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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時有些慌了,“會不會王家也要受牽累?”
賈元春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卻覺得,外家王府這回恐怕也要逃不掉了。
不出賈元春所料,在賈府被抄的第三天,王府也收到抄家的旨意,而據說,便是因為史老太太身邊一個姓李的嬤嬤告發,說王府收了史老太太送的幾個大箱子,準備幫賈府務備著老本,東山再起,而那些箱子都是包攬訴訟和高利貸的贓物。
然而賈、王二府家破人亡只是前奏,到了後來,一樁驚天大案被爆了出來,隨之又倒了一座高門府邸,這便得提到那位袁小姐給馮玉兒的那封手書。
當初馮玉兒接了袁小姐的手書,真就遞到了徒元徽跟前,而那時的徒元徽已瞧見賈赦給袁子信的求救信,在狠勁處置賈府的和時,少不得也覺得,袁小姐在手書中表示的對父母死因的懷疑,未免沒有幾分道理。
賈元春的日子如今越發艱難,外頭孃家徹底倒了,至於袁府那頭,袁小姐根本沒打算給她安生,整日冷嘲熱諷便不說了,到最後乾脆撕破臉,直接跟賈元春說,她已向皇上陳情,要告賈元春謀害親夫。
面上賈元春嗤之以鼻,心道袁子信是自己得病死的,只能怪他命不好,至於那袁趙氏……賈元春倒是真心裡有鬼,不過茲事體大,她便是做過什麼,也不會叫人知道。
說來這位袁小姐還真有本事,這日刑部一位員外郎來了袁府,真就是為來詢問賈元春,可知道袁子信夫婦的死因。
因賈元春並非犯人,又是一品誥命,那員外郎並不敢大咧咧地開堂審問,而是站在賈元春屋外,隔著門問道:“袁夫人,可否細述一,下袁相國和袁趙氏死前的情形。”
誰想賈元春在裡頭冷笑一聲,“我說大人,這可是將我當作了人犯,我萬分不服,當日他倆個死的時候,有不少人在旁邊站著,怎麼不去找別人,單單要尋我麻煩?”
“袁夫人切莫誤會,這府裡之人,下官皆已問過,袁小姐一直對其父母之死抱有疑心,所以還想請袁夫人澄清一番,以免誤會總結在那,影響您二位母女之情。”
“這是袁小姐的事,她腦子不清楚,我沒功夫侍候!”賈元春哼了一聲。
那員外郎忽然問道:“袁夫人,下官有一事不明,之前聽貴府家僕說,袁子信大人去世當晚,您和袁趙氏發生過爭執?”
“什麼叫發生過爭執?明明就是她不講道理將我打了!”賈元春恨恨地道,心裡卻覺得袁趙氏是自尋死路,狗急了還跳牆。
沒想到這員外郎竟死追不放,“後來袁大人入殮之時,袁夫人您可在場?”
賈元春立時一怔,沒想到這人竟會問得這麼細緻,沉吟了片刻,她看了看身邊的抱琴道:“當時我心力交瘁,又不忍見袁大人最後的模樣,便由丫環抱琴扶著,到別的屋裡暫且休息一時。”
“原來如此,”員外郎在外頭笑笑,道:“袁大人倒是有福氣之人,兩位妻妾竟都是深情以付,聽說袁趙氏當時已生死志,竟以回屋取袁大人為她所繪小像,要與袁大人一和入殮為由,去到自己院中,系白綾自盡了。”
“她那也是想不開,”賈元春淡淡地說道:“竟不肯顧念身後還有一個女兒,弄得如今袁小姐心智大變,竟是胡亂攀咬。”
外頭人“呃”了半天,最後大概也覺得問不下去了,便告辭而去。
聽到門後再沒了人聲,抱琴跑窗邊瞧了瞧,這才拍著胸口道:“真嚇得死人,總算是走了!”
“他們能問出些什麼來!”賈元春不屑地道:“袁夫人就是自個兒拴窗框上吊的,蓋棺論定之事,看他們怎麼翻?”
“姑娘,咱們什麼時候走?”抱琴走到賈元春近前問。
賈元春長吁一口氣,“一定會走的,只是如今還不能輕舉妄動,我還沒傻到給人留把柄的地步,賈府正在受審,袁家又盯著我不放,咱們暫且瞧瞧動靜。”
賈府的案子在一個月後終於審結,賈赦秋後問斬早已定下,賈政流放嶺南,其他相關人等們,也都該殺的殺,該罷的罷了。
至於女眷和未牽扯到賈赦一案的家僕,皇上下旨一律發賣。
史老太太雖藏匿罪產,觸犯了刑罰,但皇上仁慈,瞧在已然從王家全數追回份上,又見史老太太年事已高,便免了她的刑責,不過,該領的罰照舊得領,與賈府所有人等一樣,史老太太交予官賣,要到菜市口,被人像選牲口一般挑來挑去。
這日菜市口人潮湧動,有錢的、沒錢的、男的、女的都跑過來瞧熱鬧,想來賈府當年何等門庭高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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