希望。
陰暗。
絕望。
毀滅。
以及……
救贖。
空諸對柳澤的態度並不好。時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時桑此時住著的府邸是很早之前,密宗在昌都埋下的探子買下的。離皇城較遠,略顯偏僻。柳澤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但還是忙裡偷閒的抽出了些時間來拜訪自己的大恩人。
沒錯,就是大恩人。
這場弒父殺兄的奪嫡之戰中,若是沒有千樞密宗的鼎力支援,一向被先帝和先太子聯手打壓的頭都抬不起來的柳澤,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的。是非對錯柳澤分的非常清楚,所以在所有事情稍稍處理完之後,立刻前來時桑的府邸拜訪。
這位勤勉的帝王看上去非常年輕俊美,也一點沒有帝王的架子,一字一句謙恭卻不討好,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就以空諸挑剔的眼光看去,也不得不承認,柳澤,是一個天生就適合做帝王的傢伙。
答應了柳澤過兩日去宮中參加晚宴,送走了他後,時桑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了?感覺你對他似乎有些敵意?”
空諸促狹的笑笑,回道:“那你呢?你對做大昌的皇后,有什麼興趣嗎?”
時桑吃了一驚:“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密宗的規矩,身為尊主,我怎麼可能會和、會和外人……”結合。
後面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時桑精緻的側臉上慢慢染上了紅暈,羞赧的睨了一眼空諸,“別開玩笑了。想說什麼就說吧,剛才看出了什麼?”
相處幾日,兩人也算是有所瞭解了。時桑知曉空諸不是那無的放矢之人,此刻突然發問,必定是有所發現。
空諸原本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難得一見的害羞模樣,聞言收斂了笑容,“當真可惜了……既然你沒有那方面的意願,如此強大的勢力不能收為己用,那也只能是飛鳥盡,良弓藏了。”話音落下,最後的那幾個字咬的格外用力,看慣了她向來玩世不恭的樣子,空諸說出這番話時,那一瞬間散發出的森冷寒意,倒是讓時桑有些心驚。
空諸看了一眼時桑愣住的神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麼驚訝做什麼?你忘了我的能力了?”
時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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