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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意味前生因果盡去……沒了因緣去了因果,人間仙界妖界魔界,蘇沐秋和葉修和妹妹再相逢的機率太小。寧願留在冥府,靠「卻邪」「吞日」「千機」中血氣相連,等待千萬年,盼得再相見。
這麼多年,孟婆對忘川河畔的形形□□早就麻木,說是鐵石心腸也不為過,可蘇沐秋此人,卻值得她一句「公子」相稱。
她坐在奈何橋頭,他站在忘川河邊,兩人總免不了交談幾句,偶爾也要引經據典爭論一番,久而久之引為知己,每日都要談笑一回,這才惹得自家夫君醋味橫生。
「某天他突然踉蹌一步,栽進河裡,再爬上岸,終是忘了前塵……」
蘇沐秋死後的第八百年,葉修與嘉世的衝突越演越烈最終爆發。此戰「卻邪」折為兩段,牽動其中刻印的兩股精血。葉修重傷隱退,蘇沐秋卻嚥下忘川,終丟了在冥府苦苦守候的寶物。幸而還有「千機」,讓彼此的聯絡不至就此斷絕……
「我催他入輪迴,他卻不應我,依然在忘川河畔徘徊……」孟婆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隔了不久之後,他突然不知所蹤,只河岸留下尋寶兩字」。
那人落入河裡,大約是隻喝了一口水,把「愛恨」忘了,把「摯寶」忘了;但是「所求」沒忘,「所欲」沒忘……更沒忘了他們多年前引為笑談的冥府之秘,於是在冥府流浪千年,去尋他的「摯寶」。
「冥府甚大,他若只是四處遊蕩也無不可,可冥府也有不太平之處……」閻君一臉不敢偶同的搖頭。
能不能找到「摯寶」是個人的機緣,閻君孟婆也管不著。
可是蘇沐秋在陽間圓滑世故,喝了忘川水,便把那些被生活磨礪的防備之心全忘了,只是遇見志趣相投之友便傾蓋如故的熱情少年。
「有些作惡的東西為禍鄉民,他願意幫忙挾制自然是好事!」孟婆苦笑著看向葉修手中構造奇異卻華美的千機傘嘆道,「可蘇公子的性子……」
冥府兵將拘魔,蘇沐秋偶爾幫忙,甚至把惡人抓了等官差來領本是助鬼為樂的大好事……
可是他天生喜好華美之物,越是奪目越是興致高昂,便是戰鬥也是如此。雖不至於越添越亂,卻頗有越幫越忙之嫌……造成麻煩無數,讓人哭笑不得。
「摯寶,是嗎?」葉修輕輕自語幾回,轉頭盯著閻君,「你們夫妻二人說了謊吧!?」
「雖略有隱瞞,卻並非謊話。」孟婆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點頭應是。
「沐秋能在冥府隨意行動,為何我入了冥府卻要被抓?」若能自由行動,與他作一對冥府鴛鴦也未可知。
「那位早就入了冥府,雖未受審也算冥府中人,只要不禍亂冥界,隨意走動也並無不可,鬥神卻屬陽間,怎麼能隨便亂來!」閻君皺緊眉頭,險些又因這不講道理的話拍桌。
「也不是不行!」孟婆卻攔住夫君笑眯眯的接到,「若鬥神肯答應欠冥府三個人情,莫說在冥府隨意走動,便是他日得了法子想將那位帶走,也可以商量!」
閻君聽罷一愣,終是舒展了眉頭。葉修看孟婆又露出如花笑靨,卻是又一次下意識的抖了抖。
葉修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老人孩子女人都不可信。特別是笑得純良的,如蘇沐秋,整起人來不償命。
白日裡切磋武藝勝了他一招半式,晚上吃飯就只有一塊瘦肉半塊肥肉;若是得勝之後多說兩句調侃的話,夜裡連被子也要壓在身子底下,便是捂出汗來,也不讓給自己半張……
這麼想著,葉修卻忍不住笑意盎然,自己找了蘇沐秋一千年,如今即將得見,便是要自己送了性命魂歸冥府——只要執子之手——哪怕無法與子偕老,也要答應的。
見葉修淡笑不語,孟婆當他躊躇,也不扭捏,直言道「那位長留此岸以求不忘前塵,我想他若是離去,必然是飲了孟婆湯投胎轉世去了。如此,我與他聊天時也忘了遮掩,說了些不得當的話,如今要鬥神的三個人情,其一便是保密用的!」
葉修聽了微微一愣,卻看孟婆一臉撒嬌的扯著閻君袖子;閻君卻一副媳婦兒紅杏出牆的黑臉,夫妻互動惹得他心頭一暖,最終點頭應道「如此,只要不違我本心,不害陽間之事,我便答應了!」
捌
七夕來了,所謂七夕是「遠距離戀愛的CP分隔一年終於相聚的日子」,所以葉修和傘哥重逢了
有了冥君幫忙,葉修隔天就看見了蘇沐秋。
那人坐在鄉道上的茶棚子裡,不像周圍零零散散的幾人忙著填飽肚子,也不理會桌上擺好的茶水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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