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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時不時地抽噎一下。
廂房外有人問了一聲,“杏月姑娘,瞧瞧你家夫人如何了?”
杏月忙應一下,掀開被子看了看,回身出到廂房外,抹著淚對外頭等著的大夫道:“這會子不流血了。”
“那便無事了。”大夫松了口氣,“真是好險,以後可千萬看好著,你家夫人本就胎沒坐穩,這一回受到驚嚇差點小產,在下以為,能臥床便儘量不要下地。”
杏月先是驚喜,又連忙福了福身說道:“多謝大夫。”
大夫擺擺手,說道:“我這就到前頭回稟太子爺,他可是每隔一刻鐘便派人來問一趟。”
杏月將大夫送到屋外,回身見小德子和江順仍跪在那兒,便道:“都起來吧,太子爺不是說了嗎,姑娘沒事你們才能起,如今大夫說姑娘好了,你們便不用跪了。”
小德子立時爬起身,彎腰揉著雙膝,一個勁地唉聲嘆氣,轉頭見旁邊江順紋絲不動,忙道:“哎,小江,起來吧!”
江順搖了搖頭,“這回小的犯了大錯,差點害了姑娘,小的要跪滿四個時辰。”
“隨你!”小德子看來和他非常熟悉了,說道:“你就跟茅坑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有這功夫,咱還不如去追查那幫鬧事的,不是聽王老漢說了嗎,那十來個從莊子裡跑出來的,便是搶他們田地的盜匪,咱得趕緊幫著將人抓住,免得讓他們壞了咱太子爺的名聲!”
江順一聽,甚覺有理,立時從地上爬起,跟著小德子跑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徒元徽坐在莊子的正廳,指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張中庸和當地縣令訓道:“你們一個個膽子越來越大,敢矯旨圈地,還打著爺的名號,如今逼死了人命,你們自己說說該怎麼辦?”
張中庸大哭道:“爺,是小的生了貪心,只是手頭確實緊,才出此下策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徒元徽冷哼一聲,轉頭問縣令,“你為一方父母官,不想著替百姓排憂解難,倒一門心思巴結權貴,如今傷了人命,你可是得意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縣令擦著頭上的汗,卻是無言以對。
“張中庸,想來爺是太縱容你,等進了刑部大牢,你自己好好反省,”徒元徽不由恨上心頭,“死不悔改的東西,爺原以為你能改過自新,沒想到如今變本加厲,這一回爺也不處置你,就讓國法來治你的罪!”
“太子爺饒命啊!”張中庸往前爬了幾步,抱住徒元徽大腿,“求您瞧在奴才是您奶公面上,就放過奴才這一回,奴才也是被人矇騙!”
徒元徽抬腳把他踹開,說道:“現在後悔有什麼用?”記憶裡,他一而再二三的偏袒,換來的事他們永不知錯,貪得無厭。
正說著,秦業領著幾名官差進來,其中一個文官模樣的領著眾人朝徒元徽施過禮後,道:“太子殿下,我等奉大理寺卿袁大人之命前來鎖拿疑犯。”
一旁張中庸猛地驚呼:“爺,這可不行啊,小的進去就出不來了!”
徒元徽掃了他一眼,對文官道:“帶回去好好審審,務必查出背後有無黑手,另外此事暫不得外傳,待抓到切實證據,孤與大理寺卿親自面君。”
待人都走完了,秦業上前道:“爺,方才聽張中庸所言,他是聽信七皇子家管事吹噓,才動了圈地念頭,在下卻覺得,此中還有蹊蹺。”
“雲生,這事便交給你,”徒元徽長嘆一聲:“想是孤這些年太過姑息,才養出了這幫雜碎。”
沒一會小德子走了進來,有些氣憤地回稟道:“爺,那幫打人的已然逮到大半,根本不是咱們莊子上的人,聽莊頭說,前幾日張中庸將人帶過來,說是您安排守糧食儲存處的小莊子的,不過他們從不服管,早出晚歸,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果然是他!”
徒元徽說道:“秦業,這些人先交給你,問清楚了送去官府。”
秦業拱拱手應下。
小德子這時又說道:“爺,小的方才帶那些被圈了地的鄉民去縣府,如今地契都已交還他們手裡,這會子咱莊子外可站著好些人……”
“難道還有什麼冤屈?”徒元徽詫異道。
小德子立刻搖頭,說:“人家是說要給太子爺磕頭,說您是大慈大悲菩薩顯靈,救百姓於水火的聖人。”
徒元徽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百姓最易被挑撥,今天是他學到上輩子沒有學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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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幾碗藥,馮玉兒雖還有些乏力,好在人已是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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