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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有志青年,認可有時候比收穫更重要。
二是家庭。華母來北京看望他,也見了陳峻。母親沒多說什麼,也看得出很是無奈,但已經好於華朝達預期了。陳峻相當忐忑,私底下問華朝達,自己能不能被他家人接受,華朝達攤手,“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過了,她來,看到你,已經是最大的石頭落地。現在利空出盡是利好,以後就是上漲邏輯了。”於是陳峻暗藏著惴惴不安,專心陪了華母一天,又當司機又做秘書,直至送到機場,華母拍了拍陳峻的手,皺著眉,萬般無奈又終於妥協,說,“你們……要讓我放心。”陳峻差點感激涕零得跪下來。
最讓華朝達高興的是陳峻的狀態。自從辭了工作之後,陳峻陷入了長時間的無所事事當中。他體檢的結果不太理想,身體亞健康之外,不僅聽力有問題,還伴有頭疼,出虛汗,容易疲倦之類問題。華朝達不許他工作,又給他辦了張頗為奢侈的健身俱樂部會員卡,逼著他去消磨時間。兩個月下來,不僅體重增加到了滿意水平,亞健康狀況也有所改善。陳峻閒不住,經常找事兒做,老同學一邀請就出去,有時候給學生講講課,有時候去工廠參觀學習,有時候開車去近郊參加綠色組織舉辦的活動。華朝達看他忙得有滋有味,也不管他。
和寂寞的美國農村、單調的油田相比,京城社交生活極為豐富,陳峻在北京朋友很多,忙於各種活動。他甚至邀請華朝達週末同去京郊騎馬,或者去果蔬園摘菜,又或者去畫家村買畫。華朝達實在是體力透支得厲害,每次都不忍掃了陳峻的興致,卻又沒有時間參加。好在陳峻體量他,漸漸也沒有那麼多耗體力的活動,週末陪華朝達睡睡懶覺喝喝茶,也自得其樂。
天盛證券今年在born in purple研究所裡斬獲頗豐,所長非常高興,在公司慶功宴之外又自掏腰包給大家辦了場答謝會。所有人經歷完精疲力盡的拉票季之後,無論戰果,都覺得需要放鬆。宴席間你來我往,觥籌交錯,段子夾雜著吹捧話,不絕於耳。華朝達喝酒直,不怎麼會忽悠別人,喝到半場已經有些醉意。他不再舉杯,坐下來吃著菜。所長敬酒到他面前,說我們華朝達真是青年才俊啊,才幹第一年就有這個成就,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華朝達站起來,把酒杯壓低,和領導碰杯,說“都是所長和組長的功勞,我是進了好團隊啊,好平臺確實不一樣”,說罷飲完杯中酒。
所長更高興了,“好,會說話是幹賣方的必要條件,小華不錯。”
一片起鬨聲中,有聲音說“華總年輕有為又英俊,老沒有物件,讓公司裡的小姑娘坐不住了啊。”眾人附和。
華朝達指了指戒指,“謝謝大家好意,有了。”
“那帶出來見見啊。”又是起鬨,“沒經過組織同意就不算啊。”
“什麼時候帶出來吧,讓大家認識認識,或者補請研究所裡的同事吃個飯。”所長很高興,“都給你留著紅包呢,大家說是不是?”
“他……”華朝達酒醒了些,“在國外,還回不來。”
“這樣啊,回來了再見面,回來再說。”所長拍拍華朝達的肩膀,“搞研究跟異地婚姻一樣,要耐得住寂寞,好樣的。”
那晚上華朝達十二點到家,坐在客廳地板上一直笑。陳峻見他喝多了,想把他挪進臥室,華朝達嘿嘿笑了幾聲,說,“你也來坐下,啊,好不好?陳峻啊……”,陳峻剛想答話,他便稀裡糊塗靠在陳峻身上睡了過去,再也沒有下文。
所謂幸福,所謂穩定,不過如是。
週末慣例是補眠時間,華朝達一覺睡到11點,起床,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華老闆翻箱倒櫃,從衣櫃的保險箱裡翻出一個厚厚的資料夾來,跟陳峻說,“走。”
“怎麼了?”陳峻正窩在榻榻米上看書,聞言抬頭問。
“走,看房子去。”華朝達從資料夾裡翻出一摞東西,存摺、銀行卡、信託合同和其他紙質單據,細細輕點,然後合上。
“什麼?”陳峻吃驚不小,“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看房子去。”華朝達摸出車鑰匙。
“你?我?”陳峻依舊糊塗,“買房?朝達,我對居有定所這件事沒有執念,這麼多年都租房子過來了,你別誤解……”
“我有,”華朝達把陳峻從榻榻米上拉起來,“快換衣服,看房子去。”
上了車,陳峻都依舊摸不清楚狀況。華朝達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無奈手頭緊張,拿不出錢來,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和陳峻共同買房。後來諮詢了幾個做律師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