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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他被噩夢與燥|熱喚醒,整個格蘭芬多宿舍都天旋地轉,四柱床的帳頂扭曲著,一片紅色漩渦。羅恩驚恐地站在他床頭,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哈利後來甚至無法聽清,只覺得身體熱極了,一陣陣的焦慮和從未經歷過的渴望,完全陌生的強烈感覺。他把臉深深埋進了枕頭裡,想要悶死自己。這個時候有什麼他熟悉的人過來了,輕輕捧起他的臉,抹掉他滿臉的淚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委屈得流淚。
“我夢到他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稀裡糊塗地在說些什麼,抓住那隻手,將臉埋了進去,想讓自己消失在那隻手掌裡……他震驚又慚愧地發覺自己就像只小貓,那麼希望得到安慰與觸控。
他知道那個人是鄧布利多,不需要用眼睛確定,也不需要聽聲音來辨別,甚至嗅覺都不需要,他每個細胞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確切而令人安心。鄧布利多另一隻手安撫地停在他腦後:“不是你的錯,是我疏忽了,我知道會很快,但沒想到這麼快……”
“我到底怎麼……”哈利喃喃地問,下意識地想抓住鄧布利多垂在他眼前的長袖。
鄧布利多卻收回手:“我必須離開你了,哈利,非常抱歉……”
忽然可以使他安心的觸控和氣味都消失了,哈利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些變化,恐懼、焦急到眼中溢滿了淚水。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忽然被包裹在一片冰藍色裡,鄧布利多在那層玻璃罩外皺眉和另一個人說些什麼。
“魔藥……西弗勒斯……”
“最少還需要兩個小時……”
哈利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字句。關門聲。然後連光線都消失了。
那是場災難。他在黑暗裡逐漸平靜,聽到腦中傳來譏笑聲:“除非你把自己捆起來,男孩,否則我就要有好戲看了”。正是這譏笑讓他恢復幾絲理智,從枕頭底抽出魔杖,試了幾次才將被單擰成蛇形,被咒語引導著捆住自己的手腳固定在床柱上,然後把魔杖扔到了床下。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哈利覺得咬出血的嘴裡被灌進了什麼非常難喝的東西,過了一會,他才模糊看到多比兩隻銅鈴大的眼睛在盯著他,那雙眼睛迅速溢滿了淚水。
“鄧布利多先生讓多比趕快過來把魔藥餵給哈利波特喝,”他淚汪汪地說,“但多比覺得他最好帶哈利波特去醫院!”
“謝謝你,多比,我沒事了,”哈利啞著嗓子說。察覺到嵌進皮肉的床單繩索在多比手指下脫落了,於是放鬆地蜷縮起來,像終於陷進了一堆羽毛裡,“讓我睡一會就好。”
他仍有些迷糊,但逐漸回升的智商讓他發現,唯一讓他不那麼憎惡的就是即使在這種時刻自己也可以使用魔法,在嘗試了幾次之後就像熟悉去掙脫攝魂咒一樣,熟悉了越過障礙。這一定是有什麼價值,或者是個隱晦的指示。
這些疑問他沒有告訴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會告訴他這是無關緊要的,不用費神。他更沒有告訴鄧布利多,因為從那以後鄧布利多再沒看過他一眼,即使是在威森加摩的審判席前。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時候頂風作案真的大丈夫?囧
☆、六 1899年 高錐克山谷
收到巴希達的貓頭鷹帶來的簡訊後,阿不思決定去看望突然生病的蓋勒特,即使他的弟弟非常不屑地說,“只不過是感冒”。但病得這麼急一定很嚴重。
他來到巴希達家門口時感覺更不對勁了,因為貼著房子門窗與牆壁竟然設有相當強大的防禦魔法。
他按了門鈴,但沒有人應門,他只好繞著房子轉悠,過了不知多久,月亮都晃到天空另一邊了,巴希達才出來把門開了一條小縫。阿不思被鋪天蓋地襲來的濃烈香味弄得有些發暈,本能地就想往屋裡走,結果被巴希達拍了一巴掌:“你看不出這是什麼情況嗎,傻小子,我告訴了你不要過來!”
阿不思清醒多了:“我以為他病得很重……對不起。”他找回了一點理智,其餘的理智卻全在雲端漂浮著,巴希達仍舉著魔杖防備地看著他:“走遠點,我光是想辦法攔住蓋勒特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阿不思皺眉。
“這個時候什麼咒語都不能對他起作用,連阿瓦達都不能!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我只能給他添絆子和加強這棟房子的防備,以免你忽然闖進來。”
“我不會不顧他的意願——”
“阿不思?”
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辯解。阿不思越過巴希達的肩膀,驚訝地看見只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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