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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頭版自己的照片。他總是對著火光把報紙平攤在地板上,注視那篇文章:獨家摘錄——即將出版的鄧布利多傳記。
照片上年紀小得還不夠上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相貌已出現他英俊的父親的影子,尤其那雙即使在老照片裡也閃著光芒的眼睛,而高挺的鼻樑繼承自母親,那個弧度在坎德拉刀刻般的五官中顯得有些嚴苛和不近人情,在年少的鄧布利多這裡,此刻還只是顯出幾分孤傲。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看見年少的鄧布利多。他在照片裡笑得像每一個男孩小時候一樣,也許多一些聰明,多一些自知,有更為精力旺盛的明亮眼睛,這預示著他的求知慾,他的成就。但沒有預示他迷一樣的歷史,還有從高塔墜落的死亡。
哈利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回頭看見羅恩侷促地對他咧咧嘴,像是忍不住要吐露壓抑在胸口的話語。
“你不能總盯著他,哥們,他現在只有一張照片高,沒法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的。”
這話直刺到哈利的脊椎骨,讓他如坐針墊,猛地從地毯上跳起來,掀起骯髒的灰塵:“我還沒有蠢到求照片上的小孩子給我指導的地步。”
“那麼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能和我們好好聊聊?你總是什麼都不說,自己躲在牆角里扒拉著你的腦子。鄧布利多是怎麼死的,你們去的地方是怎樣的,究竟是怎麼弄到魂器的,這麼多的資訊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沒頭沒腦的要怎麼幫你?”
“鄧布利多是怎麼死的?”哈利揪住了這句話,眯起眼睛,“對,所有人都想問我這個問題,即使我已經說了答案是斯內普,可人們願意相信什麼?麗塔斯基特!是我殺了他,我把他推下了塔樓,就因為我有個什麼混亂動盪的青春期?”
“我們都相信你,哥們。我只是表述不清,你知道,我想問的是差不多殺死了他的那些魔藥,魔咒什麼的,關於魂器的。”羅恩嘟噥著,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上那份“就知道不該招惹刺蝟”的表情讓哈利熄火了,從胃裡升起涼意。
“對不起。”哈利輕聲說,彎下腰來把預言家日報卷在手裡,折了折,“我只是——我確實還在指望得到一點指引。我不想承認這個,他死了以後我就像……”
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每個人都一樣。連魔法部都崩塌了。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克利切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哈利點點頭,看著羅恩走出客廳。
他轉身把預言家日報投進壁爐,喃喃自語:“……就像一隻愚蠢的木偶斷了線。”
火焰吞沒了鄧布利多一家人幸福的笑臉,扭曲著化成灰燼。
哈利依然能感覺到,那一條條引線被距離扯斷時的痛苦。當鄧布利多從塔樓上墜落。他的關節開始失去控制,差點在束縛咒消失後跪在地上,所有關於安全與信任的錯覺瞬間破敗,他像個赤裸的嬰兒漂浮在冰冷的空氣裡,四周是殺戮咒交織成的密網。
他讓雙手離爐火更近了一點,爐火照不到的地方,冰冷依然舔著他的骨頭。他有種直覺,這種溫度與以後要走過的路途相比,已是最接近溫暖的了。
晚飯後哈利看見赫敏把克利切拉到一旁,低聲吩咐著什麼。赫敏告訴羅恩她是讓克利切去對角巷買些魔藥材料,他們必須儲備些常用的魔藥,白鮮之類的。
哈利對她露出一個滿懷謝意的眼神。能將秘密隱瞞到現在,她已經絞盡腦汁。但那種抑制發情期的魔藥沒法儲存太久,它獨特的配料和熬煮方式,即使是對魔藥毫無天賦的羅恩也會察覺到異常。
現在是該坦誠的時候了。
他遞給羅恩一杯黃油啤酒,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面對好友期待來一次長談的目光:“我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我至今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害怕你看不起我,甚至厭惡我。”
“你在開玩笑!”羅恩驚訝地挑高了兩道紅紅的眉毛,赫敏也警覺地挺直了腰板。
哈利牙痛一樣咧咧嘴:“我一點也沒有喬治和弗雷德的天賦。我是說真的,羅恩,你知道後也許會的。”
“他不會看不起你,”赫敏柔聲說,“如果你覺得說出來比較好。”
“我必須說出來,這種時候我們不能繼續互相猜疑了。”哈利直視著困惑的羅恩,深吸一口氣,“我是個歐米迦。”說出這三個音節差不多耗盡了他所有的自尊心,他忍了忍心裡泛起的厭惡和苦澀,繼續說,“最古老的時候,巫師的地位不是由血統來區分的,而是由性別,那時候巫師的地位分三層,阿爾法,貝塔,歐米迦。阿爾法很強大,經常會成為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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