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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道:“老三臨走前,給你留下封書信,你瞧瞧吧!”說著將信放到榻邊小几上,然後徑自走了出去。
馮玉兒不免有些詫異,徒元升去世的事她也聽說過,心中自是覺得遺憾,心嘆這麼好的人竟是不長命,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徒元升最後還會給她留下遺書。
“皇嫂鈞鑒,升今日絕筆,以此拜別……”
馮玉兒看完,終究只是嘆了口氣,要說還有其他,完全沒有。
自從得知徒元升暴病而亡,甄貴太妃已是數日滴米未盡,今日皇帝派人送來徒元升的絕筆,甄貴太妃瞧過信,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娘娘,保重身子啊,三爺不是說了,請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趙嬤嬤在一旁流著淚勸道。
“這麼個老實孩子,竟得了如此下場,都是為人所害啊,”甄貴太妃嚎啕不止,捶胸頓足,“兒啊,你走之後,讓為娘如何活得下去!”
“娘娘,您節哀,別讓三爺在天上瞧著您難過。”趙嬤嬤無奈地嘆道。
“我自已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凡事最肯替人著想,卻不料那些人一個個都想逼死他,”甄貴太妃咬著牙道:“老傢伙為了扒灰,拿著我兒當槍使,還有皇帝,若非他將元升扔到西北,何至於落下一身毛病,這會子要他假惺惺地賞什麼死後哀榮,還不是他心裡有鬼,做給外頭人看的!”
“別說了,娘娘,當心……啊!”趙嬤嬤覺得甄貴太妃已有些口不擇言,萬一這些話傳到外頭,大家都得不著好。
這邊趙嬤嬤剛服侍精疲力竭的甄貴太妃昏睡過去,便聽到外頭鬧出好大的動靜,免不得心中又能是一慌。
住在西山行宮的都不免心懷隱憂,那便是,說不得皇帝哪一天便派了人過來,將裡頭的人,從上到下全給收拾了,真要如此,便是叫天不應,叫天不靈。
胡思亂想了半天,趙嬤嬤還是出了甄貴太妃的屋,朝著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大家都圍在弘聖帝的院子外,個個皆伸著脖子想往裡頭瞧,卻沒誰有膽量進去。
等走上前去,趙嬤嬤拉住一個平常還算說得來的太監,問,“這裡頭出了何事?”
太監回身道:“太上皇獨個把自己關在屋裡,這會子正大發雷霆,您瞧,連陳公公都只敢站在屋外。”
這時,從太上皇的屋裡頭傳出一聲巨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想必是什麼花瓶之類的大件給碎了。
屋外人皆“哇”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退讓幾步。
有人忍不住問,“到底出了啥事?”
“太上皇的事兒是咱們能打聽的?”立時有年長些的太監訓了一句,“這西山行宮雖在皇宮之外,規矩卻不能丟,不該咱知道的,就別多嘴多舌。”
正說話間,聽到太上皇在屋裡大吼,“朕當了三十多年皇帝,你們跟著徒元徽後頭,一個個背叛朕,早知當初,一生下來,朕就該全掐死你們!”
裡頭聲音極大,眾人皆聽得真真的,正豎起耳朵想繼續聽下文,卻見陳公公跑了出來,怒氣衝衝地轟道:“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礙眼,都不想活了是嗎?”
趙嬤嬤隨著大傢伙一鬨而散,心下卻明白,弘聖帝少不得是在罵徒元升,不由直冷笑,想著三爺對他這位父皇最是敬重遵從,凡事必應,可是到了最後,又得到什麼好下場?給弘聖帝當兒子,真是上輩子沒有積德!
可弘聖帝卻不這麼想,便是到了如今,他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錯,錯的全是別人,若不是徒元徽謀逆奪位,徒元曄痴心妄想,還有那個該死的徒元升兩面三刀,他還是堂堂弘聖帝,享受天下至上的尊榮。
而若說現兒今弘聖帝最恨的人,徒元徽和徒元曄倒是排在了後頭,讓弘聖帝恨不得噬其骨、吞其肉的,已非徒元升莫屬。
這個弘聖帝曾寄託唯一希望的兒子,在最後關頭,狠狠地戳了他一刀。
在留給弘聖帝的信中,徒元升終於袒露了自己真實想法,他直言,弘聖帝為君昏庸,施政任性,朝令夕改,無分是非,更不懂顧及百姓疾苦,而最不堪的,乃是覬覦長媳,枉顧倫常,為滿足一已私慾,盡失帝王之德。
這一條條罪狀,差點將弘聖帝氣得吐血,卻不料徒元升最後居然寫道,他早看出來,樊中權之所以膽大包天要幫太上皇復辟,不過想學曹孟德“挾天子以令徒諸侯”。
只是此人自以為聰明,其實不過無能鼠輩,一言一行早被皇上查出端倪,甚至皇帝設下所謂步射比試,就是開啟口袋,讓樊中權往裡頭鑽。
為了替弘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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